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章沒注意第二卷的位置，發到第一卷去了，改也改不回來，害。
    如果讀者端顯示有問題的話，勞煩移步去第一卷看一下。】
    溟澤聚域，說白了就是個高級的混居地皮市場。
    楚澤花了一小塊“霧靈晶”，租了個勉強能站直腰的石屋。
    說是屋，實則也就三麵牆加個半吊頂棚，連個像樣的陣法都沒有，全靠周邊浮空岩層的靈氣流轉，勉強維持溫度。
    石燼瞧了瞧後笑道：“你們人族真能將就。”
    楚澤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我們人族擅長在縫裏活。”
    兩人互相調侃幾句，石燼說要去“黑岩坊”打探些情報，便先行離開。
    楚澤則留了下來。
    他坐在石屋中央，四周擺著一些從裂羽盟那幾位身上搜來的儲物袋，此刻還未清點完畢。
    原本按理說他該專心處理這些“戰利品”。
    但不知怎的，心底隱隱有些空落落的，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楚澤皺眉，自覺最近的事情也沒什麽紕漏。
    從傳送進入太初戰界，到與石燼結伴同行，再到強闖裂羽盟那一隊守巡者，打得風生水起，……哪一環出錯了？
    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倒了杯水，剛想喝下去，忽然心頭一跳：
    “係統？不對，我來到太初戰界他竟然沒有反應？”
    他眉頭微動，一瞬間心裏“咯噔”一下。
    回想起來，從他踏入太初戰界起，係統就好像一位上班摸魚被領導發現了的員工。
    悄無聲息、死寂如水，連一個提示都沒有了。
    按照以往慣例，他到一個新地方，接觸了什麽新事物，係統會給他頒布任務。
    別的不說，正常聊天的時候他能感受到係統的人性化傲嬌。
    不對勁，很不對勁！
    楚澤心裏有點發毛。
    “不會真沒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閉上眼睛，內視己身。
    識海之中一片寂靜，魂光如潮水緩緩流轉，但那一抹原本懸浮於識海之上的紅光。
    ——沒了！
    就像是某個熟悉的路燈突然滅掉了，空蕩蕩的，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真沒了？”
    楚澤嘴角微抽，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猛地睜開眼，試探性地開口喊了一句：
    “係統？”
    沒人回應。
    “係統你死了嗎？”
    仍舊寂靜。
    楚澤眼角微跳：“……你是怕這兒太危險，跑路自保了？”
    他說著，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我靠，不會是我進太初戰界的時候，係統自己沒進來？”
    “不對啊，按照道理來說係統屬於我的身體一部分，畢竟存在於我的識海之中。”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識海中試圖召喚、搜索、感應——用上了幾乎所有係統互動指令。
    甚至還想了一句“我要送星幣”看看有沒有反應。
    毫無動靜。
    楚澤：“……”
    他坐在石屋地上，一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現在該高興呢，還是該擔心？”
    它突然消失，你心裏還是空落落的。
    雖然到現在，楚澤對於這個係統的存在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但是他也能判斷這個係統對他沒有惡意。
    隻是他的經曆告訴他需要謹慎一點。
    楚澤忽然想起曾經係統給自己布置的某個任務：
    “宿主請盡快進入神境，並成功踏入太初戰界，係統將開啟下一階段神秘權限！”
    ……現在任務完成了，人沒了。
    你這權限，是直接飛升了？
    “算了。”
    他深吸口氣，仰躺在地上，望著石屋頂上那道天然裂縫中透下的一束月光。
    “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畢業了。或許它的職責就是陪我到這”
    “你不來，我自己也能過。”
    “對吧，楚澤，重活一世了，就算係統跑路，也不能再靠別人。”
    他這樣自我開解著，躺了五息後猛然坐起，神情一變：
    “可問題是——”
    “你走之前，能不能把原本的獎勵發一發啊！”
    數不清的丹藥，鍛造卡，還有好多資源。
    都沒了！
    楚澤仰天長歎，拳頭握緊。
    “你這就是詐騙！！”
    但石屋外隻有風在呼嘯，遠處傳來幾聲叫賣：“靈紋草三兩一株啦——九成新，還有香味兒嘞！”
    這一刻，楚澤深刻明白了一句話：
    “係統是塊寶，沒了哭著找。”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心底那絲空落落的感覺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熟悉的孤獨感。
    前世的他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沒有係統，沒有指引，隨著師父和師兄的離開。
    他隻能靠著一步步試錯，一滴滴鮮血，一段段生死之間，堆起了那座孤傲到極致的祖境之巔。
    成為了人族老祖
    係統能幫他走得快，但不能替他走路。
    他站起身，吐出一口濁氣，臉上神情變得寧靜而堅定。
    也就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石燼回來了，手裏拿著一份殘舊的卷軸。
    “我找到地圖了，溟澤聚域核心的黑澤崖，有些意思。”他將卷軸拍在石桌上，眼神閃動，“你想不想去試試？”
    楚澤收斂思緒，淡淡一笑。
    “正好，我心情不太好，需要打一架緩緩。”
    石燼瞥他一眼：“你這是練拳還是發瘋？”
    楚澤認真道：“看對方實力決定。”
    石燼：“……”
    “真神境以下，不夠我練手。”
    “你倒是真自信。”
    石燼撇撇嘴，把卷軸展開：“行吧，走起。”
    而在他們離開之後，楚澤那識海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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