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幽靈熱線-連環殺人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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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比其他人更了解抑鬱症患者的認識渠道,還熟悉使用什麽藥能控製陳穎穎,符合凶手戴手套的習慣,因為兩個死者身上都沒有檢測出他人指紋。
而且精神科的醫生,肯定很了解怎麽突破抑鬱症患者的防備。
於是他們又趕往陳穎穎就診的醫院,找到了那個精神科主任。
這是個五十多歲的業界大拿,兒女雙全父母健在家庭美滿,還有錢有地位。
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唯一遇到過的流血事件,就是阻止一個精神病患者在廁所剌人屁股時被割了一刀。
但萬一工作過度成心理變態了呢。
談鳴盡職盡責問:“你在3月31號早上五點到七點之間,4月1號早上同段時間在哪兒?”
“都在家,我有兩個孩子,五點半就得起床給他們準備早飯,然後開車上班,七點半就會到醫院。”
這一點他家裏人和路上碰到的同事能證明。
“那你3月31號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在哪兒?”
“在醫院。那天有病人住院。”
兩起命案發生時,以及凶手打來幽靈熱線時,他都有不在場證明。
所以,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醫生不是凶手。
忙活一陣,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
不過也不算全做無用功,他們從醫生那裏得知了一些抑鬱症患者線上交流的渠道。
“他們不喜歡和人交談,特別是遭遇過迫害的女孩兒,對不熟悉的人警惕度很高,但網絡可以讓他們隱藏身份傾訴過去。”
“那種互助群聊?”
但瞿莉的手機裏並沒有這種群,而陳穎穎的記錄就更沒有了,因為她的手機還沒找到。
醫生搖頭:“不止群聊。她們通常不喜歡和人建立親密關係,包括加好友,長期在一個群裏聊天,所以更可能的是某些不需要驗證身份就能共享信息的地方。如果像陳穎穎那樣有自救意識的,還會找一些網上心理療愈師,深夜傾聽賬號。”
談鳴不太了解,打電話給技術組的人,得知確實有這種渠道。
比如某個軟件的長期分享帖,再比如超話、心理診療電台。
“我們接下來會著重調查這類渠道。”
隻是這需要更多時間。
而他們缺的就是時間。
奔忙幾個小時,又到了傍晚。
一群人帶著一堆調查結果前後腳回到警局,剛下車還沒走幾步,視線就被警局門口倚靠著的身影吸引住。
談迦轉過頭,傍晚的霞光灑在她側臉上,漂亮到包含攻擊性的長相和她發尾的那抹綠一樣突出,十足吸引人。
“迦迦?你怎麽來……”談鳴從後麵走上前,想到某種可能,腳步停頓一秒,“你……”
“我又做夢了。”
時間緊急,這四個字快寫在每個人臉上了。
所以談迦被請進訊問室時,隻說了兩句話。
“我看見十字花園樓下那具屍體了,昨晚夢見了那個女生被推下樓的片段。”
“我知道事情不簡單,網上已經有帖子在談論兩起案件的相關性,隻當敘事者很浪費時間,我申請加入這起案子,或許你們誰隨便一句話能讓我想起更多細節。”
……
傍晚的複盤會議變得很不一樣。
鄭岩的座位邊坐了個酷gir,抱著手看白板上兩個死者的照片,飛行夾克就算被壓出褶皺也能看出昂貴感。
“不用管她,直接說查到的線索,從頭到尾詳細點。”鄭岩起身在白板上寫下時間線。
大家的目光從談迦身上挪開,專注案情分析。
小陳說:“第一個死者瞿莉,3月31日早上6:20左右在十字花園小區墜樓致死,24歲,在一家酒業公司當文員。”
“根據目擊證人所說,命案發生時恍惚看見有個人影從天台離開,但無法辨認出是男是女長什麽樣子。”
“調查中比較引人注意的是,半年前瞿莉在海城參加培訓時碰見同公司的彭斯炎,回來後穿衣風格大變,且彭斯炎開始發消息騷擾她,推測她和彭斯炎早就認識並且他們之間發生過很不愉快的事,比如性侵,虐待。”
“但痕檢的最新報告顯示,在瞿莉墜樓的天台上發現的那對鞋印,和彭斯炎家裏的鞋子並不匹配,瞿莉的衣服上也沒找到其他人的生物信息。”
“至於彭斯炎這個人,失蹤了,連續三天沒有任何人有他的消息。”
“剩下的線索就是瞿莉身上的圓形燙傷,可以確定就是煙頭導致的,最早的已經有七八年了,最新的就在這兩周。我們還發現,瞿莉大概有抑鬱症,她從四個月前開始吃藥,但並沒有去醫院就診。”
談鳴跟著說:“第二個死者陳穎穎,上吊致死,死亡時間是今天早上,也就是4月1日6:307:00之間,23歲,三曲鄉人。”
“她沒有工作,獨居,三個月前自殘就診後確診了中度抑鬱,疑似有被迫害妄想症。她身上的自殘傷,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年前,最新的在三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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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陳穎穎家裏檢查過,種種跡象表明她應該是在昨晚或者今天淩晨臨時出的門。鑒於案發現場和陳穎穎的家距離三十公裏,我們猜測凶手肯定很得死者的信任,才能把她叫出門。”
“然後我們走訪了附近的人,沒人看見她和誰同行離開,但有個餐館老板說她離開前兩天,表現出罕見的愉悅狀態。”
“另外,我猜測陳穎穎應該是服用了什麽藥,才會在被凶手用繩子吊起來時毫無掙紮痕跡,這一點老李還在查。而且她的身上同樣也沒找到其他人的指紋,凶手很可能戴了手套,有反偵察意識。”
“加上我們分析凶手肯定有專門的渠道知道兩個死者都有抑鬱症,於是懷疑是精神科的醫生,但醫生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不過醫生提醒了我們,凶手可能是通過網上某些軟件的超話,帖子來識別死者的。隻是陳穎穎的手機至今沒有找到,所以我們不知道她和凶手聯係的具體情況。”
時間線和比較突出的重點都被記錄下來,鄭岩用幾條線連在一起。
又被畫上x。
“我這裏有兩條消息。”
“一,技術組確認瞿莉和陳穎穎之間沒有社會交集。”
“二,陳穎穎上吊的公交站點周圍,有人發現了疑似凶手的存在。”
打印出來的監控截圖中可以看到,在今天早上七點左右,也就是乘坐公交的人發現屍體並報警的時候,有個穿著連帽衫戴著口罩的人就站在案發現場對麵。
當時圍觀的人很多,也沒人想到凶手就在人群裏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凶手的形象和側寫的結果差不多——”
“瘦弱男性或女性,身高160170之間,力氣不大,沒有過犯罪記錄,語言誘導能力或許很強,自信,有反偵查意識。”
“並且凶手對公交站點那塊地方很熟悉,可能是那附近的人,因為直到最後消失在畫麵裏,都沒一個監控拍到了正臉。”
“他在確認事情是否按照他想象的進度在展開,或許瞿莉墜樓到我們到達現場的那段時間裏,他也在現場看著。”鄭岩凝重說,又想起昨晚那通電話裏毫無同理心的平靜聲音。
今晚還會打來電話預告下一起命案嗎?這次會用誰的聲音?
第三起命案或許已經在發生,而他們查到現在,仍然沒有取得重大進展。
一群人臉色都不好看,這是個很難纏的凶手。
這時鄭岩看向他請來的“外援”。
靈異事件不好宣傳,他沒介紹,直接問:“談迦,目前整個案件的信息你都聽見了,有什麽要說的嗎?”
大家都轉過頭,視線再一次集中在談迦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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