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此時此刻洪剛父女倆臉上寫滿了震驚！
    中期都有一半的把握！
    而且此時的洪剛也隻是中期啊，難道真的是高手在民間？
    “你晚點兒再去於家村吧，我還在沙白縣呢，可能要兩個多小時才能把人帶回去，不過我可以先讓我爸把羊腿燉著。”於凡笑嗬嗬的道。
    “等一下，你先把手機給病人，我看看再說，要是熟透了的話，我也不好意思過去喝你的酒了。”那邊傳來藥良的聲音。
    熟透了，這話洪剛父女倆估計是聽不懂的。
    但於凡心裏清楚，意思是形容村裏年紀很大的老人，就像是那熟透了的果子一樣，要落地了，也就是入土為安的意思。
    他這是想看看洪剛是不是已經到了無藥可醫的地步，免得讓人家抱著希望，到時候又失望透頂。
    於凡也不說話，連忙把調整攝像頭對準洪剛。
    此時此刻，洪剛父女倆也是有些緊張。
    隻見藥良看了一會兒洪剛的氣色，那發白的眉毛微微一皺。
    “眼白翻開讓我看看。”
    “伸舌頭。”
    之後，視頻那邊的藥良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為什麽，連於凡都跟著有些緊張了起來。
    “視頻裏我隻能看個大概，他這個情況，多半還沒到惡化的地步，但是看舌苔的話，已經是胰腺炎症很長時間了，隨時可能惡化成為胰腺癌。”那邊藥良輕聲道：“你把人帶回於家村吧，我準備一下，等會兒過去看看。”
    “記著，不要再吃什麽止疼藥了，有害無益，腹痛或者忽冷忽熱，渾身無力的時候，盡量深呼吸或者喝溫開水。”
    “說多了你們也記不住，到時候見麵再說吧。”
    好家夥，這些話一出口，洪剛臉上就忍不住露出激動之色。
    麵都沒見上，隔著視頻看了幾眼而已，人家就知道他平時什麽地方會痛了！
    絕對的高手！
    “二位，走吧。”掛了電話後，於凡一臉笑容的道：“我這個舅姥爺啊，說話有些毒，你們別放在心上。”
    “但他隻要願意見麵，那就說明他有一定的把握。”
    “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懂，等去了我老家再說吧，接下來你們可能要在那邊住一段時間配合治療，就當是去散散心了。”
    洪剛父女倆二話不說，當即就簡單收拾了換洗的衣物，於凡指路，前往沙田鎮。
    其實沙白縣隔壁就是榕城了，再加上洪秋燕開車也有些快，兩個小時不到，車子就出現在了於家村。
    大黑狗一看是於凡回來了，頓時頭搖屁股甩的迎了出來。
    於凡先是去廚房看了看，老父親正在做飯呢，於是抓了隻雞宰了，洪秋燕也很會察言觀色，連忙上前幫著處理。
    快差不多的時候，藥良到了，背著手，腰有些佝僂，但卻笑眯眯的。
    他先是給洪剛看了一下，然後又給他把脈，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至少表麵上看，這一點都到位了。
    “舅姥爺，怎麽樣，能治好不？”於凡一邊拿來家裏的泡酒，一邊詢問。
    “我可不敢保證能治好，不過嘛，可以試試，就看這位洪總夠不夠膽子讓我用藥了。”藥良坐了下來，端起酒杯聞了一下，露出陶醉的表情。
    “老先生紀念館放手治吧，現在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還能差到哪兒去？”洪剛倒是也有幾分魄力。
    然而，藥良卻搖了搖頭。
    “不，最壞的結果是一副藥你就可能被我醫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蟾蜍這種東西，你們應該聽過，我打算用蟾蜍來當作藥引子，其他草藥輔助。”
    “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這東西有毒，弄不好你就會被毒死了。”
    蟾蜍？
    開什麽玩笑！
    就連於凡聽了都眼皮子直跳，那玩意兒城裏人不清楚，於凡這種農村長大的孩子可是知道的。
    那蟾蜍你要不去招惹它的話，也沒什麽威脅，可你要是敢去捉它，真的能把你毒死。
    但他也不懂，不敢插嘴。
    誰知道洪剛卻笑了。
    “我曾去京都拜訪過名醫，他們說是藥三分毒，與其這樣擔驚受怕的活著，還不如放手一搏。”他倒是想得開。
    “心態倒是還不錯，這蟾蜍藥引隻是第一步，幫你緩解疼痛和止疼的。”藥良輕聲道：“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需要中藥調理，不能間斷。”
    “你最好是住在鄉裏吧，我每天要看你的情況用藥，方便我隨時觀察。”
    “雖然我不敢說一定能治好你，但是你這個情況，至少我能讓你多活幾年。”
    乖乖，多活幾年！
    就連京都的名醫都不敢說這話呀！
    “感謝老先生，那這診費.....”洪秋燕連忙詢問。
    隻要能緩解她父親的疼痛，多活幾年，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其實你父親這個情況，不管是中醫也好，西醫也罷，他們束手無策的原因，是不敢冒險，因為動輒就會把人醫沒了，這樣拖著的話，還能活個一年半載。”藥良輕聲解釋道：“他這個情況，之前一定動過手術，切除過部分惡性腫瘤，對吧？”
    “那些人隻會亂切，現在沒的切了，自然就束手無策了。”
    “在我看來，雖然不能手術了，但是可以改善嘛，還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至於這診費嘛，就不用給了，於凡這小子帶來的人，麵子還是有的，畢竟也是真的給鎮上幹了不少好事，我這舅姥爺總不能小氣。”
    洪秋燕驚訝的看了一眼父親，同樣從他臉上看到了震驚之色。
    要知道他們可沒說過洪剛做手術的事情啊，人家就是看了一下，居然也能看出來。
    而且人家也說得清楚，於凡麵子大呀！
    “這樣好了，讓洪總住在我家裏吧，方便我舅姥爺觀察。”於凡開口道：“農村空氣也好，就當是出來散心了。”
    洪剛還沒開口呢，洪秋月就已經答應了下來。
    吃過飯後，藥良當即就拿來中藥小火慢燉，晚上天黑後終於好了，讓洪剛喝下。
    才剛放下碗，洪剛臉上就浮現出痛苦的表情，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嘩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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