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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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在醫院影響很大,很快警方就趕到並且封鎖了現場。作為最先發現案發現場的人,陳生和陸珠自然成為了警方關注的焦點,他們不可避免地被要求前往警察局協助調查並做詳細的筆錄。 雖然這個過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繁瑣複雜,但對於陳生和陸珠來說,還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精力來應對。
盡管他們並不是凶手,但按照正常的程序,所有與案件相關的人員都必須積極配合警方的工作。 就在兩人認真回答警察詢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警局門口——左超。倒是也合理,畢竟這種涉及的人命的案子轄區派出所已經沒有能力繼續偵查了,隻能移交市刑警隊。
左超見到陳生直接就問:“怎麽有你的地方就沒好事兒呢?”
“怪我了?”
“有什麽發現嗎?”
“和之前你帶我去看的屍體一樣,應該是一個人幹的。而且死者身上你們檢查了嗎?有沒有發現人參?”
“人參?”
“對,死者生前身上應該有一顆價值不菲的人參!”
“又是人參,這個情況很重要,如果是這樣,那麽兩個案子就基本可以並案了!和你在一塊額那女的怎麽回事兒?”
“醫院認識的,和我算是同行,她本來是想去找老頭兒買參,結果一開門後邊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陳生!我現在正式邀請你成為我們市刑偵支隊的特別顧問,你有沒有把握幫我把這個案子破了?”
“大哥,就算把那家夥抓到了你們怎麽結案?”
左超沉吟片刻,繼續說道:“無論如何,總得有個真相,具體上邊怎麽交代等查出真相再說!”
“我是真不想摻和你們這些破事兒,我自己還一堆麻煩沒處理呢。”
“有獎金!”
“不去,你們窮的都尿血了能給幾個錢。”
“那我就隻能說你有重大嫌疑暫時拘留調查了!”
“你特麽是真不要臉啊......”
“痛快點,幹不幹,案子破了獎金全歸你,我告訴你,能讓我信的人不多,要不是上次你告訴我鋼材廠下邊屍體的事兒,我能找你?”
陳生見左超這副樣子當真是氣的牙根癢癢,可又無可奈何,誰讓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呢,“行,算你狠,但是一點。用我幫忙就別一會兒信一會兒又不信的,按照我的思路來,但是先說好,就算最後案子沒破,我承擔不了任何責任。”
“行,把這個簽了吧!”左超答應的倒是痛快,隨手就拿出一份臨時合同。
陳生不禁吐槽到:“你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啊?”
“他要是不露頭,我都打算放棄了,可是他沒按耐住,還讓你撞見了案發現場,我覺得這就是天意!聽到是幹屍的時候我就有種感覺,再加上你說人參,我現在可以斷定,不光凶手是人是鬼,肯定是同一個!”
“嗬,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左隊現在相信天意了?”陳生打趣道。
“行了,別貧了。趕緊和我再去一趟案發現場吧。”
陳生問道:“那個護士呢?”
左超看著陳生想了想突然問道:“她對人參有需求,而且你說她和你同道,那有沒有可能是她用特殊手段殺人越貨?”
聽見這話的陳生本來想下意識說不可能,但想了想,他和陸珠也就才認識不到一天,根本不了解對方,隨即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不排除這種可能,那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要不放了她,你先跟著她,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讓我當臥底?不去!你也看見了那幹屍多嚇人,萬一她真有問題再把我吸幹了呢?”陳生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快。
左超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緊接著對陳生說:“兄弟,你說同樣的理由我威脅你第二次是不是影響咱倆交情?”
......
離開派出所,陳生和陸珠很巧的在門口偶遇了,當然這一會兒陳生在心裏已經將左超的祖宗十八輩問候一遍了。
然而,還沒等陳生開口跟陸珠打招呼,就發現派出所門口竟然還有一個人在等陸珠,見陸珠一出來就那個叫靈株的小男孩就快步走上前來,神色有些焦急的說道:“陸珠,快回家,你爺爺好像快不行了!”
“什麽?”陸珠神色一變。
靈株說道:“走吧,現在回去說不定能見最後一麵,我盡力了,實在是留不住了!”
陸珠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隨即拿出手機叫車,不是沒車,而是車在醫院,來派出所還是坐警車來的,眼看車快到了,這時候陳生在一旁說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吧,也許能幫上什麽忙。”
陸珠並未拒絕,陳生本以為陸珠這麽有錢高低得住個別墅之類的房子,沒想到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居民樓,推開門走進去,房子的整體裝飾倒是很普通,就是一股夾雜著中藥的難聞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客廳的牆壁上懸掛著一把桃木劍,亂七八糟做法事的工具擺在一邊,都表明著這間房子主人的道士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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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二人來到臥室,刺鼻而怪異的味道越來越濃,陳生見到了那個快不行的老道士也就是陸珠的爺爺,房間拉著窗簾,阻擋著陽光進來。床上躺著一位老人,呼吸微弱而緩慢,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生命做著最後的告別。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就像是海麵上最後一抹即將消失的漣漪。他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雙手無力地搭在被褥上,手指微微蜷縮,仿佛還在留戀著這個世界的溫暖。
見陸珠走進來,老人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隨即顯得特別激動想要說些什麽,陸珠豆大的眼淚嘩啦啦啦的掉了下來,上前跪在老人麵前,哽咽的說道:“爺爺,爺爺,你不能死啊,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而老人激動的看著陸珠,似乎想說些什麽做最後的告別,但幾次努力也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隻見陸珠回頭看向靈株,語氣堅定的問道:“靈株,還有沒有什麽辦法?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能治好我爺爺,你要什麽我都給您找來。”
靈株搖搖頭:“如果能找到百年以上的野山參,或許還能挺兩天,但是治標不治本,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
“不行,必須治好他,我隻有這一個親人了,不能讓他死,絕對不能讓他死!”陸珠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陳生在一旁突然小聲說道:“要不問問中醫館?或許哪家手裏有那種年份高的野山參呢?”
“對,問問,現在我就問。”說著陸珠拿出手機搜索著全市和中藥有關的店鋪,開始打電話詢問。
而靈株則在一旁搖搖頭說道:“要是早些年可能還能找到,現在你想找百年以上還得是野生的可能性太低了,這種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時候陳生在心裏默默詢問陳文武和常登台二人,想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麽辦法能幫上忙。
常登台的回答言簡意賅,倆字:“不會!”
陳文武則是說道:“這種事白家比較擅長,可咱也不認識啊?”
“那咱去請個大神怎麽樣?”陳生問道。
“廢那勁幹啥,找胡青雲啊!”常登台語氣不善的說了一句。
“對啊,他還差咱事兒呢,找他幫忙不過份。你倆誰去?”
“讓你哥去,我不去!”
陳文武說道:“我真成跑腿的了?行啊,那就我辛苦辛苦。”他也知道胡青雲和常登台有矛盾,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麽,轉身就離開去找胡青雲了。這會出去請別的大神有沒有真本事不說,也顯不出來陳生的能耐,直接去胡青雲那請白堂人馬過來是最好的選擇,也能讓陸珠記陳生一個人情。
隻見陸珠神情焦急地一個接一個撥打著電話,她那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手機。一旁的陳生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 自幼便失去了父母的關愛與陪伴,是由年邁的爺爺含辛茹苦將其撫養長大。這樣特殊的成長經曆所造就的情感紐帶,絕非普通人能夠輕易理解和體會得到的。想到這裏,陳生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陸珠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你別著急,也許事情還有轉機,我的人去請白家人了,白家擅醫術,也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聽到陳生這話的陸珠顯得異常激動,抓著陳生的胳膊一邊哭一邊說:“求求你,隻要能幫我留住爺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這時一旁的靈株說道:“白家雖然擅長醫術,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怕是有心無力啊!”
陳生和陸珠聽罷都沒多說什麽,兩人相對沉默不語,可能陸珠突然也意識到,有些時候天命終究不可違,所以情緒也逐漸變得平靜下來,但她還是沒放棄打聽野山參的希望,依舊是一個接一個的打著電話,而陳生則是在一旁靜靜地等待陳文武帶幫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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