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當鋪的雕花窗欞灑進來，小倩坐在櫃台前，正用實體化的手指笨拙地撥弄算盤。
    "掌櫃的～" 她托著腮幫子看向林默，"這個月的賬目好像不對誒。"
    林默頭也不抬："哪裏不對？"
    "陰德點支出比收入多了一倍。" 小倩把賬本轉過來給他看，"而且阿四的工資還是三年前的標準。"
    阿四立刻豎起耳朵："就是就是！"
    林默淡定地喝了口茶："陰德係統最近升級了利息算法。"
    小倩眨眨眼："什麽利息？"
    "貸款利息。" 林默點開手機，陰德係統彈出最新通知：
    【陰德借貸利率調整通知】
    【基礎利率：5%/ 月】
    【逾期罰息：10%/ 日】
    【當前負債：2000 點】
    小倩瞪大眼睛："我們什麽時候借的？"
    "上次兌換 " 鎮魂鎖 " 的時候。" 林默麵不改色，"預支了 1200 點，現在連本帶利 2000。"
    阿四哀嚎："掌櫃的！你這是高利貸啊！"
    林默瞥了他一眼："再吵扣工資。"
    阿四："……"
    小倩突然湊到林默身邊，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掌櫃的，你該不會是把利息算錯了吧？"
    林默耳根微紅："…… 沒有。"
    "那為什麽我的實體化時間突然從 12 小時變成 8 小時了？"
    "係統 bug。"
    小倩眯起眼睛："真的？"
    林默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阿四，去把庫房的 " 往生賬 " 拿來。"
    阿四剛要走，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掌櫃的，那隻黑貓哪去了？這幾天都沒見著。"
    林默頭也不抬："執行秘密行動。"
    "啊？"
    "抓老鼠。"
    阿四："……"
    小倩噗嗤一笑："掌櫃的，你撒謊的時候睫毛會抖哦～"
    林默："……"
    ———
    中午，當鋪來了位特殊的客人 —— 特調局新任局長。
    "林掌櫃，" 局長遞上一份文件，"這是張明案的結案報告，請您過目。"
    林默掃了一眼，文件顯示張明因勾結永生教已被革職查辦。
    "鄭文彬的遺體呢？"
    "已經火化。" 局長壓低聲音，"但我們在骨灰裏發現了這個。"
    他拿出一個小密封袋，裏麵是一顆銀牙，牙根處刻著奇怪的符文。
    小倩湊過來看："咦？這不是當年那個六指警察的……"
    林默接過銀牙，陰德係統立刻掃描：
    【檢測到記憶載體】
    【讀取需 500 點】
    【是否確認？】
    "確認。"
    【支出 500 點】
    【當前餘額：33800 點】
    銀牙在青光中浮起，投射出一段模糊影像 —— 年輕的張明跪在祭壇前，鄭文彬將銀牙釘入他的牙齦："以此牙為契，永生不滅。"
    影像最後定格在一本名冊上，標題赫然是：《銀牙衛名錄》。
    局長臉色發白："難道特調局裏還有內鬼……"
    林默收起銀牙："先不急，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等局長離開，小倩立刻湊過來："掌櫃的，這個 " 銀牙衛 " 是什麽？"
    "鄭文彬的嫡係。" 林默翻開《學生冊》，指著其中一頁，"每個被他控製的人都會鑲一顆銀牙。"
    阿四倒吸一口涼氣："所以張明副局長也是被控製的？"
    "不全是。" 林默搖頭，"他自願效忠，銀牙隻是控製手段。"
    小倩突然想到什麽："那…… 那個六指警察呢？他的銀牙不是自己掉的嗎？"
    林默眼神一凝："問題就在這。"
    他調出陰德係統的地圖，標記出七個紅點："這些是當年可能被鑲銀牙的人，現在 ——"
    小倩驚呼："都在特調局高層！"
    林默點頭："而且，他們牙齒上的咬痕能互相識別。"
    阿四一臉懵："啥意思？"
    "就像鑰匙和鎖。" 小倩比劃著，"一顆銀牙隻能由特定的另一顆打開記憶。"
    陰德係統彈出新任務：
    【破解銀牙密碼】
    【獎勵：5000 點】
    【需兌換 "咬痕分析"：800 點】
    林默剛要點擊，小倩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
    她飄到櫃台後，翻出一本舊相冊："掌櫃的，你還記得周老師實驗室的照片嗎？"
    照片上周老師身旁站著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笑容溫和 —— 他的虎牙位置，隱約閃著銀光。
    "這是……"
    "特調局初代局長，陸遠。" 小倩指著照片背麵的簽名，"他是周老師的表哥。"
    林默立刻明白了："所以周老師才會知道銀牙的秘密。"
    阿四突然舉手："那黑貓是不是去查這個了？"
    林默："……"
    小倩偷笑："掌櫃的，你耳朵又紅了。"
    林默板著臉收起相冊："幹活。"
    ———
    傍晚，小倩用實體化的手泡了壺茶，特意給林默那杯加了三顆冰糖。
    "掌櫃的～" 她笑眯眯地遞過去，"利息的事商量一下唄？"
    林默接過茶杯："免談。"
    "那我每天多工作兩小時抵債？"
    "你本來就沒工資。"
    小倩鼓起腮幫子："那我告訴阿四你偷偷給他漲了五百塊？"
    阿四猛地抬頭："真的？！"
    林默："……"
    小倩得意地晃著腦袋，馬尾辮掃過林默的臉頰："怎麽樣？"
    林默放下茶杯，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下不為例。"
    小倩呆住了。
    阿四的茶杯 "咣當" 掉在地上："掌櫃的…… 你被附身了？"
    林默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翻開賬本："明天去查陸遠的檔案。"
    小倩還愣在原地，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
    三濟典當鋪流水賬（丁酉年臘月初七）
    ■ 陰德點收支
    收入：無
    支出：1300 點（銀牙讀取 500 + 利息 800）
    當前餘額：33000 點
    ■ 特殊事件記錄
    發現 "銀牙衛" 組織
    確認陸遠為初代成員
    利息係統升級（阿四哀嚎）
    ■ 鎮物損耗
    往生賬查詢 x1
    冰糖庫存  3 顆
    ■ 明日待辦
    調查陸遠檔案
    分析銀牙咬痕
    黑貓行動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