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鄂溫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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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beria Project。
西伯利亞,計劃。
這幾個,冰冷的,陌生的,英文,字母。
如同,一把,燒紅的,手術刀。
精準地,剖開了,阿四,那,早已,混沌不堪的,大腦。
將,那,最,血腥,最,殘忍的,真相。
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的,麵前。
他,的,呼吸,徹底,停止了。
胸腔裏,那顆,早已,不堪重負的,心髒。
也,在,這一刻,漏跳了,一拍。
【當前陰德餘額:1000點。】
【債務鎖定。】
冰冷的,機械,合成音。
再一次,不合時宜地,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但,阿四,已經,聽不到了。
他的,整個,世界。
都,隻剩下,眼前,這,詭異,而又,恐怖的,一幕。
那個,被,困在,休眠艙裏。
與,烏日娜,長得,一模一樣的,‘活屍’。
她,脖頸處。
那個,不斷,閃爍著,幽幽,藍光的,微型,裝置。
還有,從,那個,裝置裏。
隨著,她,每一次,微弱的,呼吸。
緩緩,釋放出的。
那些,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冰晶,孢子。
這,不是,病毒。
不。
這,是,比,病毒,更加,恐怖,一萬倍的,東西。
這,是,一個,移動的,瘟疫,播種機。
一個,活著的,被,精心,設計的,災難,源頭。
這列,火車,不是,要去,引爆,一顆,生化,炸彈。
它,是,要,將,這些,‘活屍’。
如同,撒播,種子一般。
散布到,西伯利亞,那,廣袤的,無人,凍土之上。
然後。
讓,這些,冰晶,孢子。
隨著,全球的,大氣,環流。
飄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何其,瘋狂。
何其,歹毒的,計劃。
阿四,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一種,比,死亡,更加,深沉的,寒意。
從,他的,靈魂,最,深處,湧出。
瞬間,凍結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呆呆地,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那張,屬於,烏日娜的,清秀,而又,倔強的,臉。
他,想起了,那個,在,雪林裏,為了,保護,爺爺。
不惜,與,‘雪女’,對抗的,可憐,女孩。
而,現在。
她的,臉。
卻,被,用在,了,這樣,一個,邪惡的,恐怖的,‘活屍’,身上。
憤怒。
悲傷。
絕望。
無數,種,複雜,而又,沉重的,情緒。
如同,決堤的,洪水。
瞬間,將,阿四,徹底,淹沒。
他,的,眼前,一黑。
整個人,向後,重重地,倒去。
砰。
他的,後腦勺,狠狠地,磕在,了,旁邊,一個,冰冷的,休眠艙上。
劇烈的,疼痛。
與,那,深入,骨髓的,冰冷。
讓他,那,即將,渙散的,意識。
有了一絲,短暫的,清明。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眼前,那,一排排,散發著,幽幽,藍光的,休眠艙。
開始,扭曲。
旋轉。
幻化成,無數,光怪陸離的,光影。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徹底,冰封的,三濟典當鋪。
他,看到了,老王,和,小李。
那,兩座,栩栩如生的,人形,冰雕。
他,看到了,自己,那,被,砸得,稀爛的,典當鋪,大門。
他,看到了。
一隻,通體,漆黑的,高傲,黑貓。
正,靜靜地,趴在,那,冰冷的,桑塔納,副駕駛上。
身體,早已,僵硬。
那雙,曾經,如同,熔金般的,豎瞳。
也,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光彩。
Hei爺。
阿四的,嘴唇,微微,蠕動。
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滴,滾燙的,液體。
從,他,那,早已,幹澀的,眼角,滑落。
又在,瞬間。
被,這,車廂裏,那,零下,幾十度的,低溫。
凍結成,一粒,小小的,冰珠。
“喵……”
一聲,微弱的,幾乎,不存在的,貓叫。
仿佛,穿透了,生死的,界限。
直接,在,他的,靈魂,深處,響起。
阿四,的,身體,猛地,一震。
他,艱難地,轉過頭。
看到,那,漆黑的,幻影。
正,悄無聲息地,蹲在,他的,身邊。
它,那雙,金色的,豎瞳。
沒有,嘲諷。
沒有,鄙夷。
隻有,一片,冰冷的,平靜。
它,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
仿佛,在,質問。
你,就,這麽,算了?
你,欠,老板的,陰德。
還,還,不還了?
阿四,的,心髒。
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
狠狠地,攥住。
不。
不能,就,這麽,算了。
絕對,不能。
這個,念頭。
如同,一顆,頑強的,種子。
在,他,那,早已,是一片,死灰的,意識,廢墟裏。
猛地,破土而出。
他,不能,死,在這裏。
他,要,阻止,這一切。
哪怕。
代價,是,魂飛魄散。
永世,不得,超生。
阿四,用,那隻,唯一,還能,動彈的,左手。
死死地,撐住,冰冷的,地麵。
將,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身體。
一點,一點地,重新,撐了起來。
他,的,目光。
再一次,落在了,那個,不斷,釋放著,死亡,孢子的,‘活屍’,身上。
他,要,毀掉,那個,裝置。
他,要,徹底,掐斷,這個,罪惡的,源頭。
他,看了一眼,那個,‘活屍’,所在的,休眠艙。
那,布滿了,蛛網般,裂紋的,透明,艙門。
雖然,已經,破損。
但,依舊,堅固。
憑,他,現在的,力量。
根本,不可能,打開。
他,的,目光,在,這,如同,停屍間般的,車廂裏,飛快地,掃視著。
尋找著,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
最終。
他的,目光。
落在了,車廂,頂部。
那個,被,他,剛剛,掀開的,檢修口。
在,檢修口的,旁邊。
掛著,一個,紅色的,金屬,箱子。
箱子上。
用,白色,油漆,噴塗著,一個,醒目的,消防斧,標誌。
阿四的,眼睛,猛地,一亮。
……
長白山,裂穀,深處。
這裏,是,一片,被,時間,遺忘的,禁區。
巨大的,斷層。
如同,大地,一道,猙獰的,傷疤。
深不見底。
終年,被,濃厚的,霧氣,所,籠罩。
林默,就,躺在,這,裂穀,底部。
一塊,巨大,而又,平坦的,黑色,岩石上。
他,從,那,萬丈,懸崖,墜落。
本,該,粉身碎骨。
但,那,塊,來自,青銅神樹的,碎片。
在,最後,一刻。
爆發出,一股,柔和的,綠光。
將,他,死死地,包裹。
為,他,抵消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
饒是,如此。
他,也,摔斷了,好幾根,肋骨。
左腿,更是,以一個,極其,扭曲的,角度。
不自然地,彎折著。
他,已經,在這裏,躺了,不知,多久。
時間。
在這裏。
失去了,意義。
頭頂,那,一線天的,光亮。
永遠,是,灰蒙蒙的。
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的,意識。
在,昏迷,與,清醒,之間。
反複,橫跳。
每一次,清醒。
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劇痛。
與,那,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知道。
自己,快,不行了。
就在,他,的,意識,即將,再一次,沉入,無盡,黑暗的,時候。
一陣,悠遠,而又,蒼涼的,歌聲。
從,那,濃濃的,霧氣,深處。
飄了,過來。
那,歌聲。
不屬於,任何,一種,他,所,熟悉的,語言。
古老。
神秘。
帶著,一種,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的,原始,韻味。
林默,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
艱難地,抬起頭。
向著,那,歌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那,濃得,化不開的,白霧,之中。
亮起了,一點,橘紅色的,火光。
那,火光。
越來越,近。
一個,佝僂的,身影。
緩緩地,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老人。
一個,已經,老到,看不出,年紀的,老人。
他的,臉上,布滿了,如同,溝壑般的,深深,皺紋。
每一道,皺紋裏。
都,仿佛,填滿了,歲月的,風霜。
他,穿著,一身,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爛,鹿皮,襖子。
手裏,拄著,一根,用,不知名,獸骨,打磨而成的,拐杖。
在他的,身後。
還,跟著,一頭,體型,碩大的,馴鹿。
那,馴鹿的,眼睛。
如同,兩顆,黑色的,寶石。
充滿了,靈性。
老人,走到了,林默的,麵前。
他,那,一雙,渾濁,卻,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靜靜地,注視著,林默。
沒有,開口。
林默,的,嘴唇,動了動。
想要,說些,什麽。
喉嚨裏,卻,隻能,發出一陣,嘶啞的,氣音。
老人,緩緩地,蹲下,身。
伸出,那隻,如同,枯樹枝般,幹瘦的,手。
輕輕地,放在,了,林默,的,額頭上。
一股,溫暖的,奇異的,能量。
瞬間,從,他的,掌心,湧出。
流遍,林默的,四肢百骸。
林默,隻,覺得。
自己,那,早已,被,劇痛,與,寒冷,折磨得,幾近,麻木的,身體。
瞬間,被,一股,暖流,所,包裹。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竟然,在,快速地,緩解。
他,那,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
也,被,重新,點燃。
老人,收回了,手。
用,一種,古老的,鄂溫克,語調。
緩緩地,開口。
“山神,的,客人。”
“你,不,該,來,這裏。”
林默,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聽不懂,老人的,話。
但,他,能,感覺到。
老人,身上。
那股,與,這,片,古老的,土地。
血脈,相連的,氣息。
他,是,鄂溫克人。
是,這,長白山,最後的,守護者。
林默,用盡,全身的,力氣。
從,懷裏。
掏出了,那塊,依舊,散發著,微弱,綠光的,青銅神樹,碎片。
當,老人,看到,那塊,碎片的,時候。
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
終於,出現了一絲,動容。
“它,還是,醒了。”
老人,的,聲音裏。
帶著,一絲,深深的,歎息。
與,那,早已,預見的,悲涼。
他,沒有,再,多說,什麽。
隻是,對著,身後,那頭,巨大的,馴鹿。
輕輕地,擺了擺手。
馴鹿,溫順地,跪伏在地。
老人,用,他,那,與,年齡,完全,不符的,力量。
將,林默,那,高大的,身體。
輕易地,抱起。
然後,將他,放在,了,馴鹿,寬闊的,背上。
“跟我,來吧。”
“孩子。”
這一次。
老人,說的。
是,一口,雖然,有些,生澀。
但,卻,無比,清晰的,漢語。
……
火光,在,一個,用,獸皮,與,枯木,搭建的,簡陋,窩棚裏。
劈啪,作響。
林默,躺在,一張,鋪著,厚厚,獸皮的,木床上。
他,那,斷掉的,左腿。
已經被,用,兩塊,平直的,木板,固定住。
身上,也,換上了一套,幹淨的,鹿皮,衣服。
雖然,依舊,虛弱。
但,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那個,神秘的,鄂溫克,老人。
正,盤腿,坐在,火堆旁。
手裏,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已經,被,火焰,熏得,漆黑的,鹿,肩胛骨。
他,用,一把,鋒利的小刀。
在,那,骨頭上。
專注地,刻畫著,什麽。
他的,嘴裏。
還在,念念有詞。
吟唱著,那,古老,而又,蒼涼的,歌謠。
林默,沒有,打擾他。
他,知道。
老人,在,進行,一種,古老的,占卜,儀式。
火,燒,骨。
這是,鄂溫克族,最,神聖的,預言,方式。
不知,過了,多久。
那,古老的,歌謠。
終於,停歇。
老人,將,那塊,刻滿了,神秘,符號的,鹿骨。
緩緩地,舉過,頭頂。
然後。
猛地,投入,了,麵前,那,熊熊,燃燒的,火堆之中。
劈啪——
一聲,清脆的,爆裂聲。
那,堅硬的,鹿骨。
在,火焰的,灼燒下。
瞬間,炸裂開來。
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在,骨頭,的,表麵。
迅速,蔓延。
最終。
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又,複雜的,圖樣。
老人,的,目光。
死死地,盯著,那,火焰中,不斷,變化的,裂紋。
他,那,布滿了,皺紋的,臉。
變得,越來越,凝重。
最終。
化作,一片,死灰。
他,緩緩地,轉過頭。
看向,林默。
那雙,渾濁的,眼睛裏。
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與,絕望。
“當,三顆,藍星,墜落時。”
老人,的,聲音。
沙啞。
幹澀。
如同,兩塊,粗糙的,砂石。
在,互相,摩擦。
“青銅樹,將,吞噬,國境線。”
……
圖們江,口岸。
邊境,檢查站。
夜。
已經,很深了。
幾個,年輕的,邊防,武警。
正,裹著,厚厚的,軍大衣。
在,寒風中,例行,巡邏。
“操,這,鬼天氣。”
一個,年紀,稍小的,士兵。
搓了搓,早已,凍得,通紅的,手。
對著,嘴邊,哈了口,白氣。
“比,他媽的,西伯利亞,還,冷。”
“少,貧嘴。”
帶隊的,班長,瞪了,他,一眼。
“打起,精神來。”
“今天,上麵,剛,下的,通知。”
“全線,一級,戒備。”
“聽說,州,醫院,那邊。出了,點,邪乎的,事。”
小士兵,吐了吐,舌頭。
不敢,再,多嘴。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看向,江對岸。
那,屬於,異國的,漆黑,土地。
突然。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呆立在,原地。
“班……班長……”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你,快,看……”
“那,是,什麽?”
班長,不耐煩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然後。
他,也,愣住了。
隻見。
在,那,寬闊的,早已,結冰的,江麵上。
一道,詭異的,白線。
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從,江心,向著,他們,這邊。
瘋狂地,蔓延。
那,不是,白線。
那,是,一堵,牆。
一堵,由,冰,構成的,牆。
那,冰牆。
不高。
隻有,一人,多高。
但,它,卻,在,不斷地,生長。
拔高。
變厚。
冰牆,的,表麵。
散發著,一層,幽幽的,詭異的,藍色,光暈。
在,這,漆黑的,夜裏。
顯得,格外的,妖異。
“我操……”
班長,的,嘴巴,張得,老大。
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他,當了,這麽多年,兵。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冰牆,蔓延的,速度,極快。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
就,已經,推到了,國境線的,邊緣。
然後。
停下了。
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
將,它,死死地,擋在了,那裏。
幾個,膽大的,士兵。
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
他們,打開,手裏的,強光,手電。
照向,那,詭異的,藍色,冰牆。
然後。
所有,看到,冰牆,內部,景象的,人。
都,不約而同地。
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那,冰牆。
根本,就不是,實心的。
裏麵。
竟然,封著,一個,又,一個的,人。
那些,人。
穿著,不同,年代的,服飾。
有,穿著,清朝,官服的,官員。
有,穿著,舊式,軍裝的,士兵。
有,穿著,蘇聯,製服的,軍官。
甚至。
還有,穿著,獸皮的,古老,獵人。
他們,都,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姿勢。
臉上,凝固著,無盡的,驚恐,與,絕望。
仿佛。
是,被,某種,恐怖的,力量。
在,一瞬間。
從,時間的長河裏。
硬生生,地,抽離出來。
然後。
封印,在了,這裏。
而在,這,冰牆,最,外層的。
最,靠近,他們,的,這一麵。
封著的。
是,幾個,穿著,現代,白色,研究服的,人。
他們的,胸前。
都,掛著,一個,工作牌。
工作牌上。
印著,一個,極其,精密的,現代,製藥公司,的,Lo。
在,Lo的,下方。
還有,一行,清晰的,英文,字母。
【三濟典當鋪流水賬(長白曆七十七年臘月初四)】
【■陰德點收支】
收入:0點。
支出:0點。
當前餘額:1000點。(備注:債務人阿四於西伯利亞快車上發現“西伯利亞計劃”真相,意誌重燃。債務鎖定。)
【■當品狀態】
【青銅神樹】:已被“雪葬”徹底掩埋,封印。其力量進一步外泄,在圖們江國境線形成“跨國界冰牆”,狀態極度危險。
【凍屍風鈴】:已被“雪葬”徹底銷毀。
【墨色玉墜】:已自毀。內部【鼠疫·凍幹病毒】樣本確認位於西伯利亞快車冷藏貨櫃內,其載體為“活屍”狀態的“雪女”複製品,傳播方式為“冰晶孢子”。
【■活當者狀態】
【775號實驗體後代(雪女/烏日娜)】:靈魂被困於意識囚籠。其相貌的“複製品”作為“活屍”於西伯利亞快車上激活。
【■特殊事項記錄】
·鄂溫克預言:林默於長白山裂穀深處被鄂溫克族最後的老薩滿所救,通過火燒骨占卜得到預言:“當三顆藍星墜落時,青銅樹將吞噬國境線。”
·跨國界的冰:圖們江國境線上出現巨大藍色冰牆,內部封存著數十具不同年代的屍體,最外層為佩戴“西伯利亞計劃”標誌的現代研究人員,證實了鄂溫克預言的後半部分。
【■人員狀態】
·林默:(預言的聆聽者)於裂穀底部獲救,得知了關於青銅樹與國境線的恐怖預言,傷勢穩定。
·阿四:(破局的瘋子)在瀕死幻覺中重燃鬥誌,於車廂內找到消防斧,準備破壞“活屍”休眠艙,目標明確。
·黑貓(Hei爺):(忠魂不滅)確認死亡。其幻象在關鍵時刻喚醒了阿四的求生意誌。
·雪女(偽):(移動的瘟疫源)其複製品作為“活屍”在列車上激活,成為“西伯利亞計劃”的關鍵一環。
·老王/小李:(冰封囚徒)生命體征徹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