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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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生聽到陳文武的話,眉頭緊鎖,心中疑惑重重。他盯著陳文武,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焦急:“哥,你怎麽突然冒出來了?這些天你去哪兒了?別的我不說,這王八蛋已經去我家裏威脅我了,我怎麽能袖手旁觀?”
    陳文武的臉色依舊凝重,他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低沉:“陳生,我知道你心裏著急,但這事兒沒那麽簡單。黑袍人不是普通人,他背後牽扯的東西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警察已經出動了大批警力,咱們沒必要再摻和進去。再說了,你又不是警察,何必冒這個險?”
    陳生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這事兒我不能不管。黑袍人已經威脅到了我的家人,我不能坐視不理。而且,左超他們需要我的幫助,康大喇叭的仙家也已經出動了,我們有機會抓住他。”
    陳文武見勸不動陳生,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既然你執意要去,那我和你一起。”
    陳生點了點頭,拍了拍陳文武的肩膀:“放心吧,哥,咱們肯定的順利抓住他。”
    說完,陳生轉身快步追上了左超,兩人一同朝著山林深處走去。陳文武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隨即也跟了上去。
    ......
    陳生和左超在山林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荊棘之上,腳下的枯枝敗葉在他們的踩踏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為這場艱難的追捕奏響悲歌。四周的樹木像是被歲月扭曲了身軀,枝椏交錯,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將陽光切割得支離破碎,隻能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左超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邊頻繁地對著對講機講話,與外麵的警員保持著緊密聯係,確保整個搜捕行動的信息暢通無阻。
    “左隊,我們已經封鎖了山林的出口,黑袍人應該還在山裏。” 對講機裏傳來警員那帶著幾分疲憊卻依舊堅定的聲音。
    左超微微點頭,雖然對方看不見,但他的回應沉穩有力:“繼續加強封鎖,絕不能讓他逃出去。哪怕是一隻蒼蠅,也別想從我們的包圍圈裏飛出去!”
    與此同時,康大喇叭的堂營仙家們已然傾巢而出,如同一股無形的洪流湧入山林。整個山林瞬間被一股神秘且陰森的氣息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霧氣,仿佛是仙家們的靈力在空氣中凝結。康大喇叭依舊站在香爐前,她的雙眼緊閉,臉上的皺紋因專注而顯得愈發深刻,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那低沉的咒語聲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與香煙一同嫋嫋升騰,似在與天地溝通,指引著仙家們的行動方向。爛桃兒則在一旁,手中的文王鼓被敲得震耳欲聾,他的唱腔愈發高亢激昂,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劍,劃破山林的寂靜。在這神秘的氛圍中,整個山林仿佛被喚醒了沉睡的靈魂,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
    “老仙兒們,這次可得加把勁兒了!” 康大喇叭低聲說道,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在向仙家們下達最後的戰書。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山林中驟然傳來陣陣奇異聲響。那聲音似風聲,卻又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嘶吼與呼嘯,仿佛有無數看不見的身影在樹林間高速穿梭。這些仙家們憑借著超凡的感知力,如同敏銳的獵手,在山林的每一個角落展開搜索,任何細微的動靜都難以逃過他們的 “眼睛”。
    陳生和左超繼續深入山林,他們的腳步愈發沉重,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突然,陳生停下腳步,神色凝重地看向左超:“左超,我總覺得這山林裏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們。”
    左超握緊手中的槍,警惕地環顧四周:“別自己嚇自己,不過這黑袍人確實狡猾,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拔腿朝著聲音的來源奔去。他們在樹林間穿梭,心跳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然而,當他們趕到聲音響起的地方時,卻隻看到一隻受驚逃竄的野兔,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媽的,被耍了。” 左超低聲咒罵道。
    陳生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黑袍人肯定就在附近,他在故意引我們兜圈子。”
    而在山林的另一邊,康大喇叭的仙家們已經與黑袍人有了第一次小規模的交鋒。一隻身形矯健的狐仙在搜索過程中,敏銳地察覺到了黑袍人的蹤跡。它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瞬間朝著黑袍人藏身的方向撲了過去。黑袍人似乎早有防備,他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散發著幽光的匕首,在狐仙撲來的瞬間,猛地一揮。狐仙靈活地側身躲避,但黑袍人的匕首還是劃破了它的皮毛,一縷鮮血滴落。狐仙憤怒地嘶吼一聲,再次發動攻擊,與此同時,它發出信號,召喚其他仙家前來支援。
    很快,數道身影從四麵八方趕來,將黑袍人團團圍住。這些仙家形態各異,有的身形高大,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有的小巧靈活,眼神中透著精明與狡黠。黑袍人被圍在中間,卻沒有絲毫懼色,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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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妖物,都死在我前麵吧!” 黑袍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說罷,他猛地揮動匕首,衝向離他最近的一位仙家。仙家們迅速做出反應,有的施展出法術,一道道光芒在山林中閃爍;有的則憑借敏捷的身手,與黑袍人近身搏鬥。一時間,山林中喊殺聲、法術的呼嘯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而激烈。
    陳生和左超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加快了腳步。“肯定是黑袍人,我們快過去!” 陳生喊道。
    然而,當他們趕到時,戰鬥已經結束。黑袍人趁著仙家們的一次疏忽,再次逃脫,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戰場和受傷的仙家們。陳生看著受傷的仙家,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又讓他跑了!”
    左超臉色陰沉,他對著對講機說道:“全體注意,黑袍人在山林中部再次受傷逃脫,加強搜索力度,務必找到他的蹤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林中變得愈發陰森恐怖。陳生和左超依舊在山林中艱難地搜尋著,他們的體力逐漸耗盡,但誰也沒有提出放棄。康大喇叭那邊,仙家們雖然遭受了一些損失,但依舊沒有停止搜索的腳步。爛桃兒的文王鼓敲擊聲依舊在山林中回蕩,為這場漫長而艱難的追捕行動注入著一絲希望,肯定有人問了,這都請來了這麽多仙家怎麽還唱,這滿堂彩的意思就是一個不留把整個堂營的仙家全搬過來,不管在哪在幹什麽,也不管你在堂單上什麽地位,總之就是傾巢而出,所以自然有來的快也有來的慢的,這活兒爛桃兒隻能受累一直唱,隻要他唱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兵力補充進來。
    然而,盡管他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黑袍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始終沒有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陳生和左超感到無比疲憊,身體的疲勞和精神的壓力雙重折磨著他們。但他們知道,一旦放棄,黑袍人很可能再次逃脫,繼續危害無辜。
    在這漫長的黑夜中,搜捕行動依舊在艱難地進行著。康大喇叭的仙家們在山林中穿梭,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幽靈。陳生和左超則在山林中一步步地前行,他們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疲憊卻又無比堅定。
    這時應該是康大喇叭堂營裏的仙家,中年模樣穿著中山裝,臉上縈繞著黑氣,一看就是清風:“陳小哥,西邊的兄弟發現了蹤跡,可以過去看看。”
    陳生和左超對視一眼,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走,去西邊!”
    他們迅速朝著山林西邊趕去,一路上,樹枝劃破了他們的衣服,荊棘刺傷了他們的皮膚,但他們渾然不覺。當他們趕到山林西邊時,卻發現這裏彌漫著一層厚厚的霧氣,霧氣中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小心點,這裏不對勁。” 陳生低聲說道。
    左超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槍,警惕地走進霧氣中。陳生則跟在他身後,手中緊緊握著大悲院裏得來的那顆佛珠,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在霧氣中,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突然,左超停下腳步,他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速度極快。
    “是他!” 陳生喊道,立刻追了上去。
    然而,黑袍人在霧氣中如魚得水,他巧妙地利用地形和霧氣的掩護,始終與陳生和左超保持著一段距離。陳生和左超緊追不舍,他們的身影在霧氣中時隱時現,仿佛在進行一場永無止境的追逐。
    陳生和左超在濃霧中緊追不舍,腳下的枯枝敗葉在急促的腳步下發出“哢嚓哢嚓”的碎裂聲。霧氣越來越濃,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四周的景象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片白茫茫的霧氣吞噬。陳生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震動,耳邊除了自己的呼吸聲,隻剩下左超急促的腳步聲。
    “左超,小心點,這霧氣不對勁!”陳生低聲提醒,手中的佛珠被他攥得更緊,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左超點了點頭,雖然霧氣遮蔽了視線,但他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的手指緊緊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向前推進,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
    突然,前方濃稠如墨的霧氣之中,傳來一陣低沉且詭異的冷笑聲。那笑聲仿若被一雙無形的大手肆意擺弄,在霧氣的包裹下,扭曲著、回蕩著,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如同一股股冰冷的暗流,衝擊著陳生和左超的耳膜,令他們根本無法準確判斷黑袍人所處的方位。
    “你們兩個,別再白費力氣追了。” 黑袍人的聲音隨之悠悠響起,在這霧氣彌漫的山林間不斷回蕩,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我本不想對你們痛下殺手,莫要逼我。”
    左超聽聞此言,胸腔中怒火 “噌” 地一下躥起,燒得他臉頰通紅。他猛地停下腳步,對著四周大聲怒吼道:“你殺了那麽多人,還有那麽多剛出生的孩子,現在在這跟我裝你媽慈悲啊!我告訴,要不弄死我,要不我肯定把你抓回去斃了!”
    左超本以為,自己這一番充滿憤怒與正義的斥責,定會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黑袍人,從而招致他瘋狂的怒火反撲。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四周並未如他所料那般,響起黑袍人暴跳如雷的咆哮,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劇烈且痛苦的咳嗽聲。那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在霧氣中不斷回響,仿佛是黑袍人破碎的靈魂在低吟。
    良久,咳嗽聲漸息,黑袍人那略帶疲憊與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竟隱隱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懊悔:“我…… 我被他們騙了。”
    陳生聽到黑袍人的話,眉頭一皺,心中疑惑頓生。他停下腳步,朝著四周喊道:“你說的他們是誰?他們又怎麽騙了你?”
    可黑袍人似乎並不打算回答陳生,隻是語氣落寞的說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要在追我了!”聲音再次從霧氣中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而這時一直跟著陳生身後的陳文武突然盯著霧氣說道:“何必呢?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聽到這話,陳生和左超同時將目光看向了陳文武,似乎想看出他到底知道些什麽,可陳文武見霧氣中遲遲沒有回答,無奈的長歎一聲,在陳生和左超的驚訝下,竟率先衝了進去,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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