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春揉揉嗓子，感覺喉嚨和嘴巴裏有點火熱的灼燒感。
    然而，與過去那種地核蠕蟲力量肆虐全身的劇烈痛苦相比，現在的這種感覺已經算是極大的緩解了。
    張德春看著測試室裏一片狼藉的場景，得意的掰了掰脖子，發出哢哢的響聲。
    “哈哈哈，真他媽爽，這就是價值六千萬的技能嗎！”
    不流經身體，而是直接將心髒的力量對外輸出，其威力自然是相當驚人的。
    不過對能量的消耗也是巨大，倒不是艾莉森水平太差導致能量轉換率低的緣故，而是心髒特性的緣故。
    地核蠕蟲的心髒並不能直接將能量轉換成熔岩之力，它隻能將血液轉換成熔岩之力。
    因此，張德春在用完之後，還需要用能量去修複身體來補充血液。
    而不管什麽階級的高級武者，修複身體永遠是一個非常耗費能量的事情。
    不過好在輸出夠頂，張德春倒也能接受。
    艾莉森從平台離開，來到了數據測試室內。
    “怎麽樣，效果不錯吧。”
    張德春點點頭，突然開口道：“話說，體型壓縮的事情能解決嗎？”
    艾莉森道：“我仔細研究了一下，你的特殊能力的變身強度很高，光是肌肉的硬度就已經超越了大部分金屬。作為一階高級武者而言有點太高了，它不僅可以給你提供強大的力量，同時也有著極強的防禦作用。”
    “這就意味著，如果強行用能量線或是改造的方式去壓製，可能對你的內髒造成極大的損害。”
    張德春道：“也就是說不行嗎？”
    艾莉森道：“不，是風險太大了。要做的話肯定是一個超大型的手術。雖然我是很想掙錢，但你畢竟是瑪戈教授的介紹來的，出於理性的角度來講，非常不建議你做。”
    張德春咽了口口水，“什麽意思，失敗率很高嗎？”
    艾莉森咬著手指，抬頭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九成左右吧。”
    張德春沉默了，或者說猶豫了，九成的概率確實有點高了。
    張德春陷入了沉默，或者更準確地說，他在猶豫。九成的失敗率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過了好幾分鍾，雖然期間張德春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內心卻進行著激烈的思考鬥爭。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
    張德春大聲罵道：他媽的，老子不就是一路這麽拚過來的嗎！九成的失敗率，那不就意味著還有一成的成功機會嗎！”他的聲音洪亮，似乎在為自己壯膽。
    “九成是吧，我幹了！”
    艾莉森見張德春一副拚了的表情，緩緩舉起小臂，打斷道：“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說的九成不是手術的失敗率，是使用的失敗率。”
    張德春看著艾莉森愣住了，好一會過後，才緩過來，“啊？”
    艾莉森解釋道：“手術的成功率基本是百分百。這本質上不是什麽很複雜的手術，在刻印行業也算常見了。但你的肌肉強度太高了，強行壓縮如此高強度的肌肉，對內髒的損害是無法估量的。”
    張德春撓撓頭，好像明白了什麽，“那九成隻的是......”
    艾莉森道：“每次使用的失敗率。”
    張德春道：“失敗指的是......肌肉壓縮失敗？”
    艾莉森搖搖頭，“不是，是你會死掉的那種失敗啦。”
    “啊......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還是算了吧。”張德春撓撓頭，有些尷尬的回道。
    艾莉森繼續道：“不過你要是實在想壓縮的話，可以試著在變身初期，想辦法讓肌肉不要那麽硬。”
    “不要那麽硬？這是什麽意思。”
    艾莉森擺擺手，“就是想辦法讓肌肉的強度不要那麽高，但是又不至於會崩壞的程度，這樣壓縮起來對內髒壓力就不會那麽大了。”
    說完，她補充道：“這隻是我的一些基於經驗的想法，你參考參考就行，我可不負責哦。”
    張德春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測試完後，張德春便離開了數據測試室，準備和瑪戈一同離去。
    離去前，瑪戈拉著艾莉森到一旁，道：“艾莉森，要不要和我一起加入自由軍？”
    “瑪戈教授......”艾莉森把臉埋進瑪戈胸口，有些猶豫，“嗯......我是很想和教授一起工作啦，但是抵抗軍還是有點......”
    艾莉森雖然不是一個很保守的人，但怎麽說也算是在為蒼白港政府做事，對斯庫拉瑪家族的強大深有體會。
    瑪戈揉了揉她的頭，“沒事。那我先走了，有事常聯係......不對，還是少聯係吧，畢竟我現在在幫自由軍工作。”
    “瑪戈教授，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瑪戈笑了笑，顯然是在開玩笑。事實上她也不在乎蒼白港政府怎麽看她。
    而且，即使退一步來說，張由目前隻是與黯礁處於敵對狀態，蒼白港政府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對他進行通緝。
    畢竟，無論黯礁與斯庫拉瑪家族的聯係有多麽緊密，它始終是一個見不得光的黑幫組織。
    其從事的生意和活動也都是見不得人的。
    在民眾中的聲譽甚至比抵抗軍還要差。
    如果說民眾對抵抗軍的反感是受到蒼白港政府宣傳的影響，那麽對黯礁的厭惡則是源自對其行為的深惡痛絕。
    瑪戈和張德春走後，艾莉森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
    回去的路上，張德春和瑪戈坐在超高速公車的後排。
    隨著公車朝郊區駛去，車上的人越來越少。
    “張德春，話說你為什麽想變強。怕被張由拉開差距？”車上，瑪戈閑著無聊問道。
    張德春剛想開口，但又猶豫了一會，像是在思考什麽，“不是。我有一個很崇拜的人，我想變成他。”
    “哦？這麽說他很強咯？”聽張德春談起自己的事情，瑪戈頓時來了興趣。
    “嗯，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強的人了。”
    “他有多厲害，比卡洛副總督還要強嗎。”
    “嗯。”張德春點點頭。
    “我也想像他一樣，不受任何人、任何實體或群體的束縛，自由地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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