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你要跟在彎彎身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張啟靈！”
    黑金古刀與利刃相接。
    阿寧滿臉怒色，瞪著張啟靈。
    張啟靈麵無表情：“保護！”
    扔下倆字，他手腕用力。
    阿寧被相接利刃上傳遞而來的巨力推開，退了兩步。
    “不行！”
    “你的意見不重要。”
    “……彎彎怕你！”
    反手將刀入鞘，本打算轉身就走的張啟靈僵在原地。
    阿寧眯起眼，冷笑一聲，繼續往他心上捅刀子：“彎彎討厭你不由分說的劃破了她的衣服，也怕曾經扭斷了海猴子脖子的你！”
    阿寧嗓音冰冷，是咄咄逼人的尖銳：“張啟靈，你是很厲害，給出的條件也很誘人，但隻要彎彎不同意，你就留不下。”
    張啟靈轉身，直視阿寧的眼睛。
    “以為一句道歉就行了？你來通知我？問過她的意見嗎？”
    阿寧直視張啟靈的雙眼，氣勢比他更強：“你憑什麽保護她？為什麽保護她？你有什麽目的？至始至終你都沒有說一句實話，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會保護好她？”
    “別自以為是了，你的好心隻會嚇到她。”
    張啟靈抿了抿唇，幽深的眸在聽到‘隻會嚇到她’時輕顫了顫。
    “那你呢？”
    “我？”
    “你又有什麽目的？”
    “我不否認我有目的，我為誰做事你清楚，我對她，坦坦蕩蕩。”
    “你護不了她。”
    阿寧捏緊拳頭，真想給他兩巴掌。
    他說她護不了她，憑他張啟靈一個人就能護的住？
    蟻咬死象，沒人能保證這輩子絕對護的住誰。
    張啟靈看著阿寧，繼續道：“我有必須保護她的理由。”
    “好啊，那你把這個理由說出來，要不然怎麽讓我放心。”
    張啟靈深覺跟她說不清：“不關你的事。”
    阿寧氣笑了，用黑金匕首的刀尖對著張啟靈：“我再問你，為什麽要劃破彎彎的衣服？跟你要保護她的理由有關？”
    “無可奉告。”
    阿寧真是被他這油鹽不進的態度氣的狠了。
    撲上去就是砍：“不說？那就離彎彎遠點。”
    “你代表不了她。”
    沒談攏，很快，兩人又打了起來。
    一旁，黑瞎子和王胖子在山壁下排排坐。
    王胖子就不明白了：“不是，你說這阿寧為什麽非要對小哥刨根問底的啊。小哥那鋸嘴葫蘆不想說，誰也逼不出來啊！”
    黑瞎子勾著唇：“這你就不懂了，這倆互相不放心，誰也沒說實話。”
    從兜裏掏出香煙，拿出一根給自己點上，黑瞎子繼續道：“他們都有各自想要達成的目的~，武力當然解決不了，有得耗~”
    王胖子扭頭看向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感情你把自己的黑金匕首借給阿寧，就是為了看熱鬧？”
    黑瞎子聳聳肩：“要不然呢？這不是挺熱鬧的~”
    王胖子轉開目光，看向無邪那邊。
    此刻無邪正騎在老癢身上，把人揍的鼻青臉腫。
    他印象中溫潤如玉小郎君凶巴巴的揪著老癢的衣領大聲質問：“你為什麽要殺彎彎？為什麽非要把我引到下麵去？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確實挺熱鬧的。
    王胖子默默收回視線。
    心想，這次無邪是真的被氣狠了。
    朋友的背刺，彎彎差點被殺，以及那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幻覺……，本來就找三叔找的快瘋魔的人，這次徹底被刺激大發了。絲毫不顧念朋友情意，下了死手的逼問老癢。
    可惜老癢也是個倔的，頭一扭，任君揍，就是不出聲。
    王胖子歎了口氣：“有啥事兒就說唄，有什麽好瞞著的？傷感情。”
    黑瞎子不予評價，隻是笑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說也是人之常情~”
    王胖子沒接茬，頭一扭，有看向倒在不遠處的彎彎。
    小丫頭麵色發白，眉心緊皺，可見睡的不安穩。
    王胖子想了想，站起身走過去，摸了摸彎彎的額頭，皺眉：“有點燙，估計是低燒了。”
    黑瞎子一愣，也看向彎彎那邊。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這才走過去，也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
    “確實有點燙。”
    伸手把人打橫抱起，黑瞎子還不忘記對空氣念叨一句：“瞎子我可是好心，你可不能再對瞎子動手了~”
    “她現在低燒，得盡快送出去。”
    “你不動手，我就當你同意了~”
    一旁的王胖子一臉懵：“不是，你這跟誰說話呢？”
    黑瞎子抱著人就走，頭也不回的回了句：“跟鬼啊~！”
    一群人從青銅樹上下來後就在出口的水潭邊休息。
    這裏本來就陰暗，黑瞎子又神神叨叨的來了這麽一句，陰風恰巧吹過，王胖子隻覺得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
    “……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鬼，你可別嚇唬人啊黑爺！”
    最終，鬧劇以彎彎發燒，必須送去醫院為由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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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寧滿心滿眼都是擔心，哪裏有心思再管張啟靈。
    無邪也是一樣，讓張嶼川兩人把老癢帶上，便跟在阿寧身後去追黑瞎子了。
    坐上阿寧叫來接人的車，一群人直奔秦嶺附近的醫院。
    彎彎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睜眼，入目的是白色的牆壁，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氣味。
    她迷茫的四下掃視，很快對上一張擔心的臉。
    “感覺怎麽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日山。
    好歹是自己要養的女兒，張日山不放心她這次的秦嶺之行，在他們出發後的第二天，就帶人跟了上來。
    但秦嶺太大，阿寧又沒說此次的目的地，他隻能一路打聽，最終在她們最後落腳的山間民宿得到了她們的大致去向。
    他讓手下看住下山的道路，一旦發現她們的蹤跡立刻告訴他。
    很快，屬下將彎彎發燒的消息送到他這裏，他跟著蹤跡一路不停，又跟到了醫院。
    可等了一天一夜，他也沒見彎彎醒來。
    就在他要把人帶去四九城，打算去大醫院治療的時候，彎彎終於醒了。
    “……爸爸？”
    “恩，我在。感覺怎麽樣？”說著，他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先喝點水？”
    彎彎在他的幫助下緩緩坐起來，靠在床頭喝了幾口水下去。
    喝完，彎彎直勾勾的盯著張日山的臉。
    張日山放好水杯，扭頭就看到彎彎正看著自己，他愣了愣，問：“彎彎，怎麽了？”
    彎彎眨眨眼，突然問他：“爸爸，你叫張拂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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