“不行。”青雀否決了玄海的建議。
    “為何？”玄武道。
    “剛才石頭掉進去的時候，我感到了裏麵空洞的聲音，像是有內室，萬一有什麽東西給砸到了，那可不太好。”
    “那我們把石塊往外扒就是了。”
    石壁已經變得很薄了，一人扒拉一塊石頭很快扒出一個一人多寬的洞口。
    青雀探頭進去，上下都看了一眼。“裏麵有一條通道，上方離我們不遠，往下跳，著落在通道上就可以了。”
    “好。”
    青雀倒轉身體，頭朝玄海，腳往裏伸，手扒著洞口，先運勁跳下去，隻聽撲通一聲便沒有聲音了。
    “青雀？”玄海叫了一聲，聽不見回聲，他探出頭看，見通道上沒人，一會功夫這青雀又能去哪。
    他和玄武商量了一下，“不如我們也進去吧。”
    “你是說除了通道，裏麵沒有什麽東西吧？”
    玄海點點頭，他看到的跟青雀說的差不多。
    “這通道肯定是通往一個地方的，說不定青雀一急就先走一步了，我們趕緊下去。”
    於是玄武先鑽了出去，再是玄海。通道彎彎曲曲，一路往前，玄海屁股著地，他一到通道上就站立不穩，腳下一滑摔倒後就一路往下滑去。
    “玄武，青雀！”通道裏響起回聲。
    “你下來，我在你前麵。”玄武在很遠的地方回應，聲音聽起來有些弱。
    當玄海終於滑進一處內室，他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發現青雀和玄武都好笑的看著他。
    “媽呀，這通道實在太滑了，我站都站不起來，隻能一直往下滑。”玄海有些失態了。
    “我們也是這樣的。”玄武道，通道一人多高，青雀想飛都飛不起。
    青雀站在室內的中央，一直等著他們，玄海打量了一下空間，發現這洞壁也是一樣的光滑。
    “你們說這是什麽人搞的，這石壁上怎麽也滑不溜丟的。”
    “大概是我們先祖吧。”
    “我看不像，何必弄成這樣光滑，你說這山裏有沒有巨蟒，別是它們鑽出來的洞窟吧？”
    “石室大，通道小，那你說這蟒蛇要是和通道一樣大，它又怎麽搞出這麽工整的洞穴。”
    石室裏什麽都沒有，看著更像是人工所為，動物哪有這麽講究，這是玄武的看法。
    “怎麽沒有，有些動物打穴可比人厲害多了。”
    青雀並沒有參與談論，進了山脈之內，他顯得更謹慎了些。
    “青雀，你怎麽看，藏靈寶的地方離我們遠嗎？”
    “我感應不到具體方位，這似乎有些奇怪，這洞玄之地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些，還是小心為上。”
    但這通道和石室有微弱的靈力他還是能感覺到的，裏麵的靈力隻是比他剛進來的時候強了一點。
    “那我們往前去看看。”
    通道是往下斜的，出了這處石室，還是一樣的通道，光滑無比。
    幾人有了經驗，安心的往下滑去，又到了一個石室。
    隻是這石室裏還有通道，地勢開始趨緩，不再斜著了。通道裏有別的石室，彎彎曲曲轉來轉去，像是九曲十八彎似的。
    不知走了多少間石室，玄海極為好奇，“這裏怎麽什麽東西都沒有？好歹也放兩件，看著有點玄乎。”
    青雀靜聽了一會，讓他不要說話，他說聽到聲音了。
    “什麽聲音？”
    “不要說話就是了。”玄武有些不耐煩，他覺得玄海此刻有些不太鎮定，在如此陌生的環境，極度具有安全感。
    “好吧。”玄海還是懂輕重的，這地方有些壓抑，隻能先觀察。
    青雀朝前走去，讓他們跟上。輕手輕腳的走了一段路，青雀閃進一個石室，順便將後麵兩人也扯了進來。
    玄海欲言又止，看了看青雀，後者將手指放在嘴唇上。
    環境瞬間安靜下來，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不知等待了多久，幾聲清晰的腳步聲傳進耳朵裏，不多會，腳步聲又往前而去，玄海深呼吸了一口，剛才閉氣閉的。
    青雀貼著牆壁閃身而出，他在通道裏還是貼著牆壁走，腳步像螃蟹挪動，感覺不那麽有規律。
    前麵兩個行走的身形穿著灰色長袍，帶著帽兜將頭部籠罩起來，離青雀幾乎有幾十米的距離。
    玄海和玄武也學著青雀的樣子，雖然走路有些困難，但使出勁力還是能做到。
    他們很快走進一間石室，青雀飛起一腳，連忙跟了上去，也很快閃身進入石室。
    玄海和玄武踮著足尖飛奔，盡量讓腳步聲變輕，很快就跟了上去，石室內沒人，他們進入通道，發現青雀正貼牆而立。
    前麵的身形再次進入一處石室，青雀轉頭看了玄武兩人一眼，又飛奔過去。
    到了門口他沒有進去，而是貼牆站著，玄海和玄武對視了一眼，竟發現對方的眼裏都有笑意。
    兩人走到了石室附近，貼著另一麵牆站著，這些地方之前走過，若是走慢一點，估計也會碰到這些洞內的居民。
    青雀側著身，好奇的看了石室內一眼，很快將頭縮了回來。
    玄海忍不住，同樣的動作做了一遍，結果發現了一顆奇怪的頭和一張奇怪的臉，隻是他忘了將頭縮回來，和石室裏的人對視上了。
    室內傳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在那驚恐的聲音再次發出時，青雀衝了進去，瞬間打暈一個，還有一個似乎正往另一側通道跑去，他上去將人打暈。
    玄海和玄武早就跟著進了，他們目睹著這一切。
    “他們看到我們為什麽這麽恐懼？”
    “換了是你估計也會害怕。”玄武打量著暈倒在地上的人，他的身下有兩個蒲墊，不知道是哪裏冒出來的。
    青雀將另一個人拖了回來，放在一起，或許這兩人都不是人。
    “它頭上有兩隻觸角，臉上一半有堅硬的外殼，隻有眼睛和臉頰部位柔軟，隻是看著也不正常。”玄海蹲在地上。
    此時青雀沒有發出警示，他也觀察起來。
    “我看這兩人是妖人吧。”玄武道。
    說它們不是人，但有手有腳，高度和人差不多。隻是腦袋身軀長得都不像人樣，上半身是肉身，皮膚就像褪了毛的豬，下半身又是堅硬的外殼，兩條腿都很硬實。
    手有兩指，腳上也有堅硬的外殼，似乎是不穿鞋的。
    外麵就罩了一件袍子，褪下後，裏麵應該沒穿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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