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現在很敏銳，聽到聲音就起來。
    來到窗戶邊，立馬就看到了卡在這裏的一枚‘蝙蝠飛鏢’。
    “蝙蝠俠。”
    李昂心中一緊，但對此倒也不是多麽意外。
    自從跟蝙蝠俠交戰之後，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會被蝙蝠俠盯上。
    作為一個有著‘被害妄想症’的人，如果不調查李昂才會讓人奇怪。
    隻是他沒想到，蝙蝠俠來得這麽快。
    今天才發生的事情，蝙蝠俠就知道了？
    現在的問題隻有一個。
    那就是蝙蝠俠到底知道多少？
    李昂先是仔細聽了一下，發現隔壁房間的卡拉已經沒了聲息。
    大概是睡了。
    隨後，李昂打開窗戶，通過安全樓梯來到了樓頂。
    哥譚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快的，冷風吹在身上，仿佛要鑽入骨髓。
    不過，李昂在樓頂並沒有看到人。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鬥篷’的震響。
    轉過身，果然全身上下都透露出鈔能力的蝙蝠俠就出現在了眼前。
    “什麽事？”
    李昂開口問道。
    因為蝙蝠俠這樣子，顯然不是來打架的。
    很快，蝙蝠俠那低沉、冷靜，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聲音傳來：“帶著她離開哥譚，我會給你們新身份，讓人再也追查不到你們。”
    他的語氣仿佛命令，讓李昂很不爽。
    都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麽你命令我？
    於是，李昂頓時笑了：“離開哥譚？去哪？我們怎麽活下來？”
    “去大都會，以你的能力，找個比冰山俱樂部要好的工作不難，在那裏她也會有更好的教育。”
    蝙蝠俠低沉地說道，一雙眼睛看著李昂，仿佛可以穿透靈魂。
    想著自己之前在中餐廳刷盤子，在冰山俱樂部都當了一個多月調酒師，每個月拿著苦巴巴的一兩千美元，李昂就心裏來氣。
    他知道這個酒吧經理的工作對自己和卡拉多重要嗎？
    在美利堅，沒有身份和居所的人，很容易就變成一無所有的流浪漢，而且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份體麵的工作，馬上要有新身份了，李昂怎麽可能因為蝙蝠俠的話就放棄。
    去大都會就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熱知識：大都會和洛杉磯，是美利堅流浪漢最多的兩個城市。
    “不是所有人生來都家財萬貫。”
    李昂看著蝙蝠俠說道：“我們不會離開的，我隻想要讓她有安穩的生活。”
    “在哥譚，就不存在安穩。”
    蝙蝠俠聞言沉聲道。
    原來他自己也知道。
    “你不出現，就是最大的安穩！”
    聽到李昂的話，蝙蝠俠不置可否。
    “以她的特殊，一旦被人們發現，就會被人排斥，被當做怪物，有人會殺了她！”
    蝙蝠俠壓低的聲音有些可怕，但是聽在李昂耳裏卻很惱火。
    顯然，蝙蝠俠知道了很多，甚至可能知道了卡拉是外星人的身份。
    但是那又怎樣呢？
    今天發生的一切，所有人似乎都在排斥卡拉，已經不止一個人跟他說，卡拉不適合哥譚了。
    但真要說，哪裏適合她？
    作為一個‘老父親’，李昂自是充滿了不甘，誰敢這樣對他的教女，誰就是他的敵人。
    “這就是你要她離開哥譚的原因？”
    李昂很是憤怒地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在其他地方與在哥譚沒有任何區別。”
    “人類愚昧、無知，就算你說的會發生，人們會排斥她，把她當做怪物，那也是因為人們害怕她，恐懼她的力量！”
    “但是！絕對無法殺死她！”
    說到這裏，李昂平靜了下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蝙蝠俠說道：“她不會是怪物，她會成為他們的神！”
    謝謝你，蝙蝠俠！
    蝙蝠俠聞言一滯，他深深地看了李昂一眼，知道李昂下定了決心。
    李昂說完也不再多待，而是直接往樓下走。
    回頭看一眼，發現蝙蝠俠已經不見了。
    ……
    “李昂先生，卡拉不符合我們學校的招生標準，希望你們找到一所更好的學校……”
    李昂沒聽完就掛斷了電話。
    今天似乎沒有好消息。
    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而是自己給這些學校打電話。
    但是可惜，沒有身份沒有背景，這些學校根本不會答應讓卡拉入學。
    要知道，在美利堅讀大學都是需要推薦信的，人脈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了。
    李昂除非用鈔能力砸開門路，不然就算是求爺爺告奶奶也沒用。
    他坐在沙發上，拿著自己的手機，看著上麵的號碼。
    詹姆斯·戈登的電話還沒打，如果有消息，他會主動打給自己。
    顯然，這是不順利了。
    雖然詹姆斯·戈登是哥譚警局的局長，但是他比上一任清明太多，從不貪汙腐敗，有些事情反而不好解決。
    真要打給索菲亞·法爾科內？
    但這跟打給企鵝人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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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哥譚‘大佬’肯定可以隨便解決這件事，因為他們有人有權。
    但求助了他們，李昂以後就難辦了。
    “教父，要不算了，反正這些書很容易，我能自學。”
    卡拉過來環抱住自己的教父說道。
    “這不是自學的事情。”
    李昂勉強笑道：“在美利堅學校的環境和人際關係很重要。”
    “放心，我會解決的。”
    聽到李昂的話，卡拉緊緊地抱住了他，陷入了自責當中。
    如果不是她這麽莽撞，就不會因為暴露能力被學校開除。
    不過……她也不覺得後悔，隻是想著要更謹慎，而且救人的感覺挺不錯的。
    就在這時，李昂的電話響起。
    是一個未知來電。
    李昂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如果是詐騙電話就掛掉。
    “李昂先生嗎？”
    裏麵傳來一道中年女聲。
    “你好，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路易斯紀念中學的康妮校長，請問你是有女兒嗎？”
    “是的。”
    李昂有些疑惑，但是回答道。
    這不會是詐騙電話吧？
    然後，就聽到對方說道：“是這樣的，你們很幸運，韋恩集團目前正在舉辦助學公益活動，幫助那些成績很好，但是卻因為各種原因無法讀書的孩子上學，我查了一下，你的女兒成績很好，請問有意願就讀於我們路易斯紀念中學嗎？”
    李昂很想硬氣的拒絕，但是看了眼旁邊有些驚喜的卡拉，他頓時笑道：“當然，我們很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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