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人間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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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謫仙落凡
    南天門外,雷雲密布。高呐被天兵押解至斬仙台前,紫金鎖鏈穿透了他的琵琶骨。玉皇大帝端坐雲端,聲音如雷霆炸響:
    "逆子高呐,私改凡人命數,觸犯天條。今削去仙籍,打入凡間!"
    最後一記打神鞭落下時,高呐看見玉雲飛衝破天兵阻攔。她將一段紅繩纏上他的手腕,銀簪劃過自己掌心,鮮血染紅了半截青絲。
    "我會找到你。"她的聲音淹沒在雷聲中。
    第二節:人間初醒
    上海華山醫院icu,心電監護儀突然響起警報。
    "林醫生醒了!"護士驚呼中,病床上的男人猛然睜眼。他下意識摸向手腕——那裏有道形似紅繩的胎記,此刻正隱隱發燙。
    記憶如潮水湧來:三個月前這場車禍,恰是他被打落凡間的時刻。如今這副軀體叫林玄中,三十二歲,神經外科副主任醫師。
    窗外飄過一片銀羽,落在監護儀屏幕上。林玄中高呐)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枚帶著金紋的玉扣——這是被封印的紫霄劍本體。
    第三節:銀發故人
    康複出院的第三天,林玄中在門診接診了特殊患者。
    "頭疼多久了?"他低頭寫病曆。
    "從某人被貶下凡那天開始。"銀發女子將掛號單推過來,患者姓名欄寫著"玉雲"。
    鋼筆突然折斷。林玄中發現她無名指戴著枚銀戒,戒麵刻著昆侖鏡紋樣。診室空氣驟然凝固,兩人目光交匯處,有細碎的電光閃爍。
    "這位...病患需要詳細檢查。"他的聲音有些啞,"不如晚上來我家?"
    第四節:天道門診
    深夜的公寓裏,玉雲飛展開昆侖鏡殘片。鏡中顯示著被汙染的黑色因果線,其中一條正連接著醫院vip病房——那裏住著葉氏集團的掌權人。
    "葉若愚的轉世。"她指尖劃過鏡麵,"他體內藏著東天王最後的分魂。"
    林玄中摩挲著玉扣,紫霄劍的虛影在掌心浮動:"現在我是凡人,怎麽斬仙?"
    玉雲飛突然拽過他的領帶,將紅繩胎記按在鏡麵上:"你忘了情劫契最大的特性?"胎記突然化作實體紅繩,兩端分別係著兩人手腕。
    "同生共死,仙凡與共。"她的呼吸拂過他耳際,"現在你有一半仙力了。"
    第五節:終局手術
    次日清晨,葉某被推進手術室。當林玄中執刀劃開硬腦膜時,黑霧突然從患者七竅湧出。無影燈下,手術刀泛起紫光,精準斬斷每一條試圖侵襲醫護人員的黑線。
    "你知道嗎?"林玄中對著抽搐的患者低語,"人間有套《醫師法》。"銀戒不知何時戴在了他手上,戒麵刻著的昆侖鏡紋正在發光。
    最後一縷黑霧被吸入戒指時,監護儀響起平穩的滴答聲。走廊盡頭,玉雲飛收起浮現金紋的銀簪——那是重組完成的紫霄劍鞘。
    終章:人間朝暮
    除夕夜的醫院天台,林玄中為妻子披上白大褂禦寒。他腕上的紅繩已經褪成普通紅線,唯有在月光下會泛起淡淡金紋。
    "後悔嗎?"玉雲飛望著他手背的留置針——那是連做三台手術的證明。
    林玄中笑著摸出玉扣,如今它已變成普通的鋼筆:"比起當神仙,我更喜歡現在這樣。"鋼筆在病曆上劃過的痕跡,隱約可見紫霄劍的鋒芒。
    遠處傳來跨年鍾聲時,有流星劃過夜空。玉雲飛突然將銀簪別在他領口:"明天開始,你去考主任醫師資格。"
    "遵命,夫人。"他低頭時,看見她藏在衣領裏的紅繩,正與自己腕上的那根同時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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