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歸墟之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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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血色菩提
    靈山的晨鍾在血霧中回蕩,聲音悠揚而低沉,仿佛是來自幽冥地府的喪鍾,讓人毛骨悚然。
    高呐靜靜地站在菩提樹下,他的身影在血霧中若隱若現,宛如鬼魅一般。他的目光凝視著樹幹上新生的裂痕,那裂痕形狀竟與紫霄劍的斷刃完全吻合,仿佛是被紫霄劍硬生生劈出來的一般。
    樹冠上盛開的血色桃花在風中輕輕搖曳,花瓣如雪般飄落,每一片花瓣都映出了玉雲飛的身影。那身影在花瓣中若隱若現,宛如幻影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高呐突然開口,聲音冰冷而無情。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血霧中炸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突然伸出手指,狠狠地捏碎了一片花瓣。刹那間,虛空扭曲,玉雲飛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從虛空之中踏出。
    她的身上穿著一襲雪白的仙裙,裙擺如同流雲一般飄逸,然而,那雪白的裙擺下擺卻浸著歸墟黑水,顯得格外詭異。她的掌心托著一枚青銅鈴鐺,鈴鐺的表麵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光芒。而那鈴鐺的鈴舌,竟然是半截紫霄劍尖!
    “不是躲。”玉雲飛的聲音清脆而悅耳,如同天籟一般。她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鈴鐺,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仿佛是來自九天之上的梵唱。
    隨著鈴鐺的響聲,三十三重天突然同時響起了梵唱,那梵唱如同海浪一般洶湧澎湃,席卷了整個天地。在梵唱聲中,菩提樹的根係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辰一般璀璨奪目。
    緊接著,地底緩緩浮現出一張由星光編織而成的巨網。那巨網每一根絲線上都懸掛著破碎的輪回記憶,那些記憶如同流星一般在絲線上閃爍著,仿佛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滄桑和輪回。
    第二節:鈴中世界
    高呐猛地一伸手,如同閃電一般,緊緊地抓住了玉雲飛的手腕。刹那間,一股強大的吸力從鈴鐺內部爆發出來,將他們兩人如同一股旋風一般卷入其中。
    當他們的身體重新穩定下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際的青銅世界之中。這個世界的四壁都刻滿了會流動的銘文,仿佛這些文字擁有生命一般,在牆壁上遊動。
    然而,最令人驚駭的還是位於中央的那口懸浮著的青銅棺。棺蓋上,用佛血寫成的三個大字——“高中清”,在青銅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而棺內,則不斷地傳出陣陣劍鳴,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躁動不安。
    “父親的真靈居然在這裏?”高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口青銅棺。他手中的佛珠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突然自動地纏繞上了棺槨。
    玉雲飛見狀,毫不猶豫地揮起手中的長劍,一劍劈開了棺蓋。棺蓋應聲而開,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棺內並沒有屍骨,隻有一團跳動的混沌火。那火焰熊熊燃燒著,其中還沉浮著半部《黃庭經》。
    當高呐翻開經文的末章時,空白處突然浮現出一行血字:“以情為薪,焚道補天”。
    就在這時,那團混沌火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突然分裂成了兩簇。較小的那簇如同一道流星一般,直直地沒入了高呐的眉心;而較大的那簇則如同一條火龍,纏繞上了玉雲飛頭上的銀簪。
    銀簪在混沌火的灼燒下,迅速熔化,變成了一灘銀色的液體。然而,這灘液體並沒有落地,而是在空中重新凝聚,重組為了紫霄劍缺失的劍鍔。
    劍鍔之上,赫然刻著一行字:“不負天道不負卿”。
    第三節:歸墟誓約
    當兩人重返現世時,菩提樹已徹底化為赤紅。樹根處裂開深淵,傳出盤古的低語:
    “可願立誓?”
    玉雲飛突然割破手掌,將血灑向深淵:“以我永世仙骨為契!”
    高呐的佛珠盡數崩裂,舍利粉末在空中組成太極圖:“以我輪回記憶為約!”
    深淵中升起白玉祭壇,壇上紅繩自動拆解,露出內裏包裹的東西——竟是半截青絲與半縷銀發糾纏成的結發繩。
    高呐瞳孔驟縮:“這是……”
    “洪荒大婚時的信物。”玉雲飛將結發繩係在重組後的紫霄劍上,“現在,該讓天道還債了。”
    劍鳴響徹三界,所有血色桃花同時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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