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頻結束後的虛弱感縈繞白璃周身，像是獎勵了自己一整晚，心神疲憊，一切都是虛名浮利，沒法再勾起她的興趣。
    “還有15分鍾，多安小妹妹。”白璃拍拍多安肉感十足的臉蛋，擦去祂眼角的淚珠。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們休息幾分鍾，然後繼續，一直打到皮開肉綻為止。”
    多安哆嗦了一下，拽著長袍將屁股捂得嚴嚴實實，剛才那火辣辣的疼痛祂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在祂成為不朽不滅的真神前，祂麵對無數的強敵，身處過無數的險境，隨便挑選一例都不是今日所能比擬的絕望。
    但被人按腿上打屁股，這獨一份的羞辱卻是他從未有經曆過的。
    白璃根本就沒把祂放在眼裏，對於祂日後的報複，這方世界可能遭遇的悲慘命運毫不在意，有著莫名的自信。
    聽完祂的威脅，棒讀一般地說出“哇，你好厲害。”
    然後手不帶停，繼續痛扁祂。
    “第二個選擇，就由伊卡洛斯來告訴你。”
    不等多安思索伊卡洛斯到底是什麽東西，幽藍色的人影沒有任何征兆，突然就出現在祂和白璃之間。
    “告訴我那位至高神明的信息，根據你的表現，我會考慮是否共享情報。”
    多安抹幹淨鼻涕，仰頭與伊卡洛斯對視。
    伊卡洛斯的眼神令他很難受，像是人類在觀察螞蟻，又或者說是神明在俯視人類。
    而現在上下顛倒，竟然輪到了祂充當螻蟻
    “至高神明豈是你們能觸及的，祂的威能無邊無垠，一舉一動都蘊含深意，不可揣測。”
    多安嘲笑完伊卡洛斯後，下意識看向白璃，害怕被白璃聽見後，再度被狠狠羞辱一頓。
    “一舉一動確實不可揣測，但蘊含深意就免了吧。”伊卡洛斯搖頭，對多安的說法並不認同。
    某位“至高神明”正在搗鼓多安的王冠，把它安在自己的腦袋上，對著太空膠囊外的灰燼海洋頤指氣使，消磨無聊的時光。
    “我親身接觸過至高神明，甚至還與祂徹夜長談，沒有人比我更懂祂。”多安見白璃對祂失去了興趣，說話也硬氣了三分。
    至高神明，蹤跡難尋，更別說與其接觸了。
    沒有艾麗絲·阿勒特亞的指點，多安不可能成為連神明都要仰望的存在，早就在萬物歸寂的終末中消亡，不可能從即將幹涸的池塘躍入更為廣闊的海洋。
    徹夜長談？
    “看來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談話了。”
    伊卡洛斯虛擬的手掌撫摸多安的額頭，一股截然不同，卻同樣崇高的印記觸及多安的意誌。
    “你......”
    多安震驚了，眼前的機械生命接觸過至高神明，怪不得能夠抹去灰燼，能夠消弭祂的本源力量。
    ......
    灰燼堆砌而成的位麵中，巨龍慵懶地臥在王座上，朦朦灰光自祂如馴鹿長角，又像是樹椏的頭冠上散落。
    “這一次，會帶著什麽樣的收獲回來？”
    巨龍的利爪撩撥著王座前的裂隙，思緒波動間，由灰燼組成的海洋也泛起波瀾，偶爾會露出下方的收藏品。
    波濤之下是累累骸骨，有千萬丈的巨人，有忤逆祂的神明，也有精密的機械造物，密密麻麻，不可計數，陳列在此，供祂賞玩。
    隨著巨龍吞噬的位麵越多，祂就越知道成為至高神明是多麽的困難，或者說沒有任何可能。
    追尋艾麗絲·阿勒特亞的腳步，便是祂無盡生命的意義。
    一次偶然的窺視，祂感受到了裂隙另一端殘留著至高神明的氣息。
    就像是無頭蒼蠅找到了方向，巨龍不再活躍，收斂權能，專注於感應那股氣息。
    但這個裂隙極為特殊，並非兩個位麵的交錯，而是無窮多個位麵的交錯，不止有祂，也有其他好奇的存在。
    雖然巨龍無懼一切，但祂不願冒險，錯失良機。
    祂需要一個穩定的信標，作為溝通的橋梁，如果粗暴地擠入裂隙，祂什麽都得不到。
    “我的一縷意誌歸來了。”
    巨龍敞開心神，全盤接納，為了更好地體悟其中的信息，祂甚至讓這縷意誌占據主導。
    不過一瞬間，巨龍便不再慵懶。
    “吼！”
    多安憤怒地咆哮，臥在王座上的屁股騰地抬起，一腳踏碎大地，雙翼舒展到極限，罡風卷向安靜祥和的灰燼海洋，沉寂多年的灰潮再度出現，向著鄰近的位麵傾泄。
    “竟敢，竟敢......竟敢如此折辱於我，白璃！”
    祂的這縷意誌傳遞回來的記憶難以令祂接受。
    藍星偶遇神秘機械生命，能力特殊強如怪物，拚盡全力也無法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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