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家主。”黑田管家自信道：“有這支異能疫苗在手，還有肯為我們牽線搭橋，幽靈沒有道理拒絕。”
    隻需保護白璃兩至三個月時間，就能獲得他夢寐以求的異能疫苗，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去安排吧，但是呢，我總感覺幽靈會跑單。”
    看見肯，黑田恭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樣子，白璃也不想敗他人興致，隻是提前給他們倆打預防針。
    “不可能！”
    “幽靈在業界有口皆碑，不完成委托絕不撤退，就算米國艦隊打過來，他也不會臨陣脫逃！”
    肯對幽靈極為崇拜，他是幽靈的忠誠擁躉，容不得別人抹黑幽靈。
    更何況，這還是白璃對幽靈的惡意揣測，根本拿不出證據。
    白璃眯起眼睛，狐疑道：“真的嗎？”
    回憶她與幽靈的初次見麵，幽靈被她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狼狽逃跑前還不忘撂下狠話。
    總不可能是她記憶錯亂，一個多月前的事情都會記錯。
    肯信誓旦旦道：“有諸多事實作證，幽靈從不失手，他接下的委托，完成率都是百分之百。”
    白璃一拍桌子，打出致命一擊：“那我問你，就在上個月，東海市，為什麽幽靈會铩羽而歸？”
    “上個月，東海市？”肯先是疑惑，然後瞳孔突然收縮，喃喃自語，“難道接受拉斐爾委托的是幽靈？”
    兩個月前，他曾和幽靈有過通話，幽靈興奮地告訴他，他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單，事成之後，他就能獲得所有異能者趨之若鶩的異能疫苗。
    當他前幾天詢問幽靈情況時，幽靈卻支支吾吾，隻說雇主已經死了，無人兌現報酬，委托自動失效了。
    肯失魂落魄般離開書房，在他心中，幽靈光輝偉岸的身影首次蒙上了陰影。
    偌大的書房裏，隻剩下白璃與黑田恭二人。
    黑田恭微微欠身，恭敬道：“大家主，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白璃指尖輕輕敲擊著書桌，沉吟片刻後道：“嗯……明後兩天，渺渺想出去散散心。”
    黑田恭立即會意：“在下這就安排西野君他們隨行護衛。“
    “記得要低調點，渺渺她不喜歡成為人群的焦點。”
    黑田恭倒退著走向房門，他的工作沒有結束，還要去收拾鬆平幽山留下的爛攤子。
    水野紗音一刀下去，日本政壇像是被割韭菜了一樣，東京都知事，防衛省政務官，日本皇室親王……
    一次性死了十多位政壇名人，政府高官，雖然談不上傷筋動骨，但短暫的動蕩是免不了的。
    鬆平幽山已經被他軟禁，留下的巨大權力空缺不能放任不管，新的人選也是一個令他頭疼的問題。
    “誒，再等等，和妖怪組織之間的交易溝通照舊，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白璃突然叫住黑田恭，眸光終於透露出認真的味道，“把和妖怪組織所有資料都發給我。”
    “是。”黑田恭再次行禮，輕輕帶上房門。
    “溫水煮青蛙，水溫上升到什麽地步，你們才會察覺到不對勁？”
    休息片刻後，白璃伸著懶腰，晃晃悠悠地離開了書房。
    ……
    二樓次臥，白渺渺拿著記號筆，麵露沉思之色，不時還用筆在空中虛劃出一條線，似乎是在計算推演著什麽。<的東京地圖，其中有十餘個地點被她圈出來。
    這些地點極為零散，像是隨意撒了一把米，毫無規律可尋。
    若是水野紗音在場，她一定會驚奇地發現，圈出的地點都是她們去過的景點，或是暫時休息的歇腳點。
    但令人困惑地是，白渺渺並沒有全部圈出，而是選取了其中一部分，其中既有國際知名景點，又有平平無奇的便利店，完全看不出選擇的邏輯。
    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地點的共同之處。
    神秘的白狐現身之地。
    次臥地上還有一張作廢的東京地圖，上麵的記號筆痕跡縱橫交錯，糊成一片，已經失去地圖的基本功能。
    “唉……”
    白渺渺無奈歎息，記號筆在地圖上最後劃過一道痕跡。
    她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標記看了許久，僅憑一張地圖，她還是不能驗證她的猜想。
    “沒辦法，希望明天有所收獲。”
    地圖緩緩卷起，在她手中發出"沙沙"的摩擦聲，也像是在歎息一般。
    今天一天，除了去看望水野紗音，陪水野紗音聊天解悶，她就一直在研究神秘白狐的出沒規律。
    從第一次發現白狐起，每一晚她都能夢見那隻神秘的白狐。
    夢中的世界逐漸清晰廣闊，而白狐的身影卻在逐步透明化，特別是在向她展示與白鱗大蛇一戰後，透明化最為明顯，一下子給她敲響了警鍾。
    要是再不做些什麽，可能白狐會就此消失，白狐想要傳達給她的秘密，將永遠塵封在夢境中，再無揭開的可能。
    將白狐現身的地點相連，她隻得到了一份無法解讀的線段組合，並沒有所有連線都匯聚於一點的驚喜。
    通過夢境白狐的變化，她做出了一個大膽假設，即白狐現身是有消耗的，它不會隨意揮霍有限的力量。
    因此，白狐現身一定是有深意的，現身地點都是精心挑選的。
    她需要重回現場，身臨其境地回憶白狐的動作，也唯有這樣，才有一絲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契機。
    手機嗡嗡兩聲，白渺渺取出手機，點擊白璃的語音消息：
    “渺渺，明早有驚喜哦，記得早點睡覺~~”
    白渺渺沒有回消息，反而是拉開陽台的移門，朝著主臥喊道：“我知道啦！”
    主臥與次臥隻有一牆之隔，陽台是互相連通的，結果白璃非要故弄玄虛。
    因為沒有聽見白璃的回答，白渺渺走到陽台上，卻發現主臥的燈已經熄滅了。
    她又小聲嘀咕道：“哥哥這麽快就睡了？”
    兩三分鍾前，白璃還來次臥串門，給她送了一張新地圖。
    那我也該睡覺了，今晚的夢境，不知會夢見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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