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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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山神廟的轟然倒塌,似乎驚醒了沉睡的太陽,久違的陽光照亮東方,陳文武看著天邊的太陽說道:“現在方向也能確認了,這大太陽晃眼睛,我回去歇著了,你們慢慢往出走吧。”
不等陳生回應,陳文武就回到了玉牌之中,常登沒說話,緊隨其後,白天的世界似乎讓這些老仙兒不是那麽喜歡,就連胡青風也變回了小狐狸的樣子,趴在了陳生肩膀上,顯得有些疲憊。
陳生看著身邊的左超說道:“現在就剩咱倆了,往哪走?你哪個主意?”
左超回應道:“往北走吧,隻要沒出國,往北走肯定錯不了!”
“那誰能說得準?先走走看吧!不過你照顧著我點,我現在還很虛弱!”
左超白了一眼:“我看你恢複的挺好!”
“別沒良心啊,想想剛才誰把你從坑裏拽上來的!”
“幫助人民警察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你要點臉吧!沒我你你智力都沒開化!領導能這麽器重你?”
左超切了一聲,不再和陳生鬥嘴,朝著北方走去。
“哎!你等我一會兒,忘了我還很虛弱了?”陳生在後邊邊喊邊追了上去。
陳生與左超一前一後,在崎嶇的山路上蹣跚前行。陽光雖然明媚,但山間的霧氣時隱時現,隻能探索著前進。隨著他們不斷往北深入,周圍的環境開始悄然變化。起初,兩旁還是鬱鬱蔥蔥的樹木,鳥鳴聲此起彼伏,仿佛大自然也在歡迎著他們的探索。然而,越走越遠,植被漸漸變得稀疏,腳下的土地也從濕潤的泥土轉變為了幹燥的沙石。
山路逐漸變得難以辨認,原本清晰的路徑被風化的石塊和散落的枯枝所掩蓋,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以防不慎滑倒。陽光透過稀疏的樹冠,斑駁地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與影的交錯,卻也讓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與荒涼。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幹燥而略帶苦澀的味道,那是植被減少後,裸露的岩石和土壤在陽光照射下特有的氣息。陳生感到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身體的虛弱感在這一刻尤為明顯,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重力做著抗爭。他不得不多次停下腳步,扶著路邊的樹幹或是石塊喘息,而左超雖然嘴上抱怨,行動上卻不得不放慢腳步,以適應陳生的節奏。
隨著時間的推移,連那些偶爾出現的野生動物也不見了蹤影,四周隻剩下他們踏過枯枝落葉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不明鳥類的啼鳴。天空似乎也比之前更加開闊,沒有了密集的樹冠遮擋,可以直接看到蔚藍的天空中幾朵白雲悠閑地飄過,但這份寧靜非但沒有帶來安慰,反而讓這裏顯得更加荒涼和未知。
左超開始有些焦慮,他環顧四周,試圖從自然景觀中尋找方向,卻發現四周的景色都大同小異,沒有明顯的地標可以參考。要不是有太陽在空中掛著,他還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就在這兩個人被饑渴折磨得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間,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聲音猶如萬馬奔騰,又似雷霆萬鈞,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原本死寂般的氛圍,讓他們倆瞬間驚醒過來,心中充滿了驚愕和恐懼。
陳生率先問道:“不能給咱幹中東來了吧?”
“閻王爺連國外也管?”左超問道。
“別說那沒用的了,咋整?”
“過去看看吧!”
“別遇到恐怖組織再給咱倆拆了!”
“放屁,敢動咱倆那就是外交問題了。”左超自信的說道。
“大哥,咱倆誰放屁,真要是國外你非法入境不知道嗎?”
左超和陳生一邊拌嘴,一邊朝著那巨響傳來的方向艱難前行。此時,他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喉嚨幹渴得仿佛要冒煙,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那神秘的巨響如同有著無形的吸引力,驅使著他們繼續前進。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聲音愈發震耳欲聾,地麵也開始微微顫抖。周圍的環境愈發荒涼,怪石嶙峋,仿佛置身於一片荒蕪的戈壁灘。終於,他們翻過一座矮山,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
隻見前方一片開闊的山穀中,巨大的挖掘機揮舞著鋼鐵手臂,將一塊塊巨大的岩石挖起,裝載機往來穿梭,揚起滾滾塵土。工人們戴著安全帽,在機器間忙碌地奔走,呼喊聲、機器轟鳴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熱火朝天的工作場景。山穀的一側,一座簡易的工棚錯落有致地排列著,工棚上方飄揚著一麵鮮豔的五星紅旗,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
“這…… 這是個礦?” 陳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左超興奮地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沒錯,是礦!我們有救了!”
兩人跌跌撞撞地朝著礦區走去,由於太過激動,腳步都有些踉蹌。礦區的工人很快發現了他們,幾個工人放下手中的工具,朝著他們跑來。
“你們是誰?怎麽會在這?” 一個身材魁梧的工人問道,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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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生喘著粗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 我們迷路了,在山裏走了好久,快渴死了……”
工人們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他們的處境。一個年輕的工人迅速跑回工棚,拿來了兩瓶水和一些麵包。陳生和左超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地擰開瓶蓋,大口大口地喝著水,狼吞虎咽地吃著麵包。甘甜的水順著喉嚨流下,滋潤了他們幹涸的身體,麵包的香味在口中散開,讓他們漸漸恢複了些許力氣。
“謝謝你們,太感謝了!” 陳生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們從哪來的?怎麽會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 另一個工人好奇地問道。
左超將水咽下,緩了緩神,說道:“我們本來在山裏探險,結果遇到了一些意外,迷失了方向。我們還以為自己出不來了呢,聽到這巨響,就想著過來看看。”
工人們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身材魁梧的工人說道:“你們放心,一會兒跟著礦車把你們送出去就行了,還好遇到了我們,要是再往深山裏走,可就危險了。”
陳生問道:“大哥這是哪啊?”
“你們進山幾天了?從哪進的山都不知道嗎?這是老金溝啊!”
“老金溝?” 陳生聽到這個名字當時就激動了!“你們認識陳金國嗎?”
這時,一個年紀稍大的工人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陳生一番,突然說道:“你認識老陳?你們什麽關係?”
“那是我親大爺!”
“你爸是不是叫陳金民?”
陳生驚訝地看著他:“您還認識我爸?”
老工人笑著點點頭:“那可不,當年你大爺幹金礦的時候,我給他幹好幾年呢,那時候和你爸搭班兒一起挖過金子。後來金礦倒了,我們也就不幹了,回家去了。沒想到在這能碰到你。”
陳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竟然能遇到認識大爺的人。“大爺身體挺好的,我這次出來探險,沒想到迷路了,還好遇到了你們。”
“既然是熟人的孩子,那可不能怠慢。” 老工人轉頭對其他工人說道,“把他倆帶到工棚去,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在工人們的帶領下,陳生和左超來到了工棚。工棚裏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整潔。他們躺在溫暖的床上,身心的疲憊瞬間襲來,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等他們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工棚裏點起了燈。陳生和左超走出工棚,看到工人們正在準備晚餐,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醒了?快來吃飯吧,本來想著讓你們跟礦車下山,看你倆睡的挺香的就沒叫你倆,一會兒跟著班車走吧!” 老工人熱情地招呼他們。
餐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雖然都是些簡單的家常菜,但對於餓了許久的陳生和左超來說,卻如同美味佳肴。他們和工人們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飯,一邊聽工人們講述著金礦的故事。
這陳生可來了興致,在陳生不斷地追問吹捧下,終於老礦工邊吃著飯邊慢慢講出了一個傳說:“咱在東北那旮旯的金礦幹了大半輩子,啥稀奇古怪的事兒沒見過。今兒個就給你們嘮嘮那金耗子的事兒,保準能把你們聽得一愣一愣的。
咱這金礦在深山老林裏頭,那時候,我剛到礦上幹活,就聽老礦工們講,這金礦裏有金耗子,渾身金晃晃的,跟金子鑄的似的,可邪乎了。據說啊,它們是金礦的守護者,也有人說它們是金礦靈氣化成的。這金耗子平時神出鬼沒,一般人想見都見不著。
據說清朝的時候,韓鵬舉起來之前,那會兒金礦還是官營,當時礦上有個老礦主,那叫一個黑心,對這些幹活的礦工,又狠又摳,整天就想著怎麽從金礦裏挖出更多金子,把錢都裝進自己腰包。有一天,老礦主心血來潮,親自下到礦洞巡視。這礦洞又深又黑,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味兒,燈光一照,牆壁上的岩石泛著冷冷的光。老礦主在礦洞裏小心翼翼地走著,眼睛跟探照燈似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走著走著,他突然瞧見前方不遠處有個東西在閃爍著金色的光。他心裏 “咯噔” 一下,趕忙貓著腰,輕手輕腳地摸過去。等走近一看,好家夥,一隻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耗子出現在眼前。這金耗子體型跟普通耗子差不多,可那一身金皮毛,亮得晃眼,眼睛像兩顆紅寶石,滴溜溜地轉著。老礦主當時就看直了眼,心裏那叫一個激動,就跟看到金山銀山似的。他尋思著,這要是把這金耗子逮住,拿去賣了,不得發一筆大財啊。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金耗子。可這金耗子機靈得很,“嗖” 地一下就跑開了。老礦主哪肯罷休,在後麵緊追不舍。這一追一逃,在礦洞裏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那金耗子在錯綜複雜的礦洞通道裏來回穿梭,老礦主累得氣喘籲籲,卻還是咬著牙不放棄。
終於,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裏,老礦主瞅準時機,猛地一撲,雙手死死地把金耗子給按住了。金耗子在他手裏拚命掙紮,發出 “吱吱” 的叫聲,可老礦主死死攥著,就是不鬆手。他滿心歡喜,想著這下可發大財了,能拿這金耗子換一大筆錢,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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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從那以後,金礦就跟遭了詛咒似的。剛開始,開采的時候,礦洞裏時不時就傳來奇怪的聲響,“嘎吱嘎吱” 的,就跟有無數老鼠在啃東西,可你拿燈一照,一隻普通耗子都瞅不見。接著,礦洞就開始頻繁坍塌。有一回,我和幾個工友正在礦洞裏幹活,突然聽到一陣 “轟隆隆” 的巨響,頭頂的岩石開始往下掉。我們嚇得拚命往外跑,耳邊都是石頭滾落的聲音和工友們的呼喊聲。那次事故,好多兄弟都被埋在裏頭,非死即傷,場麵慘不忍睹。
到了晚上,在礦洞裏幹活,更是嚇得人頭皮發麻。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淒慘的叫聲,那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哭泣。有的工友還說,在礦洞的黑暗處,瞅見一閃而過的金色影子,那影子一出現,身上就直冒寒氣,冷得刺骨。大家心裏都犯起了嘀咕,覺得肯定是那金耗子惹的禍。
後來啊,有一天,老礦主像往常一樣去礦洞巡視,就這麽一去,再也沒出來。有人說,在礦洞深處聽到過他的慘叫,可等大夥去找的時候,連根毛都沒瞧見。大家都在背後議論,說這是金耗子在報複他,怪他太貪心,把他拖到黑暗的地底下去了,讓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從那以後,我們在礦洞裏幹活,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怒了這些神秘的東西。每次看到礦洞的黑暗角落,心裏都直發怵,總感覺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我們。這金耗子的事兒,就這麽在礦上傳開了,成了大家心裏的一塊陰影,時刻提醒著我們,有些東西,不能太貪心,得敬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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