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兩天先去集市，然後再去馬戲團那邊看看。”
    “好，就這麽安排。”李芸芸道。
    更高興的是秀娘，感覺終於有伴了。
    自打來了鏡城，她總覺得和周圍環境不怎麽融合，實在太陌生了，再說街上又太漂亮，到哪都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
    想和別人交流，又怕人嫌她是鄉下土包子，幹什麽都一臉懵，顯得自己見識短。
    雖然實在沒辦法的時候，她也會問別人，多數時候她還是習慣自己琢磨。
    街上剛開始擺攤的時候，她也到處逛，喜歡看新鮮玩意，後來想起自己的手藝，才打算賣繡品。
    沒想到東西還是挺受歡迎的，這鼓舞了她的信心，勇氣倍增。
    後來她就天天來擺攤，和顧客交流，偶爾能碰著一兩個同好，交流下經驗，感覺比一個人在家好多了。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鏡城的生活，和他人的交流也開始隨意自然起來，不再害怕那些新鮮事物。
    飛船很快就到了集市，攤主們見了並沒覺得有多新奇，城市上空到處都有飛行器。
    “我們換個位置吧。”秀娘道，之前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那攤主看到她們走來也隻是笑笑。
    集市上的攤位並不固定，一般都是先到先得。
    更何況附近有衛隊的人巡邏，爭搶事件是不太多的，雖然秀娘說她曾經遇到過。
    顧曼青和李芸芸跟著月姨在小區外麵擺過攤，自然知道這個規矩，她們就一起物色合適的地方。
    隻要有人流，在哪都可以。
    車流多的地她們就不去了，最後在草地邊按了個位置，這裏散步走過的人有一些。
    城中這朵最大的花瓣，不僅有場地寬闊的廣場，花園和草坪也顯得大氣些，大家都來這邊。
    有了集市，鏡城便自動形成了自己的鬧市街頭，再說往來的社民也通常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
    “今天賣什麽啊？”
    攤位剛鋪好一會，就有人湊上來問了，是那邊擺攤的老板，若沒生意他們也到處閑逛。
    “老顧客了。”秀娘對顧曼青兩人說道。
    “還是那幾樣，就是繡的花樣多了一些，布麵要大一點。”
    “這個我已經有了，雖然這圖案上的鳥多了幾隻，整體看起來差不多。”老板攤開其中一塊，看了一眼。
    “你要什麽樣的，我可以幫你畫下來，回去讓秀娘繡，就當是獨家定製了。”
    “哈，你這個主意好。”那老板說道。
    “可以，隻要我能繡出來。”秀娘道。
    “當然可以繡，不過變通下就行。像包裝也可以用起來，按用途分成幾種。”
    秀娘之前的繡品比較單一，有些老顧客買了幾樣後，就不怎麽感興趣了。
    “好，以後有什麽新品，我一定捧場，我感覺我的裙子上需要繡上幾朵花，能幫我弄嗎？”
    “好的，你早說嘛，我肯定幫你弄。”秀娘也笑了。
    “說不定以後衣服上也需要，我還怕你不接，就沒說。”
    業務範圍打開，顧客的需求就多了。
    “沒事，能趕我盡量趕，就怕活一多，別人就嫌我做的慢。”
    “不著急，慢慢來，誰要催你就不接她的活，你可是獨此一家，再說現在不還有兩徒弟嘛。”老板開玩笑。
    “她倆還是新手，可不是長期做的，還得我自己弄啊。”
    “不急，慢工出細活，好的師傅都有自己的譜，哪怕顧客催，你也不要鬆口。”那位攤主繼續支招。
    “那好，我知道了。”
    “我去找布，衣服自己能做，現成的成衣，商店裏也有，我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翻做的。”
    這些女人都有一定手藝在身，什麽都會一點。
    “秀娘，你要跟那些顧客打好交道，或許將來能幫著點，我們這手藝自己看看就差不多了，以後不會在鏡城展示的。”
    等顧客走後，顧曼青便這麽說。
    “咳，我又不怕你們搶我生意，活有的是。”
    “我們就是學上幾年，也不一定有你這樣紮實的手藝，你要和這些顧客多說說，多交流想法，哪怕我們不在這裏，你都可以應付這些不同的需要。”
    “我知道的。”
    熟能生巧，巧能生經，開發需求秀娘哪裏不會，就怕自己接了不會弄。
    “你需要的是信心，我看好你。”
    李芸芸都覺得秀娘隻管大膽搞，還能在鏡城搞個興趣愛好團隊什麽的，哪怕將來她們不在，她都能有自己的朋友圈。
    “還得是你們小姑娘，在外麵跑的多，知道的也多。”
    “不小啦。”李芸芸不好意思的說道。
    “嘿，在我眼裏，你們都是小妹，比我年輕多了。”
    幾人在集市上吃了中飯，到了下午收攤，繡品已經賣出了一半，有些人沒有看到過，還是感覺挺新鮮的，作為裝飾用。
    秀娘得每天繡，攤位上也手腳不停，沒有顧客的時候，她就專心教導兩位“小徒弟”。
    “我們在外露營都可以。”顧曼青放出飛船，將幾人帶了上去。
    “是啊，若是沒有飛船，每天跑來跑去確實也麻煩。”
    擺攤畢竟是秀娘的喜好，顧曼青等人自然不會幹涉，要跟著她一起出攤。
    “我還是習慣住社區，不過你們說的對，現在空間都能進，在哪都能生活了。”
    “說不定在花園樹林裏，都能遇上那些隱居的人。”顧曼青笑道。
    “不會吧，我還是習慣在家裏的時候進空間，在外麵出來撞到一個人，那多不好意思。”
    “幸好我們這附近都沒變態，不至於被那些隱形在空間的人給偷窺了。”李芸芸道。
    “暫時可沒有這功能，若真有，說不定以後聯盟會還會出台新的政策，來管理這事。”
    “誰知道，說不定他們自己就是喜歡幹這事的人。”秀娘玩笑著說。
    “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經常聽他們吵架，奇葩的事可多了去了。”秀娘見的多了，心思也就沒那麽簡單了。
    “沒事，我們還有大夫，有護士，鏡城可不是沒人管的，有最正義的使者呢。”
    “大夫和護士能管什麽事，他們不是看病的麽？”秀娘奇了。
    “就是看病啊，給變態看病。”
    “哈哈哈……”幾人笑了起來。
    秀娘並沒有打算在外麵留宿，最多她可以去圖書館，不過她是個怕麻煩的人，不喜歡登記來登記去的。
    她覺得還是回家比較好，所以暫時還是去九號社區，讓她感受下不同的居住環境也好。
    馬戲團開業那天，集市上也看到了宣傳。
    有幾個工作人員身穿奇裝異服做廣告，跟說唱一樣說馬戲團開張之事。
    “走吧，我們去看看。”
    “現在去應該人很多吧，聽說以後除了休假日，幾乎天天都有，我們要不要過幾天去？”秀娘道。
    “沒事，我們就喜歡趕熱鬧，這時候去，或許還有什麽開業禮品呢，是吧？”顧曼青道。
    “小青說的沒錯，剛新鮮出爐的時候，熱鬧才好看。”
    “好吧，反正我們人這麽多，那就去擠擠唄。”秀娘道。
    馬戲團駐紮在鏡城邊的廣場上，看樣子場地很大，把附近的草地都包含進去了，甚至還包了河邊那一帶，河上有不少花燈和裝飾物，有一座人工搭成的橋。
    就外麵來看，僅是圍著一層厚實的布，裏麵有幾個展台，場地中間還有一頂高大的帳篷，布置起來肯定需要費一些功夫。
    “我還以為勞動力不好找，沒想到馬克還挺厲害的，有了那麽大一個遊樂場，他還能搞出一個馬戲團。”
    顧曼青幾人在飛船上觀察，所謂站的高看的遠，將整個馬戲團的場外及場內看了個遍，除了棚子裏的看不到。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興趣，有些人肯定喜歡唱歌跳舞，或者表演節目的，既有工資，又能滿足自己的愛好。”月姨道。
    “對，我也這麽覺得。”其他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