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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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巨眼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直指洛懷笙和錦瑟的靈魂深處。
“快,用逆靈訣摧毀它!“
錦瑟將歸墟之心遞到洛懷笙手中。
看著手中的歸墟之心,洛懷笙又看了看錦瑟堅定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運轉逆靈訣,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歸墟之心。就在光柱即將擊中他們的瞬間,歸墟之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與光柱碰撞在一起。劇烈的能量衝擊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沌。
……
在歸墟崩塌的最後一刻,錦瑟的身影被無盡的光與混沌吞沒。本以為她將與歸墟之心一同湮滅,卻不知在那片混沌的深處,錦瑟正在一個全新的空間蘇醒:界外之境。那是一座漂浮在虛空中的宮殿。宮殿中央,豎立著一麵巨大的鏡子,鏡中映照的不是她的身影,而是無數個世界的片段。
“歡迎回來,守護者。”
“……”
一個聲音在宮殿中回蕩。錦瑟轉身,看見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正站在不遠處。
“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是十二時空守望者。”老者微笑著,“這裏是界外之境,存在於所有世界之外的空間。而你,錦瑟,是歸墟之心的守護者,也是唯一能夠穿越多重世界的存在。”
錦瑟皺眉:“歸墟已經毀滅,我的使命也結束了。”
“不,恰恰相反。“老者搖頭,“歸墟的毀滅隻是循環的一個階段。碎片已經散落各個世界,當它們重新聚集,歸墟將會重生。而你的使命,是確保在那之前,洛懷笙能夠成長為真正的逆靈者。”
錦瑟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洛懷笙,他還活著?”
“是的。”
老者指向那麵巨鏡,鏡中浮現出洛懷笙在新世界的身影,“但他已經失去了關於你的記憶。這是保護他的必要措施,也是對你的考驗。”
“考驗?”
“你必須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引導他。”老者解釋道,“當他集齊所有歸墟殘片,你們的記憶將會同時恢複。那時,你們將麵臨最終的選擇:重建歸墟,或是徹底摧毀它。”
錦瑟沉默片刻,點頭道:“我明白了。”
“很好。”老者遞給她一枚古樸的玉佩,“帶上界外之鑰,能夠帶你前往任何時空。記住,不要幹涉洛懷笙的選擇,隻需在關鍵時刻給予指引。”
錦瑟接過玉佩,轉身走向宮殿深處。那裏,一扇巨大的石門正在緩緩開啟,門後是無數閃爍著光芒的時空通道。她深吸一口氣,踏入其中一條通道。光芒閃爍間,她的身影消失在界外之境,前往那個與洛懷笙相遇的新世界。
而在宮殿深處,老者望著巨鏡中洛懷笙的身影,輕聲自語:“循環即將終結,真正的遊戲,現在才開始。”
界外之境的宮殿中,老者靜靜站在巨鏡前。鏡麵如水麵般蕩漾,映照著無數世界的景象。
“時間差不多了。”
宮殿深處,十二扇巨大的石門緩緩打開,每扇門後都站著一位身披不同顏色長袍的影子:黑、白、灰、褐、紅、橙、黃、綠、青、藍、靛、紫。
他們是十二時空守望者,可以跨越時空,負責監督和見證多重世界的穩定。此外,還有十二時空守護者,他們負責守護單個核心世界。十二時空守護者、十二時空守望者、歸墟循環守護者,是整個時空係統的核心成員。
在這之上還有唯一時空之主,是多重世界與歸墟循環,以及界外之境的創建者,是整個時間和空間的主宰。時空之主掌控時空法則,可開啟和操控十二時空之門、穿梭多重世界、操縱時間流速或倒流,能將人拉入混沌空間,其核心戰力依賴於時空權柄。十二時空之門對應十二個核心世界與時間之心,歸墟則是時空之主掌控的循環容器。時空之主曾以歸墟循環為實驗,尋找打破循環、擁有自由意誌的靈魂,但因歸墟循環實驗失控導致時空壁壘瓦解、能量亂流,或意圖吸收時間之心重置時空,打造無變量的“完美世界”。
“歸墟已毀,但碎片散落各界。”紅袍守望者上前一步,聲音如烈火般熾熱,“我們必須盡快回收這些碎片,防止它們落入逆靈者之手。”
“不。”老者搖頭,“歸墟的重生是不可避免的,這是多重世界的自然循環。我們的任務是確保下一次重生,不會再出現歸墟之主這樣的存在。”
“那逆靈者呢?“青袍守望者問道,“他已經在新世界覺醒,並且開始尋找歸墟殘片。”
老者望向巨鏡中洛懷笙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是關鍵。隻有他能夠打破循環,但也隻有他,能夠重塑歸墟。”
“你的意思是?”
“我們需要引導他。”老者解釋道,“讓他在集齊所有殘片後,做出正確的選擇。這就是我派錦瑟前往新世界的原因。”
白袍守望者卻皺眉道,“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為什麽還要讓她涉險?”
“因為她是唯一能夠接近逆靈者的人。“老者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而且,她的選擇將決定整個多重世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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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巨鏡中突然出現異動。洛懷笙所在的新世界天空,那隻血色巨眼正注視著地麵上的洛懷笙。
“是循環守護者!“
黃袍守望者驚呼,“它不應該出現在新世界!”
黑袍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看來,有人提前啟動了循環修正程序。我們必須加快行動。各位,分頭行動。回收歸墟殘片,引導逆靈者,阻止循環守護者。記住,無論發生什麽,切勿直接幹涉逆靈者的選擇。”
“嗯。”
其餘時空守望者轉身消失在各自的世界通道。
老者站在巨鏡前,望著新世界洛懷笙和錦瑟的身影道,“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誰也無法阻止。但這一次,我希望結局會有所不同。”
……
這一次當洛懷笙睜開眼睛時,天空湛藍,陽光明媚,沒有巨眼,也沒有歸墟的痕跡。金色的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洛懷笙站在青石路上,手中緊握著那枚從木屋帶出的玉佩。
“這是哪裏?”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歸墟之心已經消失不見。錦瑟也不見了蹤影,仿佛從未存在過。洛懷笙漫無目的地繼續向前走,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擺脫了循環的束縛。就在這時,他聽到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好。”
“……”
洛懷笙猛地轉身,那位海天霞衣的少女正微笑著向他走來。陽光勾勒出她的側臉,那雙清澈的眼睛讓洛懷笙的心莫名一震。少女提著竹籃走過,籃中盛放著剛撿的貝殼。她不經意地抬頭,與洛懷笙四目相對。
“你是誰?”
“我叫洛懷笙。”
少女微笑著點頭。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氣息,卻沒有任何記憶能夠與之相連。洛懷笙卻發現自己隻能回以一個微笑。他不知道這是命運的恩賜,還是又一次循環的開始。《逆靈訣》安靜地躺在洛懷笙的懷中,不再震動,仿佛一切都已結束。可洛懷笙知道,歸墟的陰影從未真正消失。
“姑娘的家在漁村?”
“嗯。”
少女漸行漸遠。
洛懷笙低頭看向玉佩,隻見上麵的符文閃爍了一下,隨即歸於沉寂。他轉身,於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前路漫漫,歸墟殘片仍散落四方,而關於少女的真相,或許就藏在某個記憶的彼岸,等待著被重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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