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幽靈熱線-連環殺人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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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案件很清晰了,瞿莉她們並不打算遮掩殺人報仇的事,所以對她們的案件定罪很容易。
隻是查到現在,重點已經偏移到彭斯炎那群人身上,他們要搞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導致如今這場慘案的發生。
一群人回到會議室,再次複盤已知的消息。
“我去查了瞿莉和彭斯炎的事。他們過去在同一所中學的不同分部,分別念初中和高中。以前的同學還有點記憶,證實彭斯炎確實會經常去找瞿莉,瞿莉包括瞿莉的一些同學都有點怕他。但真要舉例,他們說不出來,甚至還認為他對女生挺有禮貌的,說話風趣,會護送女友回家,但就是讓人不敢靠近。”
“將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了,瞿莉又沒幾個朋友,信息殘缺,據說當初倒是有個閨蜜,但在高二的時候去世了。其他的,家裏人說瞿莉性格不好,喜歡和外麵的人混在一起,讀書時候經常晚回家,和家裏不親,幾年前鬧崩後就沒再回過家。”
吳漾詫異:“他們就沒懷疑過瞿莉晚回家是被人欺負了嗎?一起生活這麽久,就沒發現孩子身上有傷?”
小陳兩手一攤:“他們說瞿莉沒跟他們講過,就沒想過這種可能,著重強調瞿莉是個很倔的孩子,總之不全是他們的錯。”
“……我真是無話可說。有時候父母親人推卸責任,比凶手推脫罪名還理直氣壯得讓人心煩。”
鄭岩敲桌子:“陳穎穎呢?”
“她……”談鳴未說先歎氣,“陳穎穎的事當年鬧得挺大的,據說一開始是和某個高年級的男生在談戀愛,不過都是話傳話,不確定有沒有那個人,那個人是不是馮楊,然後沒多久就發生了性侵的事,陳穎穎報警,還提供了精液,隻可惜當時的證據證明她是自願跟著走的。”
“那之後她休學了一段時間,家裏人說她狀態很不好。好不容易修養好點了,又發生了裸貸的事,這件事就鬧得更大了,她同學說,當時身邊起碼一半的男生手機上都收到過她的照片,還有人半夜拍打她家的門,催賬的電話打個不停,最後那筆錢還是她父母還的,穎穎的精神狀態急轉直下,後來隻能離開家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對一個女生來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談迦抱著手皺眉:“就算不能證明是強奸,難道馮楊就一點影響也沒有?之後用人家的照片網貸,簡單一句否認就輕鬆走出警局了?”
這裏麵明顯有人在幫忙。
談鳴:“我找過當年的辦案人員了,其中有一個人升職去了幹休所。但那個人和馮楊家沒有任何關係,也沒有任何受賄跡象,馮楊家裏拿不出賄賂的錢……”
“哥,你剛才說當年的人並不確定陳穎穎是在和誰戀愛對不對?那有沒有可能,根本沒有談戀愛這回事,馮楊是和他朋友一起實施犯罪的,而朋友裏的某一個人有賄賂辦案人員的資本。”談迦靈光一閃。
陳穎穎她們生前隻分別殺了一個人,就說明當年的施暴者隻有那一個嗎?魏婷隻殺了張捷,但還逃脫了一個蔣知鑫呢。
而蔣知鑫,看起來就很有錢。
“蔣知鑫倒是符合,他家裏是搞房地產的。”談鳴找出一份資料,看過後讚同了她的想法。
“說起來,”吳漾突然出聲,“瞿莉墜樓的十字花園小區,好像就是蔣家的地產公司承包的項目。”
這麽隱晦的關係?
鄭岩:“查一查蔣家的公司,不搞清楚這些事,馮楊的罪名就很難定。”
對,他們現在是在做瞿莉幾人沒完成的、想讓他們幫忙完成的事——給當年的一群施暴者定罪,就算人死了,罪名也該讓人知道。
輪到薛靜的故事,大家聽得更仔細了點,這是關鍵性人物。
“薛靜的事也好查,她四年前報警說有人跟蹤她,但當時沒找到嫌疑人,所以大家都不信,認為她是學習壓力太大精神恍惚了,疑神疑鬼的。不過薛靜堅持認為有人跟蹤她,還指出了一個人,就是萬磊,但沒有證據,萬磊隻說是喜歡她偶爾會送她回家。後來她鬧著在家裏安裝監控,還以跳樓威脅家人辦理轉學。因為精神狀態不穩定,她家裏人差不多快放棄她了,著重在培養她弟弟。”
“當年辦案的警察說,她當時指認萬磊跟蹤她時,表現得很恐慌,還說萬磊威脅她要殺人,隻是沒證據,萬磊直接否認了。”
好熟悉的橋段。
“有個疑點,”鄭岩說,“瞿莉她們想殺人報仇,是因為遭受了很慘烈的折磨,侵犯,恨不得那些人去死。但薛靜沒有遭受侵犯和虐待,隻是懷疑有人跟蹤她,威脅她,就因為這個她決定殺了萬磊?是團夥犯罪講義氣,所以不殺白不殺?還是有更多隱情?”
這個疑點暫時沒人能回答,幾秒沉默後,他們又說起魏婷的事。
“魏婷才19歲,高三複讀生,兩年前就被張捷等人纏上了,手段和彭斯炎的‘紳士’很像,愛好送人家回家,被有些看見過的同學認為他們在談戀愛。半年多前,她報警說有人害死了她奶奶,具體的理由是她被人輪了,還拍了照,在她身上割出各種傷口,她當時想報警,但還在猶豫時,她奶奶突然摔傷,一個月後,她奶奶被狗追再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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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恐嚇。她認為是那些人為了恐嚇她不準報警,所以才去傷害她奶奶,隻是最後她放棄報警了,奶奶還是死了,死於心髒病。她這才連著兩件事一起報警,但最後……”
“還是不了了之?”談迦胸口的火簡直要燒到腦門,“所以魏婷的死,也有蔣知鑫的參與。”
太惡劣了,太賤了,無數的髒話想像糞一樣潑到那群人臉上。
鄭岩沉默片刻,深呼吸說:“他們這個團體,作案手段是一步步遞進的,一開始或許隻是言語挑逗,跟蹤,傳謠言,然後慢慢發展成跟蹤,強奸,拍照……或許瞿莉就是第一個受害者,也就是說他們已經逍遙了十年。”
“十年前,蔣知鑫他們才小學初中,學校也不在同一所,所以人員是慢慢增加的,就像團夥一樣跨地區吸納成員,但現在可能已經不止個位數了,我們必須把這群人都找出來。”
吳漾凝重地搖頭:“但是想給他們定罪,特別是還沒被殺的人定罪,很難。有的人隻是口頭威脅,跟蹤,精神刺激,沒涉及刑事犯罪,就算判刑,能坐幾年牢?”
或許幾個月都不用。比起來,瞿莉她們殺人的事反倒板上釘釘,顯得更嚴重。
警察都這麽難,可以想象當初瞿莉她們有多絕望,最後才會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正是氣氛凝固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神情嚴肅地展示手機上的視頻。
“我們在找的那個卞某,接受媒體采訪了。”
視頻裏的女生蒼白瘦削,但眼睛裏像燃著熊熊烈火。
“……她們是絕望反擊!憑什麽彭斯炎那群犯罪團夥十年前就開始殺人,最後卻都不了了之,隻剩我們抑鬱痛苦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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