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誌，你確定你沒有說錯嗎？你的意思是這就讓我們出去？”羈押室裏，賈張氏一臉不解地指著自己和林音茹問道。
    “當然，不過，你們這次能這麽快出去，也是因為你們家出了特殊情況，否則，你們兩個至少要到農場勞動改造三個月。”
    “你們以為誣陷，和勒索國家幹部，處罰會這麽輕嗎？”
    那名警員又向兩人解釋道。
    “嘿嘿……警察同誌，你真是太好了。”賈張氏笑眯眯地說道。
    隻要能讓她出去，不被關小黑屋，其他的，賈張氏才沒心情去關心呢？
    倒是林音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按照道理來講，自己和賈張氏被派出所帶走，賈東旭回到家一看沒人，肯定會問棒梗兄妹三人的。
    可是，她和賈張氏凍的直哆嗦，餓的胃裏直泛酸水，也沒見賈東旭露頭。這就非常不合常理。
    如果派出所隻抓了她自己，賈東旭真的能辦出這種事來。
    可是，賈張氏也被抓了，賈東旭不來看他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要知道，賈東旭可是個媽寶男，對賈張氏還是很依賴的，而且，也算孝順。
    難道是，賈東旭出意外了。
    “警察同誌，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家裏出了什麽意外？是孩子出問題了嗎？還是我男人出問題了？”
    林音茹問道。
    “林音茹，你個小可愛，放什麽屁呢？孩子和東旭會出什麽問題？趕緊回家吧，別在這裏問東問西了。”
    賈張氏凶巴巴地說道。
    一個晚上的擔驚受怕，饑腸轆轆，讓她此刻，恨不得馬上就趕到家裏，美美的吃它一頓，然後，再好好的睡一覺。
    更何況，她害怕，等下再過來一個警官，告訴他們弄錯了，那麽，她們不是還得去農場勞動改造嗎？
    “我們也不是太清楚，你們回家後就知道了。”那名警員說完，便催促她們離開。
    “這就是賈東旭的母親和他的婆娘吧？嘖嘖，果然是一家人。”
    “不是一家人，又怎麽會進一家門呢？不過，這以後的日子就難熬了。”
    “城裏，能不能待的住？”
    “待的住個屁。男人沒了，而且，還是偷盜廠裏的資產，廠裏肯定也不會賠償，更不用說是讓人接班了。她們一家老小的，沒有工作，怎麽養活自己。”
    林音茹和賈張氏一前一後的往家裏走著，路上，所有看到她們兩個的都開始對她們指指點點。
    林音茹隱隱約約聽到了好像是，賈東旭偷廠裏物資，什麽沒了之類的話語，其他的，她也沒聽的太清楚，而且，又沒辦法找這個人求證。隻能加快步伐向家裏走去。
    賈張氏可不一樣了，再怎麽說，她曾經也是南鑼鼓巷的一姐，怎麽能容忍這些人對她指指點點。
    於是更衝上去，和人家理論。
    “你們這些碎嘴的婆子，在哪裏放什麽屁呢？有本事，說出來給老娘聽到啊。一個個的隻會在背後嚼舌根。”
    “說出來又怎麽樣，好像誰都怕你這個老虔婆一樣。你年輕的時候手腳就不幹淨，你兒子和你一樣，也是個手腳不幹淨的東西。”
    那婦女反唇相譏。
    “你放屁，你家兒子才手腳不幹淨。你們一家都手腳不幹淨。”賈張氏跳著腳的罵道。
    “你是個老掃把星，克夫克子。”那婦女罵道。
    賈張氏一愣，“你個小可愛竟然敢詛咒我兒子，我弄死你個老黑貨。”
    瞬間，便打成一團。
    賈張氏本來就不得人心，然後，其他南鑼鼓巷的婦女，也趁機對賈張氏下了黑手。
    一會兒工夫，賈張氏臉上就被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本來板結的頭發，也被扯來來好幾處。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說，完全被撕成了乞丐裝，幹癟下垂的糧食袋子，晃蕩個不停。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賈張氏撒腿就跑。
    邊跑邊罵，“你們這些混蛋娘們，不講武德，一群人欺負我一個，也就我在派出所羈押室餓了一晚上，力氣使不出來，你們等著，等老娘吃飽了，老娘一定會讓你們好看。”
    “哈哈……賈張氏，老賊婆，有本事，你不要跑啊，看看老娘不把你的衣服全部扒光嘍。
    一眾婆娘看著狼狽奔逃的賈張氏，都樂的直不起腰來了。
    “林音茹，你個小可愛，給老娘站住，你跑這麽快幹嗎？老娘和人家幹仗你都不知道幫幫老娘，你是不是想死了。”
    這時，林音茹都快走到95號四合院門口了，被賈張氏追上，一陣破口大罵。同時，還伸手朝著林音茹腰上掐去。
    然而，林音茹則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根本沒有理會賈張氏的喝罵，更沒有去在乎賈張氏的魔爪。
    而是，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
    剛才，別人的議論，她也聽明白。
    賈東旭沒了，賈東旭竟然就這樣沒了。
    為什麽？為什麽她林音茹的命就這般苦。
    賈張氏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林音茹的不正常，心裏也不禁有些打鼓：“林音茹，你做出這副模親給誰看呢，怎麽，你眼睜睜地看著老娘挨打，都不幫忙，難道，老娘不該教訓你嗎？”
    “我告訴你， 這事，就算是回到家，東旭也得說你的不是，哼！！！”
    “哈哈哈……對啊，東旭也會認為是我的不是，我多想讓他怪我啊，或者是來打我一頓也可以。可惜啊，可惜啊。”
    林音茹徹底崩潰了。
    難道，自己命裏就該克夫嗎？
    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死了，甚至連洞房都沒有來得及，自己過門就成了寡婦。
    村子的閑言碎語聽的太多了，所以， 想換個陌生的環境，好不容易來到了四九城，自己也做些零活，也能夠養活自己。
    可是，就是聽信了賈東旭的鬼話，上了賈東旭的賊船，還給他生了兩個女兒。
    讓她沒想到的是，賈東旭竟然結了婚，還有一個兒子。這讓她差點沒有走了不歸路。
    還好，賈東旭也沒有丟下她們娘仨不管。而是，每個月都給她們娘仨拿生活費。
    這也是她願意死心塌地跟著賈東旭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