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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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找茬馬玉琴聽著,心裏滿是心疼,輕聲安慰道:“嘉航,感情的事誰都說不準。也許她有自己的想法,但這不是她傷害你的理由。你這麽好,值得更好的人。別為了她太折磨自己,你還有家人,還有我,我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馬玉琴溫柔的話語就像冬日裏的暖陽,一點點驅散著陳嘉航心中的陰霾。他在這一刻無比感激馬玉琴的陪伴和理解,這份溫暖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了他繼續支撐下去的力量。陳嘉航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說道:“玉琴,謝謝你安慰我,我心裏好受多了!”
    馬玉琴說道:“別這麽見外,咱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管什麽時候,隻要你需要我,我都會在。” 陳嘉航默默地點點頭,雖然心裏的傷痛還在,但有馬玉琴的這一番話,他感覺沒那麽痛苦了。兩人又繼續聊了許久,陳嘉航也在馬玉琴的陪伴下,暫時忘卻了那些煩惱,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心情平複下來之後,陳嘉航便想到昨晚母親給他打電話,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接電話,現在他給母親打去了電話。
    電話剛一撥通,陳嘉航就有些緊張,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母親,更害怕聽到母親擔憂的聲音,讓自己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再次崩潰。
    “嘟 —— 嘟 ——” 電話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母親疲憊又帶著一絲焦急的聲音:“嘉航,你去哪兒了?昨天怎麽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
    陳嘉航鼻子一酸,差點又落下淚來,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說道:“媽,對不起,我昨天狀態不好,怕接了電話讓您更擔心,所以就沒敢接。我現在沒事了,您別擔心。”
    母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輕聲說道:“傻孩子,媽媽是擔心你。你爸爸走了,咱們這個家就靠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跟媽媽說,知道嗎?”
    陳嘉航用力地點點頭,盡管母親看不到,他還是哽咽著回答:“我知道了,媽。您和妹妹在家還好嗎?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母親連忙說道:“我們都好,你不用擔心家裏。你在外麵照顧好自己,吃好喝好,別舍不得花錢。要是沒錢了,就跟媽媽說。” 聽到母親的話,陳嘉航心裏滿是愧疚,自己都這麽大了,還讓母親操心。他說道:“媽,我有錢,您別擔心我。您和妹妹在家也別太節省,該買什麽就買。”
    母親劉翠娥在電話那頭接著說道:“嘉航啊,你也知道,你爸這一走,多虧了村裏那些老少爺們兒幫忙,葬禮才能順順當當的。你趕快時間回來,挨家挨戶去感謝感謝人家,咱可不能忘了這份恩情。”
    陳嘉航連忙應道:“媽,您說得對,我咋把這事兒給忘了。我這就回去,肯定一家都不落下。”
    掛了電話,陳嘉航的心情變得有些複雜。一方麵,想到要麵對那些熟悉的鄉親們,他心裏難免有些傷感,父親的離去讓他覺得像是失去了底氣;另一方麵,他也清楚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事,父親生前就最看重鄰裏情誼,他不能丟了這份傳承。
    陳嘉航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途。一路上,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小時候村裏那些長輩對自己的照顧,哪家做好吃的會喊他去吃,自己調皮搗蛋時又是誰出麵幫他解圍…… 這些回憶讓他對即將到來的登門感謝既期待又緊張。
    回到家後,陳嘉航顧不上休息,劉翠娥就把準備好的謝禮一一拿給他看,有自家種的新鮮蔬果,還有父親生前親手釀的米酒。劉翠娥一邊整理,一邊念叨著:“這家的李老師,葬禮那天忙前忙後,一刻都沒歇著;還有隔壁的李嬸,幫忙做飯燒水,招呼客人,可累壞了……” 陳嘉航認真地聽著,把每個人的恩情都記在心裏。
    他先去了李老師家,李老師看到陳嘉航來了,趕忙迎出來,拉著他的手說:“孩子,節哀啊!你爸是個好人,走得太苦了。” 陳嘉航眼眶泛紅,把手裏的謝禮遞過去,說道:“李老師,謝謝您在我爸葬禮上幫忙,這點心意,您一定要收下。” 李老師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收下了,他拍了拍陳嘉航的肩膀說:“孩子,以後有啥困難,盡管跟我說,別一個人扛著。”
    從李老師家出來後,陳嘉航又去了李嬸家。李嬸看到他,心疼地說:“嘉航啊,瘦了不少啊。別太傷心了,日子還長著呢。” 陳嘉航把謝禮送上,真誠地說:“李嬸,感謝您在葬禮上的幫忙,您受累了。” 李嬸笑著說:“這說的是啥話,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你以後有啥事兒,就來找嬸子。”
    從李嬸家出來,陳嘉航碰上了劉賢傑。劉賢傑雙手插兜,歪著頭,眼神裏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徑直朝陳嘉航走去。
    “喲,這不是陳家那小子嘛!” 劉賢傑陰陽怪氣地開口,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你爸爸已經死了,怎麽,還要去各家各戶討可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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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嘉航眉頭緊鎖,心中一陣厭惡,但還是強忍著脾氣,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說道:“大舅,我敬你是老的,你可不能倚老賣老喲!”
    陳嘉航說完,側身準備繞過劉賢傑離開。可劉賢傑卻不依不饒,向前跨了一步,擋住陳嘉航的去路。
    “怎麽,被我說中了?我還聽說,你爸葬禮收了不少禮金呢,是不是都被你私吞了?也不知道給你媽和妹妹留了多少。” 劉賢傑的話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刺痛著陳嘉航的心,這些無中生有的汙蔑讓他憤怒不已。
    “劉賢傑,不要欺人太甚,胡說八道!” 陳嘉航握緊了拳頭,雙眼直直地盯著劉賢傑,眼中燃燒著怒火,“我爸剛走,你就這麽說風涼話,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劉賢傑卻絲毫不在意陳嘉航的憤怒,反而嬉皮笑臉地繼續說道:“良心?你跟我談良心?誰不知道你現在沒了爸,家裏沒了頂梁柱,以後就是個窮光蛋。我看你啊,還是趕緊把你家那點地賣了,換點錢花花,別在這兒裝什麽孝順兒子。”
    陳嘉航氣得渾身發抖,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劉賢傑一拳,但他知道,一旦動手,事情隻會變得更糟。再說了,這個劉賢傑五大三粗的,有一身蠻力,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陳嘉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大舅,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賢傑見狀,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不客氣?你能把我怎麽樣?你現在就是個沒爹的孩子,能有什麽本事!”
    周圍漸漸圍過來一些鄰居,大家都對劉賢傑的行為投去不滿的目光,但又沒人敢上前阻攔。陳嘉航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心中的屈辱和憤怒達到了頂點。
    陳嘉航感覺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心中的屈辱和憤怒達到了頂點。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劉賢傑,你差不多行了!人家嘉航剛沒了爸,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胡攪蠻纏,太過分了!” 劉賢傑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強撐著嘴硬:“我跟他說話,關你什麽事!” 趁著劉賢傑分神的間隙,陳嘉航不想再糾纏下去,轉身擠出人群,一路小跑著逃回了家中。
    回到家,陳嘉航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腦海裏不斷回蕩著劉賢傑那些難聽的話,滿心的委屈和疑惑。劉賢傑雖然平時有些蠻橫,在村裏偶爾也會和人起些小爭執,但總體來說是很講道理的,大家有什麽事也願意找他商量。可他今天的行為實在讓陳嘉航匪夷所思,那些無端的指責和惡意的挑釁,完全不像是平時認識的那個劉賢傑,況且,從媽媽那頭論,他還是自己舅舅,怎麽會無端找自己的茬呢?
    陳嘉航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試圖把這些糟糕的事情都隔絕在外。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會讓劉賢傑突然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是因為父親葬禮收禮金的事讓他眼紅了?還是最近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導致他這樣?各種猜測在陳嘉航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過了許久,陳嘉航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他知道,一直這麽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得把事情弄清楚才行。可一想到還要再麵對劉賢傑,他心裏就一陣抵觸。但為了不再被這樣莫名其妙地針對,他還是決定找個機會和劉賢傑好好談一談,哪怕最後還是會不歡而散,至少也要問個明白。
    陳嘉航突然想到劉賢富,劉賢傑是劉賢富的哥哥,也許能從劉賢富那裏找到答案,他拿出電話,給劉賢富打了過去,電話撥通的那一刻,他心裏有些忐忑。
    “嘟 —— 嘟 ——” 幾聲過後,電話那頭傳來劉賢富的聲音:“嘉航,你好!”劉賢富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很客氣。
    陳嘉航深吸一口氣,說道:“二舅,我爸葬禮上忙忙亂亂的,我年齡小,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可別往心裏去,還請您諒解。”
    劉賢富在電話笑了笑,說道:“說啥呢孩子,親人去世,大家都難過,幫忙是理所應當的,哪能挑你這理兒呢,別想太多了!。”
    陳嘉航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二舅,我剛剛碰到大舅了,他好像對我有點意見,說了些不太好聽的話,我實在想不明白是咋回事。大舅平時對我挺好的,您說大舅他為啥突然這樣啊?我最近也沒幹啥得罪他的事兒呀。”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劉賢富歎了口氣說:“嘉航啊,你大舅他最近也煩心事不少。他家那養殖場,前陣子死了好幾頭牲口,虧了不少錢。可能心裏憋著火沒處撒,見到誰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別往心裏去。”
    陳嘉航皺了皺眉頭,心裏有些疑惑,就算劉賢傑家裏確實遇到了困難,但這也不能成為他無端找茬的理由啊。他接著問道:“二舅,可就算大舅心裏不痛快,也不能這麽對我呀。我爸剛走,我心裏本來就不好受。”
    劉賢富無奈地說:“我知道,這事兒是你大舅不對。我回頭說說他,讓他給你道個歉。你也別太計較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劉賢富突然說道:“昨天,你大舅確實到我那兒,給我說了一些你家的事,電話裏不方便說,挨晚點我直接去你家,具體給你說說!”
    陳嘉航一驚,也不便問什麽,便說道:“好的,二舅,讓您費心了,那我在家裏等您!”陳嘉航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陳嘉航懷著忐忑的心裏,悶悶不樂的回到家裏,劉翠娥見兒子蔫頭耷腦的,便詢問是怎麽一回事,陳嘉航便把路上劉賢傑無端找茬的事說了一遍。
    劉翠娥歎息一聲,說道:“真是牆倒眾人推呀,你把才走,屍骨未寒,別人就欺負到頭上來了,這個劉賢傑也忒不是人了,他還是我的堂兄,你的舅舅呢!”
    陳嘉航說道:“媽,我給劉賢富我二舅打了電話,他說劉賢傑去找過他,說了一些我們家的事,您回憶一下,我爸在世的時候,跟劉賢傑有沒有什麽事?”
    劉翠娥站在原地你,思量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到,陳嘉航說道:“會不會與我我爸去世這件事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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