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幽靈熱線-連環殺人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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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真的能預測他們查到線索的順序和時間嗎?怎麽確保他們在按照她的進度表在走?
凶手想做什麽?
鄭岩有點混亂了,他們目前查到的線索是真的嗎?是有用的嗎?還是凶手專門設置的?
大學校園裏混著柳絮的風一吹,他又清醒過來,帶著談迦坐上車,快速掉頭往收件地址趕。
盡管案件脈絡還不清晰,但隻要奔跑在路上,就有一定幾率找到真相。
談迦想說可不可以別拉上她,開得這麽快,她離開極限運動已經一年了,不太適應這種衝鋒模式。
而且鄭岩邊開車還邊找她說話。
“薛靜的死和之前兩個死者不一樣,從頭開始重新梳理,你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談迦努力把被顛起來的腦子壓回天靈蓋,認真思索。
“現在死者之間有了一條隱約的關聯線,那凶手就不是專門挑抑鬱症患者下手……可能是因為當年的某件事?這件事裏包括了三個死者和凶手在內。而且凶手專門把屍體暴露在人流大的地方,或許不僅是因為方便從人群裏脫身,還因為想讓更多人知道這些事,越鬧越大越好。”
“如果我是凶手……我是說如果是我想把這件事變成熱點事件,那就需要更多噱頭,比如幽靈熱線,比如專門挑選弱勢群體引起民憤,比如殺人手法不一般,最好是警察很難查出來。”
鄭岩:“你這個想法我考慮過,但這種事情一般是凶手想借機重啟另一起冤案,所以殺了和當年冤案相關的幫凶、凶手家屬、辦案人員。可是瞿莉她們三個看起來更像是受害者,凶手為什麽要殺她們?”
“因為凶手是更慘的受害者?我看過很多囚禁案例,裏麵的死者很多都是受害者自相殘殺導致的。凶手成為她們逾越不了的恐怖存在後,恐懼和憤怒就會衝著其他不肯伸出援手的受害者爆發。”
而且這樣分析下去,很多線索都能說得通——
瞿莉她們或許是當年冤案的逃生者,因為備受折磨所以活下來也得了心理疾病。凶手則是另一個逃生者,所以她才能取得瞿莉三人的信任,也因為都是受害者,她希望警方能通過她們的事順藤摸根挖出當年的事,所以才會矛盾地給警方打來預告電話。
一邊想偽裝自己的罪行,一邊又想警方知道她的打算。這很符合凶手扭曲的心理狀態。
談迦隻是發散思維說出一種可能性,說完又沉默下來。
如果這是真相,那也太可憐可歎了。
“我更希望不是這樣的結局。”
“我也希望。”鄭岩打著方向盤,拐進市區的老路。
這一片是九江最先發展起來的地方,很多建築還保留著零幾年的風格,住宅區稍顯陳舊。
不過學校很多,所以前來購房的人隻多不少。
那封信的收件地址就在一個學區房小區內,沒寫明樓層門號,快遞通常放在小區外的快遞櫃中。
鄭岩找物業打聽了姓卞的業主或租戶,這個姓氏比較特別,找起來很輕鬆,但這小區裏沒有這樣一個人。
他們又去找快遞櫃所屬公司調監控,這才發現一點線索。
監控視頻裏,昨天晚上有個纖瘦的身影低著頭靠近快遞櫃,低著頭掏出手機掃碼取件,接著也不拆開,拿上東西徑直原路返回。
戴著口罩,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可以看出是黑色長發,穿著一件黑色運動外套,手腕纖細,和談迦夢中的凶手對得上。
“她不是這個小區的,”鄭岩說,“她從監控的左下方走進監控區域,小區門口在監控的正右方。”
“但她一定就在這附近,而且很了解這裏送快遞的方式,否則為什麽會把收件地址定在這裏?”談迦說。
鄭岩點點頭,立馬聯係片區的民警協助走訪排查附近的居民。
摸排走訪是個非常耗費時間的工作,四月的太陽曬在沒來及脫下的厚衣服上,談迦感覺靈魂都快蒸發了。
她申請去看監控。
視頻裏的人從小區快遞櫃邊離開,二十幾分鍾後出現在一條停滿私家車的路上,然後拐進了一條巷子,走進一家店。
“阿香喪葬……”
什麽意思?
談迦看著,視頻裏的人買了一袋祭拜用品,香燭太長,還從口袋邊緣露出來一點。
再看時間,昨天晚上九點四十三。
她為什麽要在收到薛靜的信後,去買一堆香蠟紙錢?這些東西要用來祭拜誰?薛靜嗎?
如果是要祭拜薛靜,那她早就知道薛靜昨晚到今早的某段時間裏會死?
她就是凶手嗎?
一直看到她進了某個酒店,談迦眼睛繼續盯著視頻,手上撥通了鄭岩的電話。
“鄭隊,找到她的住址了,她根本不是這裏的人,她住在酒店裏。”
又和他們的推斷不相符。
凶手熟悉陳穎穎吊死的那個公交站點附近,但沒在那裏找到符合的人。視頻裏的人熟悉這個小區,但居然不是住在這裏的人。
鄭岩:“我馬上去酒店問問。看到她今天的行動軌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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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她早上七點半出現在一個十字路口,那個方向有一家醫院,一所學校,還是通往高鐵站的必經之路。”
她想去哪兒?去幹什麽?
鄭岩覺得事情不妙,回來載上談迦,追著那個方向而去。
車開得快,他還抽空給交通部打電話,準備詢問今天有沒有一個姓卞的女生買了出城的票。
不過電話沒打通,反倒先接到一個電話。
對麵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鄭岩驚訝地重複一聲“你說什麽”,然後急踩刹車停下。
談迦在慣性作用下差點撞到頭,又被安全帶擋回去,綠色發尾在空中甩出一道波。
……她下次再也不要坐鄭岩的車了!
“鄭隊,有什麽新消息嗎?”她拉著臉問。
鄭岩臉色看起來非常難看:“我們讓薛靜的室友查看之前兩個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以為之前出現在公交站點的疑似凶手的人說不定也在薛靜身邊出現過。結果她們認出那個疑似凶手的人,就是薛靜。”
談迦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大,下一秒卻靈光一閃。
對啊,她怎麽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誰規定的死者就不能是凶手?薛靜的形象也符合她夢裏凶手的特點。
可是……
“可如果是薛靜殺了瞿莉和陳穎穎,還打來電話預告,那她為什麽會跟著一起死?真的要用死亡來揭露某件冤案的話,總要留一個見證人……難道這個卞某,就是見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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