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有一座小城。”
    經過一處海灣，青雀看到海邊有城池建築，麵朝大海，背靠一座大山。
    不同於依勢而建，那種不規則的城池形狀，城牆四麵建設得方方正正，不過山脈龐大，將它襯托的像個小盒子，想必居民不會很多。
    “海邊也能住人嗎？”
    羲神知道羲洲的海域，都是大家不愛去的地，再說羲洲地域遼闊，能生存的地方不少，再不濟也會去山裏吧。
    海域沒有土地可供耕作，糧食缺乏，海獸又不能吃，那怎麽生活。
    “先進去看看。”
    青雀也覺得，經過仙界一番改革，凡人的生活模式發生了很多改變，至少沒那麽難了。
    原來都是城池主世世代代把握著各種資源，普通人不肯為奴為婢，多半隻能去山野之地，畢竟老百姓可比不得修煉者。
    有些山裏人家心存願望，希望下一代有修仙的希望，有了仙門的支撐，這日子多少可以改善。
    生活在海邊，那實在是無路可走了，才會這樣吧，短期避難可以，並不適合長期居住。
    飛落在城邊，他們幻化了一套簡單便裝，看上去跟尋常百姓一樣，從城門口走進去。
    入眼的是滿眼的煙火氣，街上竟然有不少的小商販，東西擺在主側道兩邊，賣著各種新鮮蔬果和百貨。
    主道主要是那些大商鋪，側道地攤小販居多。
    青雀和羲神一路看過去，“這些可是跟其他城池一樣？”
    “差不了多少，可說應有盡有。”青雀道，據生活物資來看，確實還算豐富，居民不缺糧。
    “那你覺得這些百姓的生活是好還是壞？”
    羲神接觸凡人不多，在他看來，不能修行的凡人跟他沒有共同點，想必沒什麽好了解的。
    淪落為凡人，不管怎麽說，都比仙門的生活差多了，要多受些磨難。
    “還算可以吧。”
    青雀想找個人攀談一下，以了解此地的民情。
    “小哥，你喜歡這個海菜嗎，剛今天采撈上來的。”一個女商販招呼道，麵前放著幾個籃子，裝著一捆捆長條形的東西。
    “海菜？”
    “對啊，長在海邊石頭上，是我們平時愛吃的主菜之一，你是第一次來吧？”
    這可是本地特產，不知道的人很少。
    “對，剛好路遇此地，下來看看。”
    “我們這城可沒什麽好逛的，就那麽個火柴盒大的地方，隻有外界城池的公子哥才愛來看個新鮮。”
    小販都有些嫌棄自己住的地方，新鮮玩意不多。
    看來這小城池並不封閉，和外界是有聯係的。
    “聽說外麵有凡人曆練幻境，尋常人都可進去探寶，有些城池打造的跟仙境一樣，修煉者組成的同盟應該會時常舉行些賽事，熱鬧的很，你們怎麽不出去看看？”
    “說是這麽說，可我得賣多少天的菜才可以租到一隻翼獸呦，我們城裏有錢的人家倒是三天兩頭可以出去。”
    “你住在這裏多少年了？”
    “也沒多少年，我們是外來戶，有些本地的或許更久些。”
    “我們住了有差不多二十幾年，是小時候搬來的。”
    隔壁賣菜的湊上話題，還將麵前的菜擺齊整，希望過路客能看到自己所賣。
    “那海邊可以生活嗎？你們這些百貨和糧食作物是從哪來的，自己做的或種的嗎？”
    “城主有錢，每天可以派運輸隊出去采買，我們這些小商戶再去領了來賣，為自己賺一點謀生錢。”
    “聽起來城主人不錯，竟然不直接賣給百姓。”羲神也過來湊熱鬧攀談。
    “城主家是原住戶，一直住在這裏，城池都是他們祖輩建起來的。
    聽說原來就是靠采海菜發家的，也是勞苦百姓出身。他們有別的營生渠道，這些商販的活，就讓給願意做生意的人。”
    “城池離海這麽近，海裏沒有危險嗎？”
    “沒有的，聽說是有不少海獸，都被擋在大石海壩那邊，遊不過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有不少出海的，據說那些海獸溫和了很多，也不會撞翻船隻了。”
    “是啊，我家小子都常跟著那些人出去，去海上找尋海獸玩耍。”
    原來海壩有缺口，被城主帶人圍了起來，難得闖進來一兩頭海獸，自然沒什麽危險。
    青雀和羲神又聽了幾句，海壩內有一處天然養殖場，都生長著海菜，量還挺多的。
    所有的原住民靠采賣海菜賺錢，後來做起了走販，在不同城池內做生意，有了錢就建起了自己的城池，推舉最有聲望的族人做了城主。
    這城主倒像是家族管理員，並沒有壟斷所有的資源，這樣那些因逃難而來，翻山越嶺找到此處的外來人就這樣跟著安居了下來。
    海邊的居民因此地得天獨厚的資源而存活了下來，這是有關這座城池興起的曆史，青雀了解的差不多了，其他的自然沒必要多打聽。
    在街道上走了兩圈，山上都有原生的材料，建造房屋生活日用那些材料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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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在此地感應到能量，青雀和羲神離開城池來到了海邊。
    不過他們特意去看了海壩，原來是天然形成的大岩石，聳立在海中，在海邊圍了一圈。
    站在海壩上他們見到外圍海麵有不少船隻，有相互噴水的遊樂活動，大概都是出來玩的。
    “這裏的海獸不可怕嗎？”
    那些海獸比妖獸還要難搞，再說皮肉厚實，吃肉都不那麽可口，要拿它們整一頓吃的，恐怕都得費上幾天功夫，估計早餓死了。
    作為一個仙人，他們不喜歡在海域曆練，海獸被打了兩下就會鑽入海裏，不是很好的練手對象。
    一頭海獸從海裏鑽了出來，浮在水麵，慢悠悠的靠近船隻。
    青雀留神看著，奇怪船上的人怎麽沒有提防，反而等著它往前遊。
    這時一個青年跳入水中，向著海獸遊過去，沒想到原住民還有不錯的水性。
    他攀爬上海獸的背脊，沒遇到什麽反抗。
    海獸駝著它遊了一段距離，又返身回遊。
    “這海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和了？”青雀甚覺奇怪。
    “難道跟莫名的能量有關？”
    這凡界的能量不僅飄到了神界，甚至還影響到海裏的獸類，當然羲神隻是猜測，現在還未可定論。
    “再去別處看看。”
    他們直接從海邊飛上天空，那些在海裏玩耍的人們並沒有注意到，此地經過的仙人不少，當地人並不會刻意關注他們的來去。
    青雀感應起來，繼續追著能量源往前，源頭來自不同的方向，和羲神商量後，他們朝一個方向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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