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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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可以走了,是身體不舒服嗎?我扶你。”
張鴻宇讓眼前那個趴在籠子裏的女人緩緩伸出了手。
那女人長長的頭發結成團,好似一片堆在腦袋上的氈毛一樣。
她那雙麻木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張鴻宇的手,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柔的聲音似乎起了些許效果。
張鴻宇循序漸進。
“你冷不冷,餓不餓?記得你家住在哪裏嗎?”
停頓了幾秒又說:“關你們的人現在應該就在裏麵,我一會兒就進去找他麻煩,到時候打起來了就顧不上你們了,所以你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出去之後隻管跑,拚命跑,到人多的地方求救,聽明白了嗎?”
那女人歪著腦袋,思索了一陣,喉結滾動,隨後微微張開了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沒辦法,人在最初的時候其實也是動物,更是環境的產物。
這些人光看身上的狀態,就知道肯定在這裏關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
長到他們都忘記了逃跑,忘記了害怕,忘記自己是生在文明時代的人了。
但隻要多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肯定會恢複過來的,張鴻宇這樣想著。
終於,那個女人開口了。
“汪!”
這是一聲……和狗叫差不多的狗叫。
並不是純粹的模仿聲音,這叫聲裏有情緒,是一種試探,以及威脅。
張鴻宇以前曾經養過一條狗,那狗在剛剛到家的時候,他對那條狗展現出友好的時候,它就是這樣叫的。
看著那女人逐漸上移的眼神,張鴻宇緩緩收回了手。
他沉默無言。
大踏步的往地下室更深處走去。
通過一條不算長的走廊。
兩旁出現了影視劇裏那種牢房。
鐵製的欄杆從上到下,連接天花板和地板,圍成一個方形。
方形的牢籠裏,地麵鋪著幹草,中間,有的是一個人字形的,有的是大字形,有的是型的,叫不出名字的,木質固定人用的刑具。
當然。
那上麵有人。
一個個被脫光了衣服,綁在上麵的女人。
她們被皮帶固定成了各種各樣的姿勢。
有人身上全是鞭痕。
有人身上是一層又一層的,幹了的蠟燭。
還有人身上遍布煙頭,和別的東西的燙傷。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雖然背對著牢房通道,但每一個人的眼前都有一麵落地鏡,能把自己的慘狀看得清清楚楚。
張鴻宇沒有說話。
繼續往傳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過了牢房不遠,是另外一個牢房。
這裏關的都是小孩子。
他們每一個人的手和腳都被反綁了起來,吊在頭頂兩側的鐵鉤上。
一個挨著一個。
像兩排掛在了鉤上的豬肉。
一個人的嘴裏都塞著布條,以保證他們不能出聲,可從他們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剛才那些牢房裏的女人。
這小孩兒是什麽身份,張鴻宇不知道,他們和外頭的那些女人又是什麽關係,張鴻宇不想知道。
他收回目光,大踏步的往更深處走去。
離得近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哈哈哈哈,叫!叫啊,繼續叫啊!”
“啪!”
沉悶的響聲傳出。
一個女人悶哼了一聲,那男人的聲音就變得更為響亮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繼續,繼續來,別著急,咱們還有一整天的時間。”
說完之後便又是一聲悶響。
隻是這次女人不再出聲了。
“嗯?怎麽不叫了?剛剛不還叫的挺歡實的嗎?”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這一根太小了,讓我換一根大點的,這樣才夠滿足你,哈哈哈哈……”
“啪!”
這一次,女人的慘叫聲清晰可聞,緊接著便是咒罵聲。
“畜生,你不得好死!你現在不過就是看我一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才敢欺負我罷。
要是換了別的,你敢動人家一根毫毛嗎?
欺軟怕硬的孬種,軟蛋!
你今天砸爛了姑奶奶的手,明天就一個毛孔生一個瘡,爛得流膿生蛆,足足熬上二十年,身上下全都爛完了才死!”
這撕心裂肺的吼叫得到的回應是一陣大笑。
那男人似乎並不在乎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麽,他隻是喜歡激怒別人,喜歡看她無能為力的樣子,喜歡聽人的哀嚎聲。
張鴻宇腳步不停。
很快便看見了一間掛滿了各種各樣刑具的房間。
在屋子的側麵。
一個女人被綁在架子上。
她渾身遍布傷痕,十根手指頭以及腳趾頭上釘滿了鋼釘。
鮮血模糊了她的手掌,以及雙腳前的地麵。
前胸是兩個碗口大的洞,略微有些向裏凹陷,傷口並不平整,應該是用某種不算很鋒利的東西一點又一點的割下來的。
整個傷口麵上有很明顯的被燙過的痕跡,想來應該是為了止血,免得這個女人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她的一雙耳朵也沒了,有人十分惡作劇地往她的耳洞眼裏插了兩支鮮豔的玫瑰花。
左邊眼睛鮮血淋漓,裏麵大概插了有五六根粗大的鋼釘,把她的眼皮撐得根本合不攏,十分畸形,又怪異地張著。
右眼極度亢奮,像是有一把火焰在燃燒一般。
她此時正張著那滿是血的嘴,口齒不清的大喊大叫。
張鴻宇看見她的嘴裏隻剩下可憐又可笑的兩顆下牙,其餘牙齒的位置都被硬生生打進去的鐵釘代替了。
這副模樣卻惹得他麵前的那個男人哈哈大笑。
“叫吧叫吧,你沒幾天可活啦,等老板那邊準備好了之後直接動身,讓你男人去找李鐵拚命,他死或者不死,最終都會死,到了那個時候你也就沒用了。
哎呀,不如趁著你還活著的時候,多取悅取悅我,老實說,我想過好幾次要把你這條靈巧的舌頭割下來炒了吃了,但又怕到時候聽不見你的罵聲。
這可怎麽辦呢?
真是讓我糾結啊,你說你要是有兩條舌頭就好了。”
小七抱著胳膊,看著眼前的女人,十分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女人雖然被折磨成了這副慘狀,但光從骨相來看,她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這也正是小七喜歡折磨她的原因之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他驚喜若狂地大叫一聲。
“我知道了,我豎著切掉一半不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