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魂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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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誅仙血陣
    三百童女被鐵鏈鎖在誅仙台邊緣時,青銅祭壇上的古老符文開始蠕動。新任天帝手持半截昊天鏡,鏡麵反射的血光將童女們的影子釘在地上。當第一個女孩的指尖被割破時,血珠竟違背重力向上漂浮,在虛空組成殘缺的《黃庭經》文字。
    "不夠!"天帝突然捏碎手中玉玨,鮮血濺在鏡麵上。西王母驚恐地發現,那些血字正逐漸拚出"玉雲飛"三字——而祭壇中央的陣眼處,不知何時多了個與玉雲飛一模一樣的虛影。
    第二節:記憶洪流
    昆侖雪頂,玉雲飛按住劇痛的太陽穴。紫霄劍插在麵前,劍身映出她不斷變幻的瞳孔——時而銀白如高呐,時而漆黑似淩無塵。最可怕的是,她腦海中正浮現從未經曆過的戰場畫麵:
    銀發男子手持紫霄劍劈開混沌,黑甲戰神自爆元神化作屏障。而當兩個身影同時回頭時,她驚覺他們都有著與自己相同的淚痣。
    "這不是記憶..."她突然嘔出一口金銀交織的血,"是前世..."
    第三節:鏡中黑影
    昊天鏡突然劇烈震顫,鏡麵浮現細密裂紋。天帝正要施法穩固,卻見裂紋中滲出黑色黏液——那液體在空中凝聚成模糊人形,發出千萬人重疊的聲音:"你囚禁我的時候,可想過今日?"
    黑影撲向祭壇中央的玉雲飛虛影,兩者融合的瞬間,所有童女同時尖叫。她們的眼白變成漆黑,口中吟誦起失傳已久的《混沌渡厄經》。更駭人的是,誅仙台地麵的血線開始倒流,正沿著鎖鏈爬向施法的天兵天將。
    第四節:雙月交輝
    夜空中的金銀雙月終於相撞。沒有預想中的爆炸,而是像兩滴水銀般緩慢交融。月光照耀下,玉雲飛胸口太極印開始旋轉,黑金雙色逐漸混成混沌灰。她伸手觸碰紫霄劍,劍身突然融化,液態金屬包裹住她右臂形成猙獰臂甲。
    "原來紫霄劍從來不是兵器..."臂甲上浮現出高呐的麵容,而左手指尖纏繞的黑霧則凝成淩無塵的虛影,"是囚籠。"
    第五節:魂兮歸來
    當玉雲飛走向誅仙台時,整座昆侖山的積雪突然蒸發。山體裸露出的岩壁上,那些古老銘文逐個亮起。最年長的蜀山長老突然跪地痛哭——那些文字正在重組,原本的《度人經》變成了《太始混沌訣》。
    "回來吧。"她對著虛空輕喚。金銀月光中走出兩個半透明身影:銀發的高呐胸口不再空洞,黑發的淩無塵眼中褪去暴戾。他們相視一笑,同時伸手按在玉雲飛肩頭。
    第六節:真身覺醒
    三魂相觸的刹那,整個天庭劇烈震動。淩霄殿的玉階融化,瑤池水沸騰如熔岩。玉雲飛的銀發無風自動,發梢末端開始燃燒黑金色火焰。最詭異的是她的影子——那影子正在分裂增殖,轉眼間覆蓋了整個誅仙台。
    "這才是完整的太虛。"三重聲音從她口中傳出。抬手間,三百童女的鎖鏈盡數斷裂,那些飛濺的血珠在空中組成星河圖譜——正是當年混沌初開時的星象。
    第七節:天道真相
    天帝的冠冕突然生出黑色觸須。他瘋狂抓撓著臉,皮膚下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當玉雲飛逼近時,他撕開自己的胸膛——裏麵蜷縮著個縮小版的玉帝魂魄。
    "看清楚!"天帝的聲音變成千萬重奏,"你以為的誅魔之戰..."
    玉雲飛瞳孔驟縮。記憶碎片突然拚合:當年所謂"混沌",不過是天帝為吞噬玉帝力量製造的假象。而高呐與淩無塵,實為玉帝斬出的善惡兩屍。
    第八節:混沌重臨
    誅仙台開始崩塌。玉雲飛站在廢墟中央,看著高呐與淩無塵的虛影逐漸融入自己身體。當最後一絲魂魄歸位時,她額間浮現出完整的混沌印——既非黑也非金,而是包容萬色的太初灰。
    "遊戲該結束了。"她輕彈指尖,天帝的身體突然凝固。無數星光從他七竅中湧出,在空中拚成完整的《玉皇心印妙經》——每滴墨跡裏都映出他被混沌吞噬的慘狀。
    三界在這一刻寂靜無聲,唯有她足尖落地時,枯萎的曼珠沙華重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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