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情......他不是那什麽‘瀆神者’嗎！”
    卡奧斯立馬就認出了張由那張“標誌性”的臉龐，放眼新世界也難以找到類似的人。
    夜曇拿起手中的花紋匕首，細細欣賞了一番，接著，道：“沒錯，就是他。”
    卡奧斯坐起身來，掄了掄肩膀，古銅色的皮膚讓他那張充滿張力的臉龐更顯粗狂，
    “哈哈哈哈哈哈，h先生不是說暫時不能讓他死嗎？”
    “還是說，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夜曇將端起花紋匕首，輕輕劃過卡奧斯的鎖骨，輕舔刀尖上滲出的血液，表情變態，語氣卻略顯冷漠，
    “我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隻要......乖乖完成任務就好。”
    卡奧斯單手推開夜曇的匕首，表情不屑，“哼！他不介意，我當然無所謂。”
    “到時候我剁掉這小子頭顱的時候，希望他不會出來‘興師問罪’。”
    夜曇輕輕一笑，身材性感的貼著他的身體，紅唇輕吐，
    “自然不會，h先生可不像你，他可沒有那麽‘沒品’。”
    “而且，‘瀆神者’可沒有這麽好殺，你可要小心點，別不小心栽了。”
    卡奧斯起身，表情微怒，卻又在笑，像是被氣笑了一般，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我和那群唯唯諾諾的廢物不一樣！”
    “什麽狗屁‘瀆神者’，說的玄乎，老子從來不信這一套！”
    說著，他舔了舔嘴唇，看向照片上的莉娜，“這是他女朋友？”
    夜曇道：“算是他......異父異母的妹妹吧~她叫莉娜，在銀橡樹學院讀高二。”
    “哦？！異父異母的妹妹？有意思。”
    卡奧斯饒有趣味的看著照片上的莉娜，看著她裙子下方白花花的腿，舔了舔嘴唇。
    夜曇見狀眉頭一挑，表情戲謔，“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我不建議你打她的主意。”
    “怎麽，她很厲害？”
    夜曇嘴唇一撇，擺擺手，“我不認識她，h先生說的。”
    “哼，狗屁不是。”
    卡奧斯表情張狂，起身，拿著照片朝酒館中央走去。
    整個酒館，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破碎的桌椅，混亂的椅子，隨處可見的殘肢斷臂。
    這裏已經淪為了血與肉的場所。
    這些光著膀子，表情瘋掉的男人們，有節律的跳著某種奇怪的舞蹈，嘴裏嗚嗚呀呀的，喝的都是帶血的酒，甚至有不少人，直接從地下撿東西當“下酒菜”。
    場麵異常詭異、駭人！
    酒館老板早就被嚇瘋了，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卡奧斯高大的身影走到中間，隨手將旁邊一名手下的頭給擰下來，舉起來，大口的“喝果汁”，喝得滿嘴流紅，滿臉癲狂！
    其餘人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顯得更加興奮。
    有些人甚至對那名被殺死的手下投去“嫉妒”的目光。
    卡奧斯站在酒吧前台上，振臂高呼，“喂！你們這群渣滓！給我聽好了！”
    “喔喔喔喔喔！”
    “啊啊啊！卡奧斯大祭司，看我！看我！我願為你獻出生命！求你賜予我死亡！”
    那群被叫做‘渣滓’的手下顯得情緒異常。
    他們大聲喊叫，像是看到了某種信仰！
    卡奧斯嘴角大笑，也跟著一起咆哮，“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立刻，把這兩個人給我帶過來！”
    “誰最先帶過來，重重有賞！生死不論！”
    說著，將張由和莉娜的那張合照扔了出去，瞬間引起下方男人們的哄搶！
    照片最開始落到身上的那個人，被周圍的人一陣瘋狂“搶奪”。
    他的血肉，臉龐，眼珠等皮肉不斷被撕扯下來，身體被踩踏，而周圍的同伴絲毫沒有顧忌，一個個瞪大雙眼，瘋了似的搶奪著那張‘照片’。
    卡奧斯所說的“賞”，對他們來說猶如無法抗拒的致命毒藥。
    隻要能得到，付出任何代價都值得。
    卡奧斯雙手抱胸，一臉傲慢的看著下方的那瘋狂的景象，他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大口感受著現場的彌漫的“瘋狂氣息”。
    ......
    中層區，舊鍾樓公寓。
    張由坐在窗台邊，看著莉娜。
    她躺在床上，小腿翹起，透過劉海看著張由和張德春兩人，道：“我媽媽同意了嗎。”
    “啊......暫時是搞定了，不過做戲得做全套，稍微還是得裝裝樣子的。”張德春撓撓頭，回道。
    莉娜沒有否定，隻是點點頭。
    張由走過來，平靜的說：“我們不會阻止你做其他事情，我也沒有很多時間，不過，我會在有限的時間，盡可能讓你的武道成績提高一些。”
    “這樣也好和你母親交代。”
    莉娜同意了，“嗯......之後，你們真的會帶父親來見我嗎？”
    “對。不管怎麽樣，他最後終歸會來的。不過，我們不能保證這會是好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張由語氣平靜，可話裏的意思卻一點不讓人平靜。
    莉娜當然明白，她和母親生活了這麽久，自然清楚她對自己那位神秘的父親是什麽態度。
    已經不是討厭二字可以形容的了，一說就炸毛。
    若是讓他來這裏和她們見麵，畫麵她甚至都不敢想......
    不過，說是這麽說，但莉娜還是想要見一麵，也不是為了什麽，甚至她自己也講不清理由。
    見麵後要幹嘛？要說什麽？你好？
    她不知道。
    但她還是想見一麵。
    “嗯，我知道......媽媽要是討厭他的話，就讓我們單獨見麵吧。”
    張由沒有多說，隻是點頭。
    接著，從旁邊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是一套測試題。
    “好了，你媽媽還在外麵等著，時間有限，先看看你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張由語速極快，雖然不是什麽老師，但效率卻非常高。
    “媽的，你還搞了一套題？！”張德春調侃道。
    “網上隨便下的。”張由回道。
    畢竟，他沒有什麽教育經驗，自己的“認知”也不見得適合莉娜。
    她就是個普通女生，與其費盡心思搞些花樣，不如直接用人類世界現成的測試方法。
    莉娜沒有反駁，隻是坐在位置前，拿起筆快速做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