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老太太連忙說道。
    “行，不夠您再說話。”沈愛國把碗給老太太放桌子上。他可不敢讓老太太端碗，萬一燙著了，又是一堆麻煩事。
    “愛國，我想給你商量件事情，你看行不行。”老太太掰了塊饅頭，在肉湯裏沾了沾，然後，放時嘴裏嚼了嚼，濃鬱的肉香味讓老太太，不由的幸福的眯上了眼睛。
    “行，老太太您說。”沈愛國將饅頭和燉肉熱在鍋裏，拿了個凳子，坐在老太太身邊。
    對聾老太太，秦立談不上恨，也談不上敬。
    當初，算計自己的父母的事情，聾老太太真的並沒有參與，事先也不知情，否則，聾老太太也不會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
    雖然沈愛國靈魂來自己後世，但也是經過了幾千年的文化熏陶，尊老愛幼這一塊，他還是隨著自己的心意走的。
    “愛國，你說，如果，我將房子，以及我留下來的一點小玩意，都留給柱子，讓柱子給我養老，你說柱子會答應嗎？”
    老太太一邊吃，一邊問道。
    “老太太，這個的話，恐怕，您得和柱子親自談一談，我也不知道，柱子是怎麽想的。但是，老太太，我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你真心去對人，不要說是柱子，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吃不上飯。”
    “而且，您是五保戶，生養死葬，都是收街道辦處理，所以，就算是您百年之後，也不怕無法入土。”
    “您真正需要的，是身子骨不怎麽能動的時候，有個人能照顧一下您。生病的時候，有個人可以照顧一下您。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麽念想了，就想吃口好的，是吧？”
    沈愛國笑著說道。
    “對對對，就是這樣。”聾老太太聽了沈愛國的話，連忙點了點頭道。
    “其實，您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人之常情，但是，您把這一切，都開誠布公的放在明麵上來說。一味的算計，隻會讓人心越來越遠。一旦暴露，恐怕會落個雞飛蛋打的局麵。”
    “就像易中海一樣，處處都是算計，最終呢，誰也算計不到，到最後，不是落個孤獨終老的局麵，就是改造或者一粒花生米的事。”
    “易中海自己不能生，卻將事情都推在易大媽身上，老太太，你覺得，易大媽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背負了這麽多年，不下蛋老母雞的罪名。恐怕，她得崩潰。”
    沈愛不屑地說道。
    聾老太太聽了沈愛國的話，整個人都震驚住了。
    “愛國，你，你，你的意思是，不能生，是中海的問題？”聾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
    自古以來，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情嗎，怎到還牽扯到易中海身上了呢？
    “老太太，我給你打個簡單的比方，好比這土地和種子，種子再好，地是鹽堿地，種子都給殺死了，無論如何都長不出莊稼來。”
    “可是，地如果是好地，種子卻是死種的話，老太太您覺得這地裏能夠長出莊稼嗎？”
    聾老太太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那不能。”
    “這不就是了，生孩子，有時候，和男人也有很大的關係。聽說，易中海年輕的時候，玩的很花，八大胡同的常客，無數姑娘的恩客。所以，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虧空了身子，再後來，他又沾上了髒病，雖然治好了，但是，卻也因此破壞了他的生殖功能。所以，這麽多年了，易中海他們一直都沒有孩子。”
    “而且，以易中海那種性格的人，老太太，您覺得，如果不是易中海的原因，他們和易大媽的婚姻堅持這麽多年。早離了。”
    “易中海之所以這麽做，目的就是為了，將不能生育的鍋都甩在易大媽身上，他反而還落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您說，這易中海的算盤也打的忒響了吧。”
    “還有賈東旭，易中海既然收了賈東旭為徒，就應該實心實意，好好教人家技術。而不是不管不問，任由賈東旭自由生長。小樹不修不直溜。有那樣的娘，又有這樣的師父，賈東旭長壞已經是個必然了。”
    “易中海隻想著在技術上卡賈東旭，讓賈東旭不能拿高工資，這樣，賈東旭生活過不下去，總得去求他易中海，而這個時候，隨便拿個十斤二十斤的棒子同，都能讓賈東旭感恩戴德了，老了又豈能不給他養老。”
    “可是，易中海偏偏漏算了賈張氏。自從老賈死後，賈長氏一個寡婦帶著賈東旭，如果不心思多一點，她們娘倆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易中海那點心思，他還以為賈張氏看不出來呢？誰知道，誰知道，人家不比他看的差。還靠賈東旭給他養老，您老不信啊，等易中海老的不能動了，他就知道，什麽叫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了。”
    “到時候，賈東旭，不要說給他養老了，不把他虐待死，都算他命大。”
    “至於對柱子的算計，老太太您也看出來了吧。隻是，他對柱子也不是真心。他的目的很明確，賈東旭給他養老，柱子給他弄飯或者，給他當打手，武力壓服院裏不聽話的人。他可以舒舒服服的養老了。”
    “好像，天底下的好事，都他們易中海一個人給占全了一般。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啊。因果因果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易中海總有自食其果的時候。”
    隨著沈愛國的訴說，聾老太太仔細想了想，這些年來，易中海的所做所為，雖然都是為了奔著一個養老的目標去的，但是，卻也做下了不少昧良心的事。有些老太太知道，有些，老太太自己也不清楚。就比如沈愛國說的這些，聾老太太就不清楚。
    這是虧了心，就不怕遭報應嗎？
    對，剛才沈愛國就說過，易中海一定會遭報應的，看來，自己以後，還得離易中海遠一些，省得到時候，打雷的時候，劈到自己。
    聾老太太暗暗想到。
    誰知道，沈愛國接下來的話，徹底把聾老太太給嚇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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