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就想說……隻是沒找到機會。”
    巴頓躺在床上一臉無辜。
    “他的確受了很嚴重的傷，就在那……”
    娜塔莎，指著巴頓的肋部，一臉認真：
    “還是我幫他做的緊急處理。隻是……”
    “隻是什麽？設備顯示巴頓先生的肋下完好無損！”
    趙博士看著克林特戰衣上的破洞，顯然遭到了攻擊。
    但裸露在外的皮膚卻連點疤痕也沒有，這玩笑就開大了。
    眼睛裏充滿了不解。
    娜塔莎雙手一攤：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
    巴頓受了重傷，這是事實。
    隻是後來被人治愈了，隻用了一轉眼的功夫。”
    “哦買嘎……他是被誰治愈的？
    怎麽治療的？”
    趙博士驚訝的合不攏腿。
    她是人體組織恢複領域的頂級專家，哪怕麵對物理學天才托尼·斯塔克也不遑多讓。
    此刻卻深深折服於治愈巴頓的神奇手段。
    自己引以為傲的世界頂尖技術在這個人麵前被秒的連渣都不剩。
    若是這種技術能普及……
    必將成為造福全人類的重大舉措！
    一時間對治愈巴頓的人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我希望你能參加周六晚上的聚會，博士。”
    趙博士的問題讓托尼覺得好笑。
    怎麽著？
    難道你還打算把蘇鳴拿去切片研究？
    用來拓展你的專業知識？
    簡直是做夢。
    “我不像你，我沒有時間參加什麽聚會。除非……
    治愈巴頓的那個人也在。”
    趙博士在托尼麵前展現了一個頂尖醫療工作者的忙碌。
    卻在最後話鋒一轉，暴露了小心思。
    其實，她本來偷偷崇拜著的是雷神索爾。
    那一頭金發和硬朗的形象，全都打在了趙博士的心裏。
    誰知半路殺出的一個神秘人展現出來的強勢手段，令趙博士心馳神往。
    高大帥氣的索爾頓時就不香了……
    “趙博士，我要提醒你。
    治愈巴頓的那個人……是個怪物。
    不能用尋常的眼光看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種技術不可複製。
    實話說，巴頓的恢複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而這個奇跡是否發生——要看那個人的心情。”
    說到最後，托尼的語氣微微發酸。
    “這麽說，他也會在嘍？”
    聽出來托尼的言外之意，趙博士將目光收回，看著還在工作的設備。
    暗中期待……
    此間事了，班納被托尼叫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是這樣，我們想知道，斯特拉克哪兒來的創造力。所以我分析了這塊寶石的……內部。”
    托尼手拿信息芯片，在實驗台上一揮，對著空中一抖。
    瞬間半透明的全息投影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那是一個金光色的球形數據處置模塊，半徑足有一米多長。
    閃爍著微電流的光芒。
    正是賈維斯處理模型的具象化展現。
    “賈維斯？”
    班納有些好奇，出聲確認。
    “博士！”
    賈維斯禮貌回應。
    “一開始，賈維斯隻是自然語言用戶界麵，現在他能指揮鋼鐵軍團。
    除了佩珀，他處理的事務量超過任何人
    ——堪稱大拿！”
    托尼客觀的介紹著賈維斯的現狀。
    引起了班納博士的驚歎：
    “哇噢~”
    “再看看他的對手。”
    說著，托尼將信息芯片靠近心靈寶石，複製了賈維斯的分析結果。
    對著賈維斯旁邊一抖：
    一個類似大腦神經元的複雜結構，閃爍著藍色熒光。
    出現在了賈維斯的模型旁邊。
    比旁邊的賈維斯大了足足四倍有餘。
    班納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太美了……”
    繞著這個造型又像大腦又像一朵花的結構不斷觀察。
    “你猜它像是在幹什麽？”
    托尼拋出問題。
    這也是當初他首次看到這東西時思考的路徑。
    “像是在思考。”
    班納的目光無法從眼前美麗的景象移開。
    科學家的大腦不斷分析著視線裏的東西。
    推測的話脫口而出：
    “我是說它可能……不是人腦，不過……
    你看這些……
    很像神經元放電的樣子。”
    班納看向托尼，眼裏閃爍著的都是對未知的探索。
    托尼默默點頭，班納博士的猜想和自己不謀而合：
    “在斯特拉克的實驗室，我看到一些超先進機器人在工作。他們毀掉了證據，不過……
    我猜想，他在進行某種超前技術攻關。”
    隨即將在城堡實驗室看到的景象分享了出來。
    班納博士帶著眼鏡，身穿格子襯衫，白大褂在來回的踱步中緩緩飄動。
    分析著托尼提供的線索……
    忽然，腳步一頓。
    似乎想到了什麽，班納停止了思考，得出結論。
    看向托尼的目光有些嚴肅：
    “人工智能！”
    托尼向前兩步，靠近班納，語氣尤為鄭重：
    “很有可能。布魯斯。
    這也許正是開發奧創的關鍵……”
    “嗬……”
    班納聞言笑了起來：
    “我以為奧創隻是個幻想。”
    關於奧創，還是托尼最先提出並和班納深入討論後才得以成型的一個模型。
    由於存在太多的技術壁壘，導致那僅僅是一個設想。
    稱之為幻想也毫不誇張。
    “昨天還是！”
    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一絲微笑出現在托尼的臉上：
    “假設我們能夠駕馭這種能量，把它用於我的鋼鐵軍團程序……”
    托尼早已經大膽的設想過。
    在心靈寶石的加持下，奧創將不再僅僅是一個設想。
    隻要研究出對應的融合算法，他將創造奇跡。
    他已經決定幹這一票，同時希望能得到班納的幫助。
    畢竟無論在戰鬥還是科研方麵，班納都是一個狠茬子。
    托尼覺得班納一定能明白，眼睛越來越亮。
    “這可是逆天的假設。”
    班納對推動奧創的計劃不太看好，但眼前似乎真的是個機會。
    一個親手改變人類命運的機會。
    轉身走到一旁，拳頭捂嘴，頭壓的很低。
    陷入糾結。
    托尼繼續勸說：
    “假設你躺在陽光海灘喝雞尾酒，身體是棕色而不是綠色……
    不用去找維羅尼卡呢？”
    托尼給班納畫餅。
    維洛尼卡是二人共同研製的專門應對浩克失控狀態時的戰甲序列。
    也叫反浩克機甲。
    已經被發射到太空，作為一個衛星時刻等待召喚。
    “別這樣，維羅尼卡是我幫助設計的……”
    托尼的比方讓班納感覺別扭。
    親手研製壓製自己的武器，這種感覺還是很微妙的。
    “做最壞的打算，不是嗎？”
    托尼沒有放棄，繼續勸說班納。
    “那最好的情況呢？”
    班納有些意動，隨口問道。
    “這個世界非常安全。下次外星人再來入侵的時候，將被我們拒之門外。”
    “可真正威脅地球的，是我們人類自己。”
    班納說出了心底的擔憂。
    人類自己作死，我們花這麽大力氣抵禦外星人又有什麽意義呢？
    “我想把它用於奧創程序，可賈維斯下載不了這種密度的數據。
    隻有權杖在的時候，我們才能做到。
    隻有三天，給我三天時間……”
    托尼麵對艮啾啾的班納語氣略微急躁，同時暴露了自己的意圖。
    “原來你想搞人工智能，但是不想告訴團隊。”
    班納不傻，終於明白了托尼的打算。
    “是的，沒錯。知道原因嗎？
    因為我們沒時間聽他們爭論不休。
    我不想聽到‘誰是誰非’之類的廢話。
    我要給這個世界——穿上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