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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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會在這兒?”陳生走進屋內,壓低聲音問道。
    郝仁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我不跑不行啊!就我現在這個狀態,暴曬一天我就死定了!。”
    “那你特麽不能回去找我?瞎幾把跑什麽?我告訴你郝仁,再敢離開我的視線,我馬上聯係下邊讓他們上來接你!”
    這時候,郝翠萍抱著個孩子走了過來,為郝仁開脫道:“行了,你快別說他了,左隊長找你有正事兒!”
    陳生瞪了一眼郝仁,突然反應過來:“哎?你眼竅開了?”
    郝翠萍回道:“我家老仙把眼竅給我打開了,她說最近不太平,開了眼竅有什麽事兒也不至於抓瞎。”
    陳生點了點頭:“算你家那大灰耗子幹點好事兒!”
    隨即又看向左超問道:“那孩子怎麽帶這來了?”
    左超說道:“她說她養著,放派出所也不是事兒啊!這麽小送孤兒院多可憐呢!”
    “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讓見證她收養孩子吧?”
    左超歎了口氣,示意陳生坐下:“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說。今天早上,我接到消息,縣裏又發生了兩起滅門慘案,和郝仁家的情況一模一樣。”
    “什麽?”陳生猛地站起身,臉色驟變,“又是滅門案?還和郝仁家一樣?”
    左超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沒錯,而且作案手法完全一致。家裏有新生兒,周圍還發現了類似的陣法祭壇。同一人左岸是肯定了,隻是我沒想明白,上次距離現在相隔了二十年,按理說這次他應該躲一段時間淡出警方視線,為什麽選擇了頻繁作案?”
    陳生的心沉了下去。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得多。郝仁的死,可能隻是冰山一角。
    陳生轉頭看向郝仁,試圖從他那裏找到一些線索。
    郝仁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知道的我都說了,不過要是再見到那個黑袍人,我覺得我肯定能認出來他!”
    陳生和左超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測。郝仁的死,那個陣法祭壇,可能就是關鍵。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個陣法祭壇的源頭。”陳生沉聲說道,“如果知道了那個陣法的作用,就能鎖定他的作案方向了!”
    左超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麽讓你來,這件事兒常規手段已經沒辦法再推進了!”
    “那東西我見過,我確實不認識啊!你找我也沒啥大用!”
    左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他除了陳生確實也想不到別人了,就在左超眉頭緊皺的時候,陳生突然一拍腦袋:“怎麽把她給忘了!”
    “誰?”
    “你還記得胡青風嗎?”
    見左超一臉疑惑,陳生繼續說道:“就是那個和咱倆一起在山上的狐仙兒,後來黃天策脫困,他還參與了,他是康大喇叭的堂仙兒,更是她的護身報馬,這事兒咱現在分兩步看哈,黑袍人大概率就是滅門慘案的凶手,而且肯定也是為了修煉某種邪術。先假設他和想救黃天策的人馬是一夥的,那針對郝仁肯定就不是臨時起意,若果黑袍人和那些老仙兒不是一夥的,那就是在郝仁家趕巧了,正好他們奪走了孩子,也才有了後邊黃天策脫困。
    這個人目前來看,雖然是滅門,但有幾個共同點,那就是受害者家裏都有新生兒,如果是第二種,那就是郝仁的孩子沒被送上祭壇,打破了他的計劃,所以他才會繼續作案,而如果是第一種,那就複雜多了,可以通過康大喇叭獲得一點線索,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在胡青風那得到點線索。”
    左超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著陳生:“走!”
    陳生扒了開左超的手:“往哪走,你坐下,我還沒說完呢!”
    “還說啥?趕緊找你說那個什麽大喇叭去啊!”
    “還什麽大喇叭,康大喇叭,你之前辦過她你忘了?差點給我們幾個全扔進去! 我想說的是,就是和胡青風陣沒關係,康大喇叭堂營上人馬多,也可以讓她幫著看看有沒有人能認識這個陣法!所以去了之後別像審犯人似的!”
    左超微微點頭,眉頭依舊緊鎖:“我明白,可時間緊迫,這些滅門案再不阻止,還會有更多無辜家庭遭殃。”
    陳生目光堅定:“我知道,所以咱們更得穩住。到了那兒,聽我的,這老太太我治他有證兒!”
    兩人商議妥當,便起身準備前往康大喇叭家。郝仁在一旁聽得認真,忍不住說道:“陳生,左警官,帶上我吧,說不定我能幫上忙,那黑袍人我總歸是見過一麵。”
    陳生看了看郝仁點點頭:“你肯定得跟著,找個瓶子,自己進去。”
    郝仁站在一旁一臉苦澀。
    郝翠萍抱著孩子站在一旁,神色擔憂:“你們小心點,不行我和我家老仙說說,跟著你們?”
    陳生連忙阻止道:“你快拉倒吧,你家那大灰耗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她離我遠點!讓她和你在家看好孩子吧,別讓凶手趁虛而入了!”
    ......
    隨後兩人出了門,鑽進左超的警車。引擎發動,車子朝著康大喇叭家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車廂內靜謐得有些壓抑,左超都眉頭緊鎖,沉浸在思緒之中,腦海裏反複預演著與康大喇叭見麵後的種種情形,思索著怎樣才能從她那兒獲取破解當前困境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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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陳生倒是很隨意,還愜意的抽著小煙兒。
    不多時,警車穩穩停在了康大喇叭家門前。眼前呈現出一座古樸陳舊的小院,歲月在院牆上留下斑駁痕跡,透著往昔的滄桑。院子裏,五顏六色的布條隨風肆意舞動,似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神秘故事,一股若有若無的神秘氣息彌漫在四周,讓人心生敬畏。
    左超下意識地抬手,剛要敲響那扇略顯破敗的木門,陳生卻突然伸出胳膊,一把攔住了他。左超麵露詫異之色,還未等他開口詢問,隻見陳生猛地抬起腳,對著木門狠狠踹去。伴隨著 “砰” 的一聲巨響,老舊的木門不堪重負,被踹得歪斜開來,陳生仿若一陣風般,大步流星地朝著屋內走去。左超見狀,驚得瞪大了眼睛,眼皮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臉上滿是驚愕與不解,他怎麽也沒想到陳生竟會采取如此魯莽的舉動。
    此時,屋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康大喇叭聽到動靜,從裏屋緩緩走了出來。她看到陳生這般粗暴的進門方式,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惱怒或不滿,反而神色平靜,微微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二人迎進屋內。這一幕更是讓左超感到不可思議,他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才趕忙跟上陳生的腳步。
    說起康大喇叭的過往,前些年,她被老仙兒折騰得苦不堪言。那些難以名狀的經曆,使得她的丈夫無法忍受,最終選擇與她離婚,斬斷了這段婚姻關係。而她的兒女,由於無法理解母親所從事的神秘行當,對她漸漸疏遠,很少回來探望她。盡管生活給了她諸多磨難,但康大喇叭骨子裏透著一股利索勁兒,與那些因無人照料而變得邋裏邋遢的老太太截然不同。她十分注重個人形象,衣著雖不華麗,卻總是整潔得體,每一處褶皺都熨帖平整。再看她的家,房子雖簡陋狹小,空間有限,但每一件物品都擺放得恰到好處,地麵擦拭得一塵不染,家具被擦拭得鋥亮,整個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
    陳生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不說回來就幫我去嗎?咋還在家這麽悠閑?”
    康大喇叭說道:“不是都解決的差不多了嗎、,我去有啥用,黃天策不是又跑了?我也抓不住他,真跟你去找他我這堂子整不好都得炸了!”
    “謔,消息挺靈通啊,胡青風和你匯報的挺詳細啊!”
    康大喇叭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胡青風那小子,雖然平時不怎麽露麵,但該匯報的事兒可一點都沒落下。再說了,你們鬧出這麽大動靜,我這堂子裏的老仙兒們能不知道嗎?”
    陳生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那你倒是挺會躲清閑啊!黃天策跑了,郝仁家的事兒還沒完,現在又冒出幾起滅門案,你倒好,躲在家裏享清福。”
    “什麽?這事兒沒完?”康大喇叭也有些驚訝!
    說完,康大喇叭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後,屋內突然刮起一陣陰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狐騷味。緊接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憑空出現在眾人麵前,正是胡青風。
    胡青風一出現,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剛回來不能讓我歇歇?叫我出來幹嘛?我正睡覺呢。”
    康大喇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別睡了,這小祖宗找你呢!”
    胡青風這才注意到陳生和左超,麵帶笑容問道:“陳生,你又找我幹嘛?上次的事兒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陳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胡青風,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穿黑袍的人?郝仁家的事兒就是他幹的。現在他又開始作案了,我們得抓住他。”
    胡青風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黑袍人?什麽黑袍人?我沒聽說過啊。”
    “你要是不知道,困住黃天策的那個女嬰你們是怎麽弄走的?”
    “我真不知道,這件事兒從頭到尾我不都和你在一塊兒嗎?我還幫你查線索呢,就是後來到了老金溝兒,我臨時接到的任務,配合了一下!你懷疑我啊?”胡青風焦急的解釋道。
    ——
    就在這時,陳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父親打來的。
    “陳生,你在哪兒?”電話那頭,陳父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我出門了,得晚點回去,怎麽了?”陳生問道。
    “你趕緊回來,家裏出事了!”陳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陳生的心猛地一沉:“出什麽事了?”
    “你回來再說,快點!”陳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陳生握著手機,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轉頭對左超說道:“我得回家一趟,家裏好像出事了。”
    左超皺了皺眉頭,又看著康大喇叭客氣說道:“康師傅,能不能跟我們走一趟,案子越鬧越大,這麽下去估計上邊都得洗牌了,您幫幫忙,幫著參謀參謀!”
    康大喇叭點了點頭:“成,那就一塊走吧,我一個人在家待著也無聊,看看能不能幫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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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陳生趕到家門口時,發現院子裏圍滿了人。鄰居們議論紛紛,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陳生擠進人群,看到父親正站在門口,臉色蒼白。
    “爸,到底怎麽了?”陳生急切地問道。
    陳父指了指屋裏,聲音顫抖:“你進去看看吧……”
    陳生心中一緊,快步走進屋內。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廚房的地板上,赫然畫著一個與郝仁家一模一樣的陣法祭壇!而且還是鮮紅的血色,旁邊還擺著一隻被方幹血的攻擊。
    “這……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陳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陳父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晚上下班回來你媽去廚房做飯的時候,突然發現地上多了這個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畫的,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陳生隻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間墜落到了無底深淵一般,沉重得令他幾乎無法呼吸。眼前那神秘而又詭異的陣法祭壇,就像是一個無聲的宣告,自己的家已然成為了別人覬覦的目標。
    陳生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來。最終,他緩緩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屋子。屋外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但卻未能驅散他心頭的陰霾。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吐出,如此反複幾次,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稍稍平靜一些。
    然而,盡管表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可陳生心裏很清楚,此時此刻絕不是可以慌亂失措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出這一連串事件背後的根源所在,如果不能及時解決問題,恐怕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難以想象的可怕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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