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絲線嗎？這個可得自己準備哦。”攤主道。
    “好的，我去問問。”
    “你們有了線，隨時都可來找我。”
    告別攤主，顧曼青和李芸芸又去別的地方轉了轉。
    集市攤位倚靠花壇分布，除了廣場內那十幾家相對集中，其他都有些零散，東一家西一家的，要分開看。
    三看兩看便轉到圖書館那邊去了，看到衛隊的人在那附近站崗，顧曼青拉著李芸芸的手停了下來。
    聯盟會總辦事處在另一麵，可以說是整個鏡城最熱鬧的街區了。
    像小區外路邊的那些，不是常有的，攤主擺攤那是三天撒網兩天打漁，集市上的攤點雖也有流動性，卻天天都是有的。
    “以後我們也做女人生意？”李芸芸道。
    “那你會別的麽？”
    “不會啊。”
    “那就好了，經商之路雖有千萬條，我們現在也隻能從自己身上入手，看看能做些什麽，現在是隨便學點技藝，若是那邊沒有這些，自然有機會。”
    “青青，你以後不會讓我和月姨從小幹活吧？”李芸芸忽閃著一對大眼睛，顯得有些調皮。
    “你說呢？”顧曼青同樣眨巴著眼睛。
    “嘻嘻，隻要我能做的，我肯定會幫忙，如果你和小麗遇上困難，可不要客氣。”
    “我們一定不客氣哦，而且那邊肯定沒有使用童工這一說！”
    “嗬嗬，我要是學的慢，反應慢，你可得有點耐心。”
    “姐姐呦，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嘛。”顧曼青都快無語了。
    “月姨說你從小獨立，很多事自己能做絕不麻煩別人，爸媽體弱照顧不到你，所以你幾乎都是自己把自己帶大的。”
    “難道你不是嘛，可以說我，還有小麗都是這樣的。”
    “嗯嗯，我知道了，能幫忙我一定會幫的。”
    “放心好了，一定會培養你和月姨的獨立能力，但絕不是虐待的那種。”
    “小青，你最好了。”
    李芸芸抱著顧曼青的胳膊搖了起來，她的個子更高一些，像個大萌寶似的。
    “小麗不好麽？”
    “都好，你們都是我將來的依靠。”
    “……”
    顧曼青直接翻了個白眼，她的情商又宕機了。
    “嘻嘻。”
    “我該把小麗放出來了。”
    說著薑曉麗就出現在兩人麵前了，“嘿，啥事。”
    “難道你不該說，主人啊，我可以滿足你三個願望麽。”
    “好吧，我滿足你，你要找什麽？”
    “就是刺繡用的那種絲線，找不到就看看別的線。”
    “那邊的守衛是修煉者隊的那些人，你要不要先去打個招呼，還能省點過路費。”
    “算了，他們現在可是拿聯盟會工資的，不習慣走後門，這位姐財大氣粗的，你還是先帶點交換物吧。”
    “給你。”李芸芸拿出幾樣首飾，進幾次商店都夠了。
    “不用這麽多的吧？”
    “你先拿著，用不上再拿回來唄。”
    “好吧。”
    “我們走遠一點，省得影響到了。”
    李芸芸和顧曼青走到一個樹叢角落，看不見衛隊的人才停下。
    “人呢？”
    過了不到一刻鍾，薑曉麗就出來了。
    “在這裏。”
    兩人聽到聲音走了出來，向薑曉麗走去。
    “諾，給你們。”
    “果然有啊，這麽多，應該夠用。”
    “現在過路費都取消了，想要拿東西，都可以進去，不過那些幸運者還是可以收點傭金的，也有不收的，自願服務。”
    “是嗎？那挺好，規矩改了啊。”
    “對，門口還貼了大字，說是提倡節約，按需所取，不要將整個店的東西都搬空了。”
    “這些管理員也會進步。”
    “無所謂，反正我以後也用不到了，我剛才拿了一點小零食，給門口的守衛，他們還挺高興。”
    “也行吧，辦公室就在附近，這不算賄賂，他們總不可能搞事。”
    “衛隊的人還說剛才看到你了，說大師姐來了不去跟他們打招呼。”
    “算了，不費那事了。”
    “我說你在我邊上，會影響我的氣運，他們就笑了。”
    “我們幾個，就你是幸運者，能見到商店，當然得靠你了。”
    “嘿嘿。”
    薑曉麗還拿了好些吃的，人造食品，偶爾可解解嘴饞，像肉幹奶酪平時又不常吃的，改善一下夥食。
    “我回空間了，去跟月姨分享。”
    “好的。”
    顧曼青將薑曉麗送進空間，她和李芸芸回到之前的那家攤位。
    “姑娘們，這麽快就回來了，呦，有這麽多線呢，看來你們以後可得幫我忙了。”
    攤位驚喜不已，接過顧曼青遞過來的包裝袋。
    “我們不行，如果單獨去，我隻能看到博物館，還是得讓其他人幫忙的。”
    “我隻能看到圖書館。”
    “我們不過是學學，你就教我們針法，絲線有的多，你可以自己用。”
    “好，那就太感謝了。”
    “沒事，我們都沒交學費呢。”
    “這都不是個事。”
    大家客氣了一番，有了足夠的絲線攤主的勁頭來了，她拿起一個小圈子，將布固定住，然後開始教基礎手法。
    她接著在包裝袋裏掏了兩下，還掏出了圖紙和繡花針包。
    攤主打開圖看了一眼，然後道“你們熟練了之後就可以照著圖紙繡，我現在教的都是我們平時用的，村裏的女人都這麽繡。”
    “沒事。”
    顧曼青可沒打算學習傳說中神奇的技法，會一點是一點，總比什麽都不會好。
    “我叫秀娘，你們叫什麽？”刺繡的間隙，攤主問兩人來曆。
    “我叫顧曼青，她叫李芸芸……”
    問起秀娘之前的經曆，她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不過聽她說起，村裏某些個別被拐賣來的女人，有的孫子都有了。
    她生活的那地方，條件很一般，男人可以外出打工，積蓄還是有一點的。
    可她身體不太好，曾經落下了月子病，幹不了重活，生了病一直好不了，看醫生又沒錢，隻能一直拖。
    家裏還有孩子，若是可以，她都想把孩子帶來。
    “我看你還是別想了，進來了就出不去了。不過，算了。”顧曼青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
    “你隻能祈禱老天爺，讓他們在地球上生活過的好一點，然後你祈禱你將來可以重生，還是投胎再做人吧，把以前的事給忘了。”
    “嗬嗬，我在這裏待了不少日子了，很多人都說是天堂才有的，我們小區有信教的，地獄肯定是不可能的，還有什麽boss，圈養，什麽神之類的，聽都聽不懂。”
    “嗯，你別想那麽多，鏡城隻有好事沒有壞事，怕是你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了，除非去投胎。”
    “投胎幹啥啊，這裏多好，那你說真是天堂？”
    “差不多吧，你要是說未來世界，高級療愈城，還是天堂都可以。”
    “那我不會死了吧？”
    “你以前的自己已經不存在了，但新的自己將會繼續活下去。”
    “哦。”
    聽了顧曼青這番玄乎的話，秀娘沒說什麽，不過李芸芸笑了。
    “你這姑娘也不容易。”秀娘對李芸芸道，大家都知道了彼此身世。
    到了下午收攤的時候，秀娘說她反正一個人，不介意去顧曼青她們那邊做客，人多熱鬧。
    於是三個人一起回了九號社區，而薑曉麗繼續為她們烹製豐盛的晚餐。
    “你空間真漂亮，不過我的也不差。”
    秀娘將幾人帶進自己的空間，沒想到環境和她老家竟有些相似。
    有小溪石拱橋，瓦房茶室，她還養著家禽，小山上有鳥鳴啾啾。
    不用說，秀娘是一個勤快的人，從她儲藏室裏的存糧就能看出。
    “鏡城的升級離不開你們的努力，再加把勁，還能不斷升級。”顧曼青道。
    “還努力，我這糧食都吃不完了，還好空間能保鮮，要這麽多幹什麽。”
    秀娘笑了，再努力，該不是傳說中的強迫勞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