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不挑食的情況下，現代人基本不會缺營養。所以對於食物，他更加關注熱量。因為張由平時的運動量非常誇張，所以更加偏向於高熱量食物。
    比如說，炸醬麵。
    為了好吃，大部分店裏都會在這道菜裏加大量的油，所以熱量奇高，而且麵食還容易下咽，是他的首選。
    不過艾拉妮絲肯定不會用炸醬麵去招待張由。
    這次聚餐和之前沒什麽不同，至少表麵看上去是這樣。
    但實際上，張由卻實實在在的“看”出艾拉妮絲的不同。
    正如莉娜所說，她確實比之前要虛弱很多，這種虛弱並非物質上的，而是一種更本質上的“虛弱”。
    如果把艾拉妮絲比作一幅畫，那她現在身上的顏色淡了許多。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區別。
    表麵上看上去還是那樣，莉娜也沒辦法說出什麽不同，但張由不一樣，他能看到真實的世界，艾拉妮絲的這些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種變化，可能之前就有。
    但變化不明顯，在加上張由並沒有長時間和艾拉妮絲在一起，也沒怎麽在意過她，所以才沒發現。
    但有了莉娜的提醒後，他切實的注意到這種細微的變化。
    這確實很詭異這可不是一般的“損傷”，或者遭遇某種事情能夠解釋的現象了。
    “莉娜，吃完了嗎？”
    “嗯。”
    “那就回房間練習，不要懈怠。”艾拉妮絲道。
    莉娜乖巧的點頭，“好的，媽媽。”
    她朝旁邊自己的房間走去，默默關上門，反鎖。
    艾拉妮絲露出一個為難的笑，走到旁邊的箱子裏，拿出一個鼓鼓的紙袋信封，至於裏麵裝著的毫無疑問，達克利。
    “這段時間辛苦您了，這是這個月的補習費。”艾拉妮絲將信封放在張由手中，笑了笑。
    張由看了一眼，沒有接，隻是默默的看向艾拉妮絲，“哪來的補習費？”
    張由語氣平靜，毫無起伏，就像是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艾拉妮絲愣了一下，尷尬的笑著“補習當然有補習費啊？”
    張由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看著她，像是在審視，但又從他那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出端倪。
    張由給莉娜的補習從來沒有收過一毛錢，張德春最開始介紹他來到莉娜家時，用的就是朋友幫忙的名義，並且再三強調過不收錢。
    這幾個月的補習裏，張由也確實沒有收過錢，艾拉妮絲肯定知道這件事。
    但她現在的反應，也不像是在裝
    艾拉妮絲表情出現微微的變動，見張由似乎沒有開玩笑，立馬變了態度，“啊，哈哈哈，沒有沒有，不是補習費，就是給您的一點酬勞，莉娜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張由沒有說話，收下後，象征性的拿了一點，將剩餘的大部分還回去，不至於讓艾拉妮絲太難堪。
    艾拉妮絲見狀，也沒再說什麽，隻是禮貌的回應後，東拉西扯的。
    她先前那番說辭沒有什麽問題，邏輯上和動機上確實說得過去。
    但張由並不相信，當然，他並不知道艾拉妮絲的小習慣，他也不需要知道。
    他可以直接“看”出來。
    自從來到這裏後，他還沒真正的觀察過艾拉妮絲，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張佳的女兒莉娜身上，反而對這個母親的了解有所不夠。
    張由沒說什麽，隻是在簡單聊了兩句後，默默的離去。
    深夜，在所有人都熟睡的黑暗裏。
    張由再次來到艾拉妮絲家中，隻不過這次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偷偷的潛入。
    艾拉妮絲和莉娜的房間分開，但也僅是一牆之隔。
    莉娜的房間和客廳，張德春在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搜查過了，除了一張和張佳的照片外，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張由自然也是知道這些。
    但艾拉妮絲自己的房間，無論是他，還是張德春，都沒有進去過。因為她的房間既是臥室又是工作室，而張德春來的時候，是以鑒定古董的名義過來的。
    所以沒能進去。
    張由也知道，但他之前是覺得沒必要，因為他對張佳、艾拉妮絲的過去不感興趣，所以也沒有進去。
    但現在看來，似乎有這個必要了。
    他走到艾拉妮絲的房間門口，輕輕擰開門把手，並沒有上鎖，他的動作並不算很慢，也不算很輕，但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以他現在的實力和能量造詣，隻要張由想，完全可以輕鬆掩蓋一切物理痕跡，做到完美潛入。
    艾拉妮絲的房間很簡單，一張擺滿各種鑒定工具的桌子，一盞台燈，一張床。
    桌子上還有沒有鑒定完的古董，張由將其輕輕放在一旁，打開抽屜、桌子，開始查看。
    很快，在桌子右下方的抽屜裏，發現了另一張照片。
    是一張群體的合照。
    裏麵除了艾拉妮絲外，還有其他人，最中間的是一個麵容削瘦的弱男子，他旁邊站著位表情嚴肅的中年神父，艾拉妮絲在偏左邊的位置
    而在照片的最右邊，張由找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理性男人，張由無比清晰的記得這張臉神降會藍色大祭司，艾瑞巴斯·維恩。他旁邊還站著他的助手維奧萊特醫生。
    張由看著這張照片，沉默了。
    雖然不能確定，但這張照片很有可能和神降會有關。
    甚至有很大可能，這就是神降會內部的合照。
    隻是，為什麽艾拉妮絲會出現在照片裏，她居然和神降會有關係，而且從這張照片來看，她的級別似乎不低
    但張由在這段時間的接觸裏，並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艾拉妮絲沒有去過神降會，而且她對自己也沒有任何惡意。
    如果她真的和神降會有關係、甚至就是其中一員的話，沒道理不認識自己。
    他在神降會高層裏，可是人盡皆知的“瀆神者”。
    張由翻麵，照片的背後，在對應位置上寫上了每個人的名字。
    其中中間那位，寫著萊茵二字，
    張由記得這個名字，這是神降會教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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