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曾經說過。
    詹姆斯·戈登或許是哥譚市唯一的好人。
    但可惜，哥譚這個地方，並容不下哪怕一個好人。
    從警探到局長，誰也不知道詹姆斯·戈登經曆了多少暗殺、襲擊。
    雖然現在的戈登局長依舊是一個好人，但他無疑變得圓滑了許多，不再像年輕時那麽不顧一切。
    但嫉惡如仇的性子不會改變。
    哥譚警局，詢問室裏，他單獨坐在李昂麵前，跟李昂做著筆錄。
    等到筆錄完成，詹姆斯·戈登立馬問道：“李昂，你應該告訴我真相。”
    剛才的筆錄裏，李昂是‘一問三不知’。
    “我知道，冰山俱樂部是企鵝人的犯罪地點，這件事肯定跟他的違法活動有關。”
    “隻要你告訴成為我的線人……”
    詹姆斯·戈登還沒說完，李昂就打斷了他。
    “戈登局長，你是一個好人。”
    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對詹姆斯·戈登說過這句話了，因此他頓感不妙。
    “我和卡拉才剛來到這座城市時，就受到了你的幫助。”
    “現在通過努力，我們終於在哥譚市生存了下來，這不容易。”
    “她在好好讀書，而我也在努力工作，所為的隻是能讓她健康快樂的長大。”
    如果是年輕的時候，詹姆斯·戈登肯定用盡一切辦法，哪怕是威逼利誘也要李昂幫助他。
    但是現在的戈登局長，聽懂了李昂的話。
    他不能害了李昂和卡拉。
    這就是他學會的圓滑。
    看到詹姆斯·戈登的神情緩和，李昂頓時笑道：“當然，我也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市民，一旦有事情發生，我會立馬報警的。”
    有了這個台階，詹姆斯·戈登點了點頭道：“你可以走了。”
    李昂站起來，伸出手道：“謝謝，戈登局長。”
    詹姆斯·戈登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最終還是伸出了手握了一下。
    ……
    離開警局，外麵已經是深夜。
    李昂去冰山俱樂部看了一眼，今天沒有營業，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完畢了。
    既然不上班，他就直接回家了。
    現在的鑽石區風聲鶴唳，因此哪怕這麽晚，街道上也沒有見到一個劫匪。
    如果是往常，李昂怕是要被堵好幾次。
    當然，聰明如他肯定不會出門。
    畢竟某個種族在暗夜中有著驚人天賦，隻要不露出牙齒，就可以達到隱身的效果。
    無論誰見了都很頭疼。
    “嘭嘭嘭。”
    以李昂現在的身體強化，五感敏銳程度，在黑夜中突然聽到了鬥篷震動的聲音。
    抬頭一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好從樓頂穿過。
    “蝙蝠俠。”
    李昂對他無感，但是或許是在冰山俱樂部上班的原因，讓他緊了緊身子，趕緊回到家裏去了。
    黑夜的哥譚是緊身衣變態的天下，他一不穿緊身衣，二不是變態。
    “教父！”
    門一打開，卡拉就從房間裏出來。
    小孩子雖然嗜睡，但卡拉畢竟天賦異稟，隻需要很短的睡眠就能很精神。
    “看來你已經好了。”
    看到卡拉又恢複了活潑，李昂也是無比高興。
    隻見卡拉用雙手捂了下自己的耳朵，然後說道：“啵的一下，就消失了，不過我可以嚐試聽到。”
    “咳咳。”
    李昂連忙過去摟著卡拉到沙發上。
    “卡拉，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
    看到李昂這麽緊張，卡拉頓時笑了一下：“當然沒有，我不會輕易使用超能力的。”
    卡拉已經決定不會輕易使用讀心能力了。
    因為她聽了這麽久，發現世界很喧鬧不說，而且人心很黑暗。
    這裏可是哥譚……
    卡拉聽的這段時間，差點讓她心情都抑鬱了。
    幾乎每個人都在想著怎麽算計身邊的人，或者在謀劃著一場‘犯罪’。
    因此，在掌握了能力後，卡拉就立馬‘屏蔽’了這些噪音。
    在李昂的循循善誘下，卡拉把這些告訴了李昂。
    李昂慶幸自己當時沒胡思亂想，不然在卡拉麵前人設就崩壞了。
    “人心中藏著整個世界的敗壞，所以最好不要去嚐試知道別人內心。”
    李昂告誡著卡拉。
    古人說問跡不問心，還是有道理的。
    隻要是人，內心總有陰暗麵。
    不過李昂也沒多說，而是準備自己做榜樣。
    他的壞習慣已經消失很多了，除了實在沒辦法，畢竟食色性也。
    ……
    第二天，卡拉就趕緊去哥譚中學讀書了。
    校長的威脅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果李昂有錢，能用錢砸到卡拉不用按時上課。
    但顯然他沒有。
    李昂則在家裏休息，哪裏也沒有去。
    到了下午，卡拉放學回家，李昂則做晚飯給她吃。
    卡拉把書包丟到椅子上，然後說道：“教父，周末學校有戶外活動，老師問我參不參加。”
    “為什麽不參加？”
    李昂一邊照著視頻做蛋炒飯，一邊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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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會炒菜，但是煮飯李昂還是會的。
    所以他把飯煮熟後，特意學做蛋炒飯……
    至於炒菜，還是得以後。
    卡拉的身體似乎被老舊沙發包裹，她故意玩著舊沙發道：“他們都太幼稚了。”
    “你沒有朋友嗎？”
    “沒有，連共同話題都沒有。”
    卡拉毫不猶豫道。
    相比較經曆過氪星毀滅、一路逃亡的卡拉，哪怕是哥譚的同齡人，也確實太幼稚了。
    “那正好，戶外活動就是讓你們去交朋友的，說不定就有共同話題了。”
    李昂把蛋炒飯從鍋裏鏟了出來。
    他覺得卡拉跟他很像。
    前世讀書的時候，李昂也討厭綠色營地、郊遊這些活動。
    但長大了之後他就知道，適當的群體活動還是要參加的。
    “教父，我怎麽感覺你是想支走我。”
    卡拉一臉懷疑地說道。
    “咳咳。”
    李昂懷疑卡拉又讀心了。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他認識一個在華夏留學過的法蘭西妹子，中文講的賊溜，最主要的是長相甜美，一頭靚麗的黑發讓他感覺很親切，而且腿還長。
    李昂自然想找個卡拉這個‘拖油瓶’不在的時候約出來見麵。
    卡拉不知道李昂把她當做是拖油瓶，但她對這個表情很熟悉了。
    隻見人小鬼大的卡拉語重心長地說道：“確實該給我找教母了，不然別人真以為你煉銅。”
    “……”
    李昂連忙把蛋炒飯端了上來，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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