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唐晨的慘叫聲也傳到了公堂外麵。
    由於審問唐晨，很多關注此事的人都來觀審。既有薛恒周旭等人，也有許清婉和小丫鬟。
    還有國子監的學子，以及欽佩唐晨才華和算學造詣的文壇大家和知名才子。見唐晨剛說幾句話便挨了板子，眾人便立刻議論起來。
    “哇！叫的好慘！”
    “蕭大人也太過分了，怎麽能隨便打人呢！”
    “我去！十板子啊！”
    眾人既有看熱鬧的，也有替唐晨鳴不平的，還有知道十板子威力，感歎蕭長天下手狠的。
    “公子……”
    聽著唐晨的慘叫聲，許清婉的臉色一陣擔心。
    “小姐沒事的！唐公子皮糙肉厚，十板子打不死的！”見許清婉這麽擔心，旁邊的小丫鬟趕緊勸道。
    “打死……”
    然而聽聞小丫鬟的勸解，許清婉卻更擔心了。
    見許清婉擔心，一旁的薛恒亦勸解了一聲，“不用擔心許小姐，我已經打點過了，唐兄不會有事的。”
    “嗯，多謝薛公子。”
    聽聞薛恒這麽說，許清婉的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片刻之後，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
    “哎呦……”
    雖然衙役們已經很收手了，可唐晨還是疼的呲牙咧嘴。
    “哼……”
    看到唐晨這個樣子，唐正言不禁冷哼一聲，
    “你……呃……”
    感受到唐正言的眼神，唐晨立刻就要開噴。可是牽動屁股上的傷勢，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畢竟哪怕衙役收手了，可十板子還是十板子。畢竟在蕭長天麵前，那些衙役也不敢做的太過火。
    由於挨了十板子，唐晨在氣勢上完全被唐正言壓住了。
    不屑了瞥了唐晨一眼，唐正言隨即說道：“蕭大人，唐某隻是來觀審，以及告訴蕭大人，這個逆子與我唐家沒有半分關係，所以蕭大人該怎麽審案，就怎麽審案吧！”
    “既然如此，給唐大人看座。”
    既然唐正言都這麽說了，蕭長天也不好再說些什麽。畢竟唐正言可是正二品的大員，雖然雙方政見不和，但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所以蕭長天，隻得讓衙役備座。
    而唐正言坐下後，更是囂張萬分的說道：“逆子，你最好趕快認罪，否則休怪蕭大人大刑伺候！”
    聽聞唐正言的話，上首的蕭長天臉色立刻一陣不悅。
    他是主審，他還沒說什麽呢！唐正言就這麽喧賓奪主起來。對於唐正言表麵說觀審，卻總是自作主張的事情，蕭長天很不高興。
    唐晨見狀沒有理會唐正言，而是著蕭長天拱拱手道：“蕭大人，你方才打我十大板，我心服口服！畢竟在順天府是由你作主的，我方才有些孟浪，十大板也是罪有應得！”
    “嗯，你知道就好。”
    見唐晨如此識趣，蕭長天不禁點了點頭。
    “但是……”
    唐晨自然不會這麽簡單認輸，蕭長天不是重規矩嘛！
    那就按蕭長天的規矩來。
    隻見唐晨掃視唐正言一眼道：“但是這位唐大人，又不是順天府的人，他憑什麽在這裏大放厥詞！我擾亂公堂該打，那這位唐大人擾亂公堂，是不是也該打板子啊！”
    “放肆！”
    唐晨此言一出，唐正言立刻就是一陣喝斥。
    沒有理會唐正言的喝斥，唐晨徑直看著蕭長天道：“蕭大人，瞧，這貨又在這裏狂吠了！你也不管管，這到底是不是公正嚴明的順天府大堂啊！您可不能區別對待啊！”
    “混賬！混賬！”
    聽聞唐晨的話，蕭長天氣的直大罵混賬。但不知道他罵的是唐晨，還是唐正言。
    此時蕭長天隻覺得，姓唐的沒一個好東西。
    老子不省油！
    兒子同樣是個混蛋！
    被唐晨這麽一說，蕭長天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打唐正言，他一個五品怎麽敢打當朝二品！
    不打！
    這麽多人麵前，自己剛才說的話豈不是成了屁話。
    蕭長天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唐晨是這樣一個貨。當初就應該把他，直接丟給刑部完事！
    “哈哈……狂吠？隻有狗才狂吠吧！哪有這麽說自己爹的！”
    “唉……唐公子此言太不應該了！”
    “庶子！真是庶子！”
    聽到唐晨的話，圍觀的百姓也是一陣好笑。
    知道唐晨和唐家恩怨的，雖然覺得唐晨此言有些不孝。但也隻是嘀咕兩句，沒有多說什麽。
    但也有一些道德君子，覺得唐晨不應該如此說自己父親。
    畢竟仁孝是大夏的政治正確。
    父可不慈，但子不能不孝。
    蕭長天瞥了唐正言一眼，雖然不滿唐正言橫加插手。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蕭長天也隻能斥責唐晨。
    “唐晨，你休得胡言！唐大人不過是來觀審的！絕不會幹涉本官問案，你不可胡攪蠻纏！”蕭長天厲聲斥責道，但卻隱晦的看了唐正言一眼。
    因為蕭長天雖然是在斥責唐晨，但也是在堵唐正言的嘴。
    經蕭長天這麽一說，唐正言一時間還真不好在隨便插嘴。
    “砰！”
    隨後一拍驚堂木，蕭長天問道：“唐晨，我且問你！威遠伯夫人之死，是不是你所為？”
    “不是！”
    唐晨立馬否認道。
    “那威遠伯夫人的香水中，檢測出毒藥，你做何解釋？”瞪著唐晨，蕭長天再次問道。
    “沒有解釋。”唐晨搖搖頭，顯得很光棍。
    “那你是不承認了？”
    “不承認！”
    “砰！”
    唐晨如此光棍的回答，讓蕭長很是生氣。
    於是蕭長天一拍驚堂木道：“大膽唐晨，香水明明有毒，你卻如此狡辯，難道是在藐視本官嘛！”
    聽聞蕭長天的話，唐晨很是無語。
    因為他沒有藐視對方。
    畢竟他什麽都不知道，他解釋個屁！
    於是唐晨一臉無奈的說道：“蕭大人，你讓我解釋，可是我解釋什麽啊？我在家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你抓來了！說什麽威遠伯夫人死了，是中毒！可那關我什麽事！”
    “砰！”
    “是你的香水毒死了威遠伯夫人，難道不關你事！”瞪著唐晨，蕭長天持續釋放著精神壓力。
    沒有被蕭長天嚇到，唐晨還是那副坦然的樣子，隻是反問了蕭長天一句，“蕭大人，你知道香水共賣出了多少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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