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由跟著老大叔張佳下了樓，原本破舊的樓道裏，多了幾分血腥味。
    走廊裏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每個樓梯口，拐角處都有，也不知道樓裏的其他住戶會怎麽想。
    離開了租住的居民樓，張由大口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張由家租的房子在城市的邊緣地帶，平時來往的人不多，但今天卻不一樣，馬路的兩側被人群擠滿了。
    張由朝左側望去，在十字路口中間，有一輛火光衝天的警車。
    警車旁用來攔路的路障也被破壞掉。
    看得出來，張佳過來的方式比較暴躁。
    “走吧張由，這裏封路了，車不好開進來，我把車停在對麵那個路口了。”
    張佳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路口，帶著張由往前走。
    路上，張由一直在望著街邊的小攤，門麵，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些東西了。
    這個他生活了四年的城市，今天就要離開了。
    “怎麽，你想喝咖啡嗎？”
    張佳發現張由一直在往路邊看，他順著目光望去，是一家咖啡館，他還以為張由想喝咖啡了。
    張由道：“不用。”
    張佳隨手從口袋裏抽出一根香煙，一個響指過去，點燃了香煙。
    “你喝過咖啡嗎，試試吧，正好我也想喝了。”
    說完，就自顧自的朝咖啡館走去。
    咖啡館不大也不小，雖開在城市邊緣，但裝修還是別具一番風格。
    裏麵人還是不少的，再加上咖啡做的慢，排的隊伍已經很長了。
    張佳手裏拿著沾血的棒球棍，身旁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小孩，頓時吸引了整個咖啡店的目光。
    他繞過旁邊排隊的人群，直接朝著前台點單的地方走去。
    服務員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女生，看著造型彪悍的張佳走來，心裏不由的一陣緊張。
    張佳盡可能的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說道：“啊，我要......”
    “那...那個，這位先生，可以請您排一下隊嘛。”
    前台小姐姐有些緊張的問道。
    她來咖啡館上班也有小半年了，像張佳這種不排隊的她其實也見到過不少，但像張佳這樣滿身是血的倒是第一次見。
    可旁邊排隊的隊伍中有些脾氣比較衝的男人可沒那麽溫柔了。
    “喂！幹什麽啊，排隊啊。有沒有點素質啊，誰教你的插隊啊！”
    隊伍中一個中年男人指著張佳喊道。
    張佳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前台小姐姐點頭示意後，回頭看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啊，抱歉抱歉，忘記還有你們這群狗雜種了。”
    說完，沒等那中年男人有任何的回應，張佳就拿著棒球棍隨手一揮。
    頃刻間，整個咖啡館所有人全部消失。
    一時間，除了服務員外，整個咖啡館就隻剩下了張由和張佳兩個客人。
    前台的小美女以及做咖啡的幾個服務員見到這一幕頓時呆住了，腦子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好一會後，直到咖啡館內濃鬱的血腥味嗆入鼻腔，她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
    驚叫聲響徹整個咖啡館，就像是打破平衡的信號。
    其他服務員紛紛癱軟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這個可憐的前台小姐姐慌忙後退，撞倒在了身後做咖啡的機器上。
    張佳一伸手直接拉住了她，語氣溫和的說道：“小心點，別摔倒了。”
    “我要兩杯咖啡，冰的，多加點糖，謝謝。”
    張佳十分有禮貌的對著前台小姐姐說道，語氣溫柔至極。
    張佳從來就沒有把除了張由以外的任何人當人來看待。
    在張佳眼裏，他們不過是一群蟲子罷了，看得順眼就留著，看不順眼的直接踩死。
    不過嘛，雖然張佳不把他們當回事，但對那些長得好看的人，他的容忍度還是相當高的。
    在他的心裏，對普通人的容忍度遠遠小於帥哥，帥哥又小於美女。
    這也是這些咖啡館員工能活下來的原因之一。
    ......
    張由手裏拿著冰冷的咖啡，喝了一口，沒有任何味道。
    不光是情感，他連最基本的感官都已經失去了。
    張由放下手中的咖啡，擦了擦臉上的鮮血，朝張佳問道：“你一直都這麽殘暴嗎？”
    老大叔張佳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啊的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嗯，平時倒不會這樣隨意殺人。不過今天不一樣，反正他們都活不了，索性就隨意了一些。”
    張由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雖感覺不到味道，但卻能清楚的知道，這杯咖啡很冰，苦中帶甜，味道剛好。
    張由倒不是為咖啡館死去的那些人感到悲哀，隻是有些好奇。
    他想知道這個自稱和他是同類的老大叔，究竟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才會去做的這種事情。
    自己以後難道也會和他一樣嗎？
    這樣真的對嗎？
    張佳瞥了一眼張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般，說：
    “張由，我們跟他們不一樣，雖然長得一樣，但本質上是不同的。”
    “人為什麽能踩死蟑螂呢？因為這樣做是對的？”
    “錯了，是因為人類很強，比蟑螂要強得多，所以人才可以踩死蟑螂。”
    “而人會去踩死蟑螂，是因為蟑螂長得很惡心，讓人感到不爽了，兩者結合，才造就了這個結果。”
    “我剛才做的事情，就和人們踩死蟑螂是一回事。我比他們強，他們又惹我不爽了，所以我踩死了他們，僅此而已。”
    “不必迷茫，要是有看不爽的家夥，殺了就殺了，想留著那就留著，不要被所謂的道德束縛住。”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真理隻有力量，突破一切的力量，才是追求幸福的最大資本。”
    張佳猛吸一口咖啡，發出享受的聲音，
    “當然，這些是我活了一百多年後總結出來的"人生經驗"，僅供參考。如果你有不同的想法的話，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吧，你的人生你自己做主。”
    “畢竟你是精神突破了限製器，在思想、理解這方麵肯定要比我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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