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正義之師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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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陽光曬得人臉痛,遊手好閑的王開春就在家睡大覺。
    進去他家時,大家的視線統一落在他身高身材上,和監控視頻裏的黑影做對比。
    有點相似,不過王開春穿著件洗變形的白色老頭衫,看起來要更瘦一點。
    帶他們進去的民警和王老幺是“熟人”了,就由他先開口。
    “王老幺,知道小區裏金包子一家發生的事了吧?他家錢財被盜,數目不小。聽說你最近總是打聽他家賣包子賺了多少錢?”
    同一個小區,鬧得人心惶惶,當然有聽說,而且這話一聽就是要把他和命案扯上關係啊。
    但王開春是個吃了這頓不想下頓的人,先把床邊的電風扇開高了一檔,才敷衍說:“和我沒關係啊,我隻是隨便打聽一下。”
    談鳴接過話問:“無緣無故你打聽那些幹什麽?買包子的人那麽多,就你一個人喜歡打聽,還不止一兩次。”
    “金包子就是個假臉人,臉上謙虛說沒賺錢,送我兩個包子都不肯,自己老娘幺兒穿金戴銀在外麵吹牛他又不管,我就想知道他到底賺了多少錢。怎麽,不可以問?我明天早上去買包子還要問,他肯定是賺得太多了才會被人盯上……”
    還說上勁兒了,無賴的嘴臉,壓根沒想過遮掩。
    鄭岩拍一下記錄本,淩厲壓迫的眼神讓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撇著嘴不說了。
    然後鄭岩問:“今天淩晨三點到五點之間,你在哪裏?”
    “還能在哪兒,那個點都在睡覺。”
    “有人證明嗎?”
    “還要誰證明,我床上又沒有其他女的……”說起女人,他露出焦黃的牙和猥瑣的笑。
    鄭岩冷聲道:“所以沒人證明你當時在睡覺,也沒人證明你當時不在案發現場。根據你的犯案記錄,你一年多前因為偷東西被判了六個月,四年前因為尋釁滋事被判了一年半。你這‘履曆’看起來很符合凶手的特征啊,目前還隻有你這麽符合。”
    幾個警察杵在他麵前,還有個時髦得不像好人的女生淡淡瞥著他,一副“他們的話不起作用還有我這個不是公職人員的人負責陰暗的大記憶恢複術”的樣子。
    王開春終於端正態度,老老實實為自己辯解。
    “我晚上真的在睡覺,喝醉酒了回來就倒在床上了,中午才醒。而且那個凶手不是偷錢了嗎,你搜我這裏就知道了,一百塊錢都湊不出來。”
    說完好像還覺得挺驕傲,存款一百都不到卻能有吃有喝這麽多年。
    接著又幸災樂禍說:“金包子就是賺了錢憋不住放屁,買車買房穿金帶銀,麵上還要假模假樣謙虛。他老婆在的時候兩個人也不見得多勤快,等他老婆跟有錢人跑了,說是憋著一口氣變得特勤快特辛苦,還主動跑生意搭上一些開飯店的老板賺了錢,但我不覺得,他也沒見得有多辛苦,天天路過都看他在偷懶讓請的人做大頭,而且他老娘去騷擾他前妻,肯定是他慫恿的。他就不是個好人,人家都又找第三個男人了,他又慫恿兒子去鬧事,雖然沒成功。還有臉說我偷雞摸狗遊手好閑,我看他才是賤得發慌……”
    半真半假的話最後演變成對金向原的罵罵咧咧。
    從搜查的證據來看,差不多可以排除王開春的嫌疑。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後,一群人跟著離開。
    “看來金向原做人的口碑確實不大好。”談迦捏著麵塑思考道。
    “那也不是凶手盜竊殺人的原因,”鄭岩說完翻閱著剛才做的口供記錄,若有所思,“王開春認為金包子一家都很虛偽,倒是對那個跟著有錢人跑了的前妻沒那麽抱怨。那個前妻調查到了身份信息嗎?”
    小陳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金向原前妻叫曲荷,三十八歲,和金向原結婚十三年,兩個人開了七年包子店,一直好好的,賺的錢不多但是剛好夠一家人生活。三年前曲荷跟一個藥店老板發展起了婚外情,跟金向原離婚。但是沒多久,金大娘去騷擾曲荷,搞砸了她第二段婚姻,一年多前她又嫁給了一個小塑料廠老板,據說過得還不錯。”
    “她最近一段婚姻,嫁去哪個地方了?”
    “就在十幾公裏外,不過她這兩天不在本地,去外省旅遊了,我已經讓人通知她金家發生的事,應該明天就能回來。”
    小陳匯報完,分析說:“現在和金家有明顯矛盾的,曲荷也算其中一個,但曲荷有不在場證明,而且婚外情這種事,要懷恨在心的話也該是金向原。”
    談迦腦洞亂飄:“金向原偽裝成凶手盜竊殺人栽贓給曲荷?或者曲荷是故意這時候出去旅遊製造不在場證明的,其實她半夜偷偷回來過一趟?”
    鄭岩他們側目:“你確實是很敢想。”
    “推理小說就喜歡這樣設計,”她聳聳肩,“不過曲荷應該不會殺自己兒子吧,殺金向原還說得通,監控拍到的凶手又要比曲荷稍微高點,所以也可能是曲荷有這個心,再指使了一個有這個膽的人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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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鳴:“曲荷三婚不是嫁了小塑料廠的老板嗎?生活條件應該比金家更好,他們會來偷錢?”
    “那得查一查曲荷現在的家真實情況到底怎麽樣。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八卦嗎,女明星嫁富二代還要當奢侈品換錢抵賬呢。”
    鄭岩挺喜歡她的大膽猜想,把提到的可能性都讓談鳴去深入查一查。
    這時候留守辦公室的吳漾傳來了新消息。
    “我查了係統裏北區近兩年被記錄的盜竊罪人員,和金家人的社會關係交叉對比,沒有剛好相關的人。除了那個王開春。”
    吳漾的聲音清晰,又說:“但是我發現北區近兩年來發生的失竊案還真挺多,甚至大部分都沒破案,特別是針對特殊人群的十來條記錄,殘疾人,孤寡老人,失去工作能力的人,針對這些人的偷盜,可都屬於情節嚴重,數額就算比較少也會被判刑。派出所認為這幾起失竊案都是同一個人所為,我覺得這人可能和凶手有關,我已經把檔案記錄傳給你了。”
    鄭岩看了看案情描述:“是有點像,都是針對家裏沒有青壯年的家庭,案發時間大部分在晚上,撬鎖,很少有監控拍到。”
    談迦湊過去一起看,一眼看到條不一樣的,指著說:“九個月前失竊的那家,老人半夜起來上廁所看見了小偷逃離的背影,但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如果那個小偷就是凶手,為什麽之前差點被發現都沒滅口,偏偏在金家這起案子裏殺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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