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來到哥譚的時候，李昂其實是先去的唐人街。
    在美利堅，幾乎大一點的城市都有唐人街，哥譚自然也不例外。
    因為李昂不敢用真實身份了，在老板眼裏就是黑戶，於是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被安排去刷盤子。
    為了能夠在哥譚待下來，李昂接受了。
    事實證明，刷盤子三個月在美利堅買不起別墅。
    直到老板知道了他帶領著卡拉這個十多歲的少女之後……
    他差點被哥譚警局給關起來了。
    同為華夏人的餐廳老板，毫不猶豫地報警，稱李昂是一個‘煉銅癖’。
    理由是卡拉是金發碧眼的白人，而李昂不可能跟她有親戚關係。
    在美利堅這個畸形的國度，越是沒有什麽，就越是強調什麽。
    他們強調著保護幼兒，就是因為幼兒遭到了大肆迫害，每每發生這種事，都是極其重視的。
    自那以後，李昂就再也不相信所謂的自己人了。
    離開了唐人街，李昂帶著卡拉來到了鑽石區，反倒是在這個冰山俱樂部混下來了。
    換了一身侍從的衣服後，領班的酒保立馬找到了李昂。
    “李昂，維克多先生剛才來過，讓人送酒去。”
    領班這樣說，李昂自然識趣。
    “我去吧。”
    “沒問題，我知道你調酒好。”
    李昂的調酒也就一般，主要是他知道很多‘配方’。
    隻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在冰山俱樂部得到優待了。
    在酒櫃找了一會，他找到了來自法蘭西的波爾多紅酒，然後特意調製了一杯。
    然後又調製了其他酒，這才趕緊端起來，朝著冰山俱樂部走廊裏麵去。
    外麵的酒吧和賭場隻是為了給裏麵的場所起一個掩護作用罷了。
    李昂端著盤子來到走廊深處，有兩個西裝男子站在門外。
    企鵝人認為自己是一個‘紳士’，所以他的手下也是紳士罪犯。
    “我給科波特先生送酒。”
    李昂跟兩人說了一句。
    這兩人都認識李昂，立馬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裏麵交談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
    裏麵有一個長長的桌子，坐了好幾號人。
    李昂眼睛瞄了一下，立馬看到板子上放著的很多圖片和信息，但他也隻看了一眼。
    這跟他又沒關係。
    他趕忙先來到桌子的主位。
    這裏坐著的人，看起來大概中年，身材矮小，無比肥胖，鼻子長得跟匹諾曹一樣長。
    但即便如此，他身上依舊穿著得體的黑色禮服，嘴上正愜意地抽著雪茄，一把黑色的淩厲雨傘正放在一旁。
    這就是企鵝人，奧斯瓦爾德·切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科波特先生，這是新調的酒。”
    李昂率先把他的那一杯拿了下來，而且為了凸顯不同，還用了更好的高腳杯。
    企鵝人先是拿起來聞了一下，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我最喜歡的波爾多，李昂，你是華夏人吧？”
    “是的，科波特先生。”
    李昂點了點頭，哪怕麵對的是哥譚的超級反派，他也沒有慌亂。
    “我就喜歡你們華夏人的細心，就像是你，從來不叫我企鵝人先生。”
    企鵝人科波特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因為你很討厭別人這樣叫你，而且我也認為這種稱呼不尊重你。”
    對此，李昂直接回答道。
    真敢當著科波特的麵叫他企鵝人，那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對，尊重！”
    隻見企鵝人鼓了鼓掌：“連你都知道尊重我，但是有些人不知道。”
    他猛然看向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湯米，法爾科內家的蠢兒子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竟然背叛我？”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光頭，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湯米背後，此時抓著他的頭發，直接朝著桌子撞了過去。
    “嘭！”
    一時間，年輕的湯米門牙被磕飛，瞬間滿嘴鮮血。
    光頭一臉邪笑，如果留著頭發，肯定也是個白人帥哥。
    他是企鵝人科波特最信任的手下，維克多·薩斯。
    這是一個殺人狂，傳聞殺完人之後還要在自己身上計數。
    “科波特老大！”
    湯米已經被嚇傻了，此時牙齒漏風，磕磕絆絆地說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的狡辯讓企鵝人科波特失去了耐心。
    隻見企鵝人優雅地品嚐了一口美味的波爾多，然後用紙巾擦了擦嘴角道：“湯米，我最討厭做了卻不敢承認的人，我聽說你一直是一個孝順的孩子……”
    “請別這樣，科波特老大，就是因為他用我的母親威脅我，我不想這樣做的。”
    湯米此時眼淚和口水橫飛：“我母親不能失去我，她已經半身癱瘓了，請原諒我……”
    聽到這話，企鵝人聞言似乎有些生氣：“隻因為一個老太婆你就背叛了我！”
    湯米隻是痛哭，麵對他的雙標並不敢說話。
    “放心，我保證你的母親會安然無恙。”
    隨後，企鵝人開口說了一句。
    一直抓著湯米腦袋的維克托自然懂了，直接把他拖了下去。
    而這個倒黴的湯米則不停地求饒。
    隨著後方傳來‘砰’的一聲，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李昂一直低著頭，在冰山俱樂部工作的這段日子，讓他認識到了哥譚的黑暗。
    但像今天這樣，還是很少見的。
    人人都說企鵝人殘忍、狡猾、自私自利，但是他對手下人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跟著他在冰山俱樂部混的，都獲得了不少好處。
    “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是什麽嗎？”
    “那就是背叛。”
    “它像是一杯毒藥，將你那一顆鮮紅的心髒慢慢滲透、枯萎。”
    發表完演講，企鵝人科波特對著李昂揮了揮手。
    這讓李昂鬆了口氣，趕緊把其他酒放在所有人麵前。
    就在他要退出去前，企鵝人又想起了他，看著他問道：“李昂，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
    內心歎了口氣，李昂停下腳步開口道：“科波特先生，是教女。”
    “她的父母呢？”
    “在天堂了。”
    “真是可憐的孩子，那她孝順嗎？”
    李昂看著企鵝人科波特說道：“我想是的，她很孝順。”
    這讓企鵝人開心地笑了。
    “你看，我就喜歡孝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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