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被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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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長風說“兄台,這是什麽意思?”
    羅烈笑著說“這是機緣,誰都可以修煉,修煉到元嬰期,可壽3000載,幾百年的王朝就如過眼雲煙,實在無趣。”
    陸長風激動的說“我也能修煉嗎?”
    羅烈“誰都可以,這石碑就立在這裏了,誰要是破壞石碑就會被陣法攻擊,好自為之吧。”
    說完,羅烈就下了山。
    羅烈倚著斑駁的青石欄杆,看山澗流泉卷著落花蜿蜒而下,晨霧在鬆濤間翻湧成浪。他拂開垂落額前的發絲,忽然想起在海賊世界裏,自己站在破浪前行的船頭,望著無盡大海許下的諾言——要走遍四海八荒,卻終究困於修煉的執念。此刻指尖撫過腰間溫潤的玉佩,山風卷著新泥與野花香掠過衣袂,緊繃許久的心神竟悄然鬆弛。
    腳步不自覺地輕快起來,青石板上的露水沾濕了靴邊也渾然不覺。待他回過神時,晨鍾暮鼓般的市井喧鬧已撲麵而來。
    青城山腳的鎮子宛如一個打翻的顏料盒,五彩斑斕,充滿了生機和活力。清晨的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照著挑著翠綠菜蔬的竹筐,它們在晨光中微微搖晃,仿佛在跳著歡快的舞蹈。
    油紙傘鋪前懸掛的靛藍傘麵,被微風輕輕吹拂,像一隻隻藍色的蝴蝶在空中打轉。雜貨店門口的銅鈴發出清脆的叮咚聲,與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獨特的交響樂。
    “新磨的糯米粉嘞!”
    “油紙傘,防雨又遮陽!”
    羅烈靜靜地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目光落在賣花阿婆的身上。阿婆鬢角的白發在風中顫動,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挑夫肩頭的扁擔壓出了吱呀的聲響,與孩童們追逐嬉戲的笑鬧聲相互呼應,形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麵。
    當提著菜籃的婦人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竹籃裏的水芹輕輕掃過他的衣擺,帶來了一股清新的草木氣息。這股氣息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仿佛他與這些平凡的人們之間有著某種聯係。
    他突然笑了,笑容中透露出一種釋然。原來,自己日夜苦修,追求長生不老,與這些為生計奔波的凡人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無論是修仙者還是凡人,都在這片天地間,拚盡全力地尋找著屬於自己的一方立足之地。
    日頭攀至中天時,羅烈踏入“醉仙樓”。雕花木窗將日光曬成細碎金斑,灑在八仙桌上。他隨手抖開折扇輕點桌麵,要了清蒸鱸魚、壇子煨肉等八道招牌菜,瓷碗相碰的脆響中,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窗外熙攘的長街。
    鄰桌傳來若有若無的茶香,一對銀發傴僂的老者正安靜用餐。老婦顫巍巍夾起一箸青菜放入老伴碗中,枯槁的手指裹著暗紋袖袍,動作遲緩得像凝固的畫卷。羅烈抿了口溫熱的黃酒,唇角忽而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那些刻意佝僂的脊背、布滿老年斑的麵皮,終究掩不住二人周身流轉的隱晦靈力。指尖摩挲著白玉扇墜,他能清晰感知到對方刻意收斂的年輕氣息,連手腕處偽造的鬆弛皮膚褶皺,都透著修行者特有的規整。
    “倒是下了番苦功夫。”羅烈用銀針挑開蟹殼,金黃蟹膏的香氣漫開。他餘光瞥見老婦端茶時,袖口滑落的瞬間,腕骨處閃過的一抹光潔,那是年輕人才有的精致弧度。然而他隻是將蟹肉蘸了薑醋,慢悠悠送入口中。窗外忽然掠過一陣穿堂風,卷起他散落的長發,也卷走了嘴角若隱若現的冷意。
    待最後一道蓮子羹見底,羅烈用帕子拭了拭唇角,起身時故意在木椅上重重一靠,驚得鄰桌老者手中茶盞微微一顫。他負手踱至門口,望著通往涼州城的官道輕笑出聲。山風卷起他月白長衫的下擺,身後兩道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如同粘在鞋底的草屑,甩不掉,卻也不必在意。
    ……
    雨夜,涼州城外破廟。
    雨幕如注,涼州城外的破廟在驚雷中簌簌發抖。羅烈撣去供桌上的蛛網,正要躺下,忽聽得廟門吱呀推開,冷風卷著雨絲裹挾著兩道狼狽身影闖了進來。
    "老黃,這天殺的雨..."徐鳳年甩了甩濕漉漉的發梢,瞥見供桌上假寐的羅烈,又掃過角落縮著的年輕婦人和仆人,痞氣的笑意在嘴角勾起,"喲,沒想到這破廟還挺熱鬧?"
    背負木劍匣的劍九黃抖落蓑衣上的雨水,甕聲甕氣道:"公子,先烤烤火。"他摸出懷裏半塊冷硬的餅子,就著雨水啃下一大口。
    羅烈微微睜眼,餘光掃過徐鳳年腰間那柄樸素的繡冬刀。徐鳳年卻自來熟地湊過來,伸手戳了戳供桌:"這位兄台,借個地兒烤烤火?我這老黃的草鞋都快泡爛了。"說著朝劍九黃使了個眼色,老黃便悶頭在牆角生起一堆篝火。
    "看你們這模樣,是要去涼州城?"徐鳳年盤腿坐下,火堆映得他臉上的雨水發亮,"莫不是和我們一樣,也是討生活的?"
    他瞥見羅烈腰間玉佩,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不過兄台這玉佩,可不像是趕路的行頭。"
    劍九黃往火堆裏添了根枯柴,火星子劈啪濺起:"公子,別多嘴。"
    "老黃你就是太悶!"徐鳳年笑著躲開火星,又轉頭看向羅烈,"我叫徐鳳年,這位是老黃。不知這位公子要去哪裏?" 他的眼神清亮,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輕佻。
    羅烈帶著笑意看著徐鳳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徐鳳年都被看的發毛了。
    徐鳳年雙手抱胸“我雖然已經落魄到這步田地了,但有些事情我是不會做的,死也不會。”
    羅烈坐了起來,輕搖折扇“果然是有大氣運之人,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徐鳳年說“沒意思,相當沒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羅烈說“我曾經殺了兩個身懷大氣運之人,後來被迫逃亡,不知道殺了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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