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暗潮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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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實的殘酷卻由不得他繼續逃避。他想起自己被抓後,家人那驚恐又失望的眼神,想到未來漫長的牢獄生活,心中一陣刺痛。那些曾經與他稱兄道弟、在利益場上勾肩搭背的人,此刻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自己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無處可逃。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富強內心的掙紮愈發激烈。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終於,在這巨大的壓力下,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 我交代。” 楊富強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他像是被抽走了靈魂,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
    經過多日的較量,楊富強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開始交代自己的罪行。從在土地糾紛中利用不正當手段謀取私利,到威脅陳誌向和朱霞,再到與他人勾結進行權錢交易,他將所有的違法犯罪行為一一吐露。隨著楊富強的交代,案件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麵,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腐敗勾當終於被暴露在陽光下。
    陳誌向和朱霞得知楊富強終於交代罪行的消息後,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們感慨萬千,這段日子的煎熬和等待都是值得的。他們深知,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在這場與邪惡的較量中,他們見證了正義的力量,也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安寧生活。而楊富強,也必將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的代價,接受法律的嚴懲。
    審訊室裏,楊富強的供述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他顫抖著聲音,詳細交代了與開發商李某勾結的細節。
    隨著這些關鍵線索的披露,紀委迅速展開外圍調查。調查組兵分兩路:一組前往銀行調取楊富強及其關聯賬戶的資金流水,鎖定贓款去向;另一組約談涉案開發商李某,在確鑿的證據麵前,李某很快承認了行賄事實,並交出了與楊富強簽訂的 “利益均分” 秘密協議。
    三天後,當張組長再次走進審訊室時,手中已握有厚厚的證據鏈。他將銀行轉賬記錄、協議複印件等逐一攤開在楊富強麵前:“這些證據不僅能證明你的受賄金額,還牽扯出更多涉案人員。現在給你機會,如實交代其他違紀行為,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楊富強盯著那些鐵證,喉嚨動了動,終於說出另一起隱秘罪行:兩年前,他在處理某村土地糾紛時,收受村民小組長趙某五萬元好處費,故意偏袒趙某一方,導致弱勢村民張某家的宅基地被非法侵占。“我當時想著收點小錢沒關係,沒想到……”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頭幾乎要埋進膝蓋裏。
    與此同時,朱霞在整理舊物時,意外發現了一張楊富強曾塞給她的銀行卡。那是在偽造照片事件後,楊富強為封口給她的 “好處費”,裏麵有十萬元存款。她立刻聯係陳誌向,兩人連夜將銀行卡交給紀委,並附上書麵說明。“這錢我們一分都沒動,希望能作為證據的一部分。” 陳誌向鄭重地說。
    經過一個月的深入調查,案件基本查清:楊富強利用職務便利,在土地審批、糾紛調解等環節多次收受賄賂,涉案金額累計達三百餘萬元,同時存在濫用職權、威脅證人等多項違紀違法行為。紀委依法將其移送司法機關,等待他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
    庭審當天,陳誌向和朱霞作為證人出庭。法庭上,楊富強看著曾經被自己算計的兩人,眼神中滿是悔恨與不甘。當法官宣讀判決書 ——“被告人楊富強犯受賄罪、濫用職權罪,數罪並罰,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並處罰金人民幣八十萬元” 時,旁聽席響起一陣低低的議論聲。朱霞緊緊握住陳誌向的手,兩人眼中都泛起淚光 —— 這場持續數月的正義之戰,終於畫上了句號。
    走出法院,陽光明媚。陳誌向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輕輕攬住朱霞的肩膀:“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陰霾了。” 朱霞點點頭,望向湛藍的天空,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他們知道,經曆過這場風波,彼此的感情早已如磐石般堅固,而未來的日子,必將充滿光明與希望。
    楊富強的案件塵埃落定後,陳誌向和朱霞的生活終於回歸平靜。但這場風波如同一麵鏡子,不僅照出了人性的陰暗,也讓兩人更加珍視彼此的真心。
    陳誌向所在的派出所開展了為期三個月的廉政整風運動,他作為 “被誣陷卻堅持原則” 的典型被推選為宣講員。站在會議室的講台上,看著台下同事們專注的眼神,他緩緩開口:“那天我被灌下第一杯酒時,就該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飯局…… 權力從來不是謀取私利的工具,而是沉甸甸的責任。”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痛徹心扉的感悟,那些被算計的夜晚、被威脅的恐懼,此刻都化作了警示他人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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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霞則在離婚後第一次以單身身份回到故鄉。站在老宅的槐樹下,她望著樹皮上當年和丈夫刻下的 “永結同心”,苦笑一聲,從包裏掏出鑰匙打開塵封已久的抽屜。泛黃的相冊裏,年輕時的自己穿著婚紗笑得燦爛,卻不知婚姻會淪為一場漫長的煎熬。她輕輕合上相冊,將其鎖進櫃子深處 —— 有些過去,不必再翻檢。
    平靜的生活裏,兩人開始規劃起 “遲到的蜜月”。朱霞在旅遊網站上看中了西北環線的行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青海湖照片說:“聽說這裏的湖水比天空還要藍。” 陳誌向湊過來,鼻尖縈繞著她洗發水的清香,忽然伸手將她耳畔的碎發別到耳後:“那就把年假攢到一起,咱們開著車慢慢走。” 陽光透過紗窗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給未來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
    某個周末的清晨,陳誌向在廚房煮咖啡時,忽然聽到臥室裏傳來壓抑的啜泣聲。他慌忙放下咖啡杯衝進房間,隻見朱霞抱著枕頭蜷縮在床角,淚水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陳誌向緊張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朱霞搖搖頭,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泛黃的紙 —— 那是她昨天整理舊物時發現的離婚協議書。“我隻是突然覺得…… 過去那些日子,像是一場噩夢。” 她的聲音裏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陳誌向輕輕將她攬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噩夢已經醒了。你看,現在陽光多好。” 他指了指窗外,幾隻麻雀正停在晾衣架上嘰嘰喳喳。朱霞抬頭望著他的側臉,忽然想起在紀委配合調查的那天,他也是這樣堅定地握著自己的手。那些在審訊室裏度過的漫長時光、那些麵對威脅時的恐懼,此刻都成了他們感情的試金石。
    一周後,兩人收到了法院寄來的廉政教育基地參觀邀請函。在陳列廳裏,朱霞停在 “家庭助廉” 板塊前,盯著展板上 “一人不廉,全家不圓” 的標語出現。陳誌向察覺到她的異樣,輕輕握住她的手:“以後無論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麵對。” 這句話像一顆定心丸,讓朱霞想起婚禮上他說的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深秋的某個傍晚,兩人手牽手走在小區的銀杏道上。金黃的落葉踩在腳下沙沙作響,朱霞忽然指著前方笑出聲:“你看那對老夫妻。” 隻見一對銀發老人互相攙扶著,老爺爺正小心翼翼地幫老奶奶把圍巾係緊。陳誌向望著他們的背影,忽然握緊了朱霞的手:“等我們老了,也要這樣。” 朱霞抬頭看他,發現他鬢角已有些許白發,卻比年輕時更顯溫柔。
    回到家時,郵箱裏躺著一封匿名信。陳誌向警惕地拆開,裏麵掉出一張照片 —— 那是當年楊富強偽造的 “親密照”,背麵用紅筆寫著 “賤人” 兩個字。朱霞臉色一白,下意識往陳誌向身後躲。他卻輕笑一聲,將照片扔進垃圾桶:“有些人,連做個合格的惡人都不配。” 說完,他轉身抱住朱霞,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才是我生命裏最幹淨、最珍貴的存在。”
    窗外,暮色漸濃,萬家燈火次第亮起。這個曾經充滿陰謀與算計的城市,此刻正溫柔地包裹著兩個劫後餘生的靈魂。他們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風雨,但隻要彼此相伴,便無所畏懼。畢竟,在經曆過黑暗之後,他們早已成為對方心中最明亮的光。
    平靜的生活總是短暫,陳誌向和朱霞的婚後歲月在經曆楊富強案件後,雖然重歸安寧,卻在某個暴雨傾盆的夜晚被打破。
    那天陳誌向剛結束派出所的加班,暴雨如注,他撐起傘快步走向停車場,卻在拐角處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借著路燈昏黃的光,他認出那是曾與楊富強勾結的開發商李某的手下。那人見陳誌向注意到自己,立刻轉身鑽進雨幕中消失不見。陳誌向皺眉掏出手機,給局裏值班的同事發了條消息:“留意近期李某動向。”
    回到家時,朱霞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幾上擺著溫熱的薑茶。
    “怎麽淋成這樣?” 朱霞慌忙起身拿毛巾,卻發現陳誌向臉色凝重。
    “可能有麻煩了。” 陳誌向接過薑茶一飲而盡,指尖因寒意微微發顫,“今天我看到楊富強的舊部了,恐怕背後還有人沒清幹淨。”
    那一晚,陳誌向在床上輾轉難眠,腦海中不斷回想起楊富強案件審理時,李某在法庭上那陰鷙的眼神。他輕輕起身,打開書房電腦,調出當年土地糾紛的檔案重新梳理。屏幕藍光映著他緊鎖的眉頭,忽然發現一份標注著 “廢棄廠房改造項目” 的文件裏,楊富強的審批簽名旁,還有一個模糊的落款 ——“劉賢傑”。這個名字讓他心頭一震。
    與此同時,朱霞在臥室裏也輾轉反側。她摸出枕頭下的手機,鬼使神差地翻開通訊錄裏那個早已拉黑的號碼 —— 那是她前夫的電話。離婚後對方雖未再糾纏,但今天整理衣櫃時,她發現一件舊外套口袋裏還裝著當年楊富強塞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回執單。指尖摩挲著紙角,她忽然想起庭審當天,李某坐在被告席上,目光曾死死盯著她和陳誌向交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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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陳誌向剛到派出所,就接到線人消息:“有人在城西廢棄廠房交易,疑似在進行毒品交易。”
    陳誌向立刻帶隊前往,卻在現場發現幾個眼熟的麵孔 —— 正是當年給楊富貴當馬仔的混混。突擊檢查中,警方在廠房夾層搜出少量毒品和一本記賬本,其中一頁用鉛筆寫著 “土管所致謝費”,金額赫然與楊富強受賄案中的某筆款項吻合。
    “看來他們想重啟當年的利益鏈。” 陳誌向捏著記賬本,眼中閃過冷光。他突然想起昨晚查到的 “劉賢傑”,立刻讓同事調取此人資料,他要詳細的查查這個人。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是朱霞的來電,陳誌向連忙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朱霞的聲音:“誌向,我今天去銀行辦業務,發現有人在跟蹤我。”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那個人…… 好像是前夫的朋友。”
    陳誌向握著手機的手驟然收緊:“你現在立刻趕去派出所,路上別回頭,我讓人在門口接你。”
    掛掉電話,陳誌向望向窗外陰沉的天空,意識到這場與黑暗勢力的博弈,遠未結束。也許楊富強隻是冰山一角,背後那張利益網,正試圖用更隱蔽的方式卷土重來。
    中午時分,朱霞在民警護送下抵達派出所。她攥著陳誌向的手,將包裏的回執單遞過去,焦急的說道:“今天整理東西時發現的,會不會…… 和現在的事有關?”
    陳誌向接過紙張,目光落在落款日期上 —— 正是楊富強案發前一周。他突然想起什麽,翻開記賬本查看,果然在同一日期欄看到 “朱姐封口費” 的字樣,金額與回執單上的十萬元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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