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呂布與袁術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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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萌的部將曹性臨陣倒戈,與郝萌展開激烈廝殺。混亂中,郝萌刺傷了曹性,曹性也不甘示弱,揮刀砍斷了郝萌的一條手臂。高順趁機上前,砍下郝萌的首級,讓人用床抬著受傷的曹性,去見呂布。呂布見到曹性,忙問道:“郝萌為何謀反?”曹性回答:“是袁術暗中指使他的。”呂布又問:“還有誰參與了這謀反之事?”曹性看了一眼在場的陳宮,說:“陳宮也是同謀。”當時陳宮就坐在一旁,聽到這話,頓時臉色通紅,旁人都察覺到了異樣。但呂布念及陳宮是軍中大將,立下不少戰功,便沒有追究。曹性接著說:“郝萌之前就問過我能否攻打將軍,我一直說呂將軍英勇無敵,有神明庇佑,不可輕舉妄動。沒想到郝萌被利益衝昏頭腦,不聽勸告。”呂布聽後,稱讚道:“你是個勇士!”隨後,呂布命人好好照顧曹性。等曹性傷好之後,還讓他去安撫郝萌的舊部,並統領他們。
    再說袁術得知劉備屯駐小沛,擔心劉備日後壯大,便派大將紀靈率領三萬步騎攻打劉備。劉備兵力薄弱,根本無法抵擋紀靈大軍,隻好向呂布求救。呂布的將領們紛紛進言:“將軍一直想殺劉備,這次正好借袁術之手除掉他。”呂布卻搖搖頭說:“不可。袁術若打敗劉備,就會聯合太山一帶的將領,到時候我們就會陷入袁術的包圍之中,所以必須去救劉備。”於是,呂布點齊一千步兵、二百騎兵,快馬加鞭趕赴小沛救援。
    紀靈等人得知呂布前來,心中忌憚,趕忙收兵,不敢再輕易進攻。呂布在沛西南一裏處安營紮寨,派手下請紀靈等人過來一敘。紀靈等人也不敢怠慢,邀請呂布一同飲酒。酒過三巡,呂布開口道:“玄德是我的兄弟,如今他被諸位圍困,我自然要來救他。我這人不喜歡爭鬥,隻喜歡化解爭鬥。”說罷,呂布讓門候在營門中豎起一隻戟,說道:“諸位請看,我若一箭射中戟的小支,你們就各自退兵;若是射不中,你們再留下來決戰也不遲。”眾人聽後,都將信將疑。隻見呂布張弓搭箭,“嗖”的一聲,利箭直直地射向戟的小支,正中目標。諸將見狀,無不驚歎,紛紛說道:“將軍真是天生神力,威風凜凜!”第二天,雙方又歡聚一堂,之後各自收兵回營,這場紛爭就此暫時平息。
    袁術一心想要擴充自己的勢力,他深知呂布的勇猛,想拉攏呂布作為自己的援手,便派人前往呂布處,為自己的兒子求娶呂布的女兒。呂布考慮一番後,答應了這門親事。袁術得知後,立刻派使者韓胤前往呂布處,不僅告知呂布自己稱帝的計劃,還請求盡快迎接呂布的女兒過門。
    沛相陳珪得知此事後,心急如焚。他深知袁術和呂布一旦結成親家,徐州和揚州聯合起來,將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災難。於是,他趕忙前往呂布營帳,勸說呂布:“曹公奉迎天子,輔佐國政,威名遠揚,即將征伐四海。將軍您應當與曹公協同謀劃,才能確保自身安穩,如同泰山般屹立不倒。如今您要是和袁術結為親家,就會背負天下不義的罵名,處境也會像堆積起來的雞蛋一樣危險。”
    呂布其實心裏也對袁術之前不接納自己的事耿耿於懷,聽了陳珪的話,再想到自己與袁術的過往,頓時覺得陳珪說得有道理。此時,他的女兒已經在前往袁術處的路上,呂布當機立斷,派人將女兒追了回來,拒絕了這門婚事,還把韓胤抓起來,戴上枷鎖,送到許昌,在集市上斬首示眾。
    陳珪想讓兒子陳登前往曹操那裏,增進兩家的聯係,呂布卻不肯放人。恰好這時,朝廷使者前來,任命呂布為左將軍。呂布大喜過望,覺得這是個討好曹操的好機會,便立刻同意陳登前往,並讓他帶著奏章向曹操謝恩。
    據《英雄記》記載,當初天子在河東時,曾親手寫詔書召呂布前來迎接。呂布軍隊糧草匱乏,無法前去,隻能派使者上書。朝廷任命呂布為平東將軍,封平陶侯。使者在山陽境內弄丟了詔書,曹操又親自寫信給呂布,對他加以慰勞,提到迎接天子、平定天下的想法,還附上詔書,懸賞捉拿公孫瓚、袁術、韓暹、楊奉等人。呂布看信後十分高興,再次派使者向天子上書:“臣本應去迎接陛下大駕,得知曹操忠孝,已將陛下迎至許昌。臣之前與曹操交戰,如今曹操輔佐陛下,臣作為在外的將領,想帶兵追隨,又怕引起猜疑,所以在徐州等待治罪,進退兩難。”同時,他也給曹操回信說:“我本是獲罪之人,以為會被處死,沒想到您親自寫信慰勞,還對我多加褒獎。又看到懸賞捉拿袁術等人的詔書,我定當效命。”曹操又派奉車都尉王則為使者,帶著詔書和封他為平東將軍的印綬來任命呂布。曹操還親自寫信給呂布:“山陽屯送來您丟失的大封,國家沒有好金,我就拿出自家的好金重新為您製作印璽;國家沒有紫綬,我就把自己的紫綬送給您,略表心意。您派的使者不太靠譜。袁術稱帝,您阻止了他,卻沒能讓朝廷知曉您的忠心。朝廷信任您,希望您再次上奏,表明忠誠。”呂布這才派陳登帶著奏章去謝恩,還回贈了一條好綬帶給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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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登見到曹操後,趁機向曹操陳述呂布這個人有勇無謀,反複無常,對待去留極為隨意,建議曹操盡早想辦法對付他。曹操深表讚同:“呂布狼子野心,確實難以長期豢養,若不是你,恐怕沒人能如此了解他的性情。”曹操對陳珪也十分欣賞,當即給陳珪增加俸祿,讓他享受中二千石的待遇,又任命陳登為廣陵太守。臨別時,曹操緊緊握住陳登的手,鄭重地說:“東方的事務,就托付給你了。”還讓陳登暗中召集部眾,作為日後對付呂布的內應。
    起初,呂布讓陳登去曹操那裏為自己謀求徐州牧的職位。陳登回來後,呂布得知自己的請求沒有得到滿足,頓時怒火中燒,拔出戟用力砍向桌子,怒吼道:“你父親勸我與曹公合作,和袁術斷絕聯姻,現在我想要的一樣都沒得到,你們父子卻都得到了顯要的職位,我看我是被你們出賣了!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登卻不慌不忙,神色鎮定,緩緩說道:“我見到曹公時說,‘對待將軍就像養虎,要喂飽它肉,不然它就會吃人’。曹公卻回答說,‘不像你說的那樣,對待將軍更像是養鷹,餓的時候它會聽你使喚,吃飽了就會飛走’。他就是這麽說的。”呂布聽了陳登的解釋,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袁術得知呂布拒絕婚事,還斬殺了自己的使者,氣得暴跳如雷。他決定聯合韓暹、楊奉等人,共同對付呂布。袁術派大將張勳率領大軍,氣勢洶洶地攻打呂布。
    呂布得知消息後,趕忙找到陳珪,埋怨道:“現在袁術的軍隊打過來,都是因為你!你說該怎麽辦?”陳珪卻胸有成竹地說:“韓暹、楊奉和袁術的軍隊,隻是臨時拚湊起來的。他們事先沒有商定好策略,根本無法長久合作。我兒子陳登預料到了這一點,他們就像綁在一起的雞,不可能都棲息在一處,我們可以想辦法離間他們。”
    呂布聽從了陳珪的計策,派人去遊說韓暹、楊奉,承諾隻要他們與自己聯手攻打袁術的軍隊,戰後所有的軍資都歸他們所有。韓暹、楊奉聽了,覺得有利可圖,便同意了呂布的提議。
    《九州春秋》記載,呂布給韓暹、楊奉寫信說:“二位將軍護送天子東行,對國家有大功,應當名垂青史,萬世不朽。如今袁術謀反,我們應當共同討伐他,怎麽能和他一起攻打我呢?我呂布有誅殺董卓的功勞,和二位將軍一樣都是功臣。現在我們一起打敗袁術,就能在天下建立大功,這個機會千萬不能錯過!”韓暹、楊奉收到信後,便改變主意,聽從了呂布的安排。呂布進軍,在距離張勳軍營百步遠的地方,韓暹、楊奉的軍隊與呂布的軍隊同時發動攻擊。這一戰,他們斬殺了袁術軍隊十名將領的首級,袁術的士兵死傷無數,還有很多人掉進水裏淹死。)
    呂布與韓暹、楊奉聯手,將張勳打得大敗。之後,呂布又和韓暹、楊奉的軍隊一起,水陸並進,前往壽春,一路上燒殺搶掠。他們到達鍾離後,收獲頗豐,便準備返回。渡過淮河後,呂布給袁術留下一封信,信中寫道:“你仗著軍隊強盛,常常說手下有猛將武士,想要吞並別人,我每次都克製自己不與你計較。我呂布雖然不算勇猛,但在淮南也能威風一時,你卻像老鼠一樣逃竄到壽春,不敢露頭。你說的那些猛將武士,現在都在哪裏呢?你喜歡說大話欺騙天下人,可天下人哪能都被你騙了?古代交戰時,使者會在中間溝通,這次謀劃可不是我先挑起的。我們相距不遠,以後走著瞧!”呂布的軍隊渡河之後,袁術親自率領五千步兵和騎兵,在淮河邊炫耀兵力。呂布的騎兵在北岸大聲嘲笑他們,然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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