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就讓老師告訴你們不學習的代價！”
    老師挑出一張零分試卷，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它已經迫不及待欣賞痛苦的哀嚎。
    “鼠負，把教鞭拿給我。”
    “是，老師！”
    先前負責收卷的矮小異種一個激靈，旋風般地在教室內遊走一圈，將數根不同材質的鞭子收攏到講台。
    它是屬於老師這一派的妖怪，體型與一隻胖橘相當，速度奇快無比，還擁有無視障礙物的能力，平日裏負責避難所的巡邏監視工作。
    雖然鼠負隻是2級異種，屬於在場所有異種中等偏下的水平，卻地位極高，可以隨意欺淩這些未賜名異種。
    至於為什麽這些異種不敢反抗？
    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會打小報告。
    老師看著講台上的鞭子，皮鞭，鏈鞭，鋼鞭，應有盡有。
    每一根都造型誇張，破壞力驚人。
    要是美洲種植園主用的是這種鞭子，大概率黑人奴隸撐不過上線送的100連抽。
    沒有任何憐憫，老師拾起最大的一根鋼鞭，森森寒氣自它掌心溢出，攀附上鞭柄，向著鞭尖蔓延，一根根冰棱長滿鞭體，威力更上一層樓。
    “27號！”
    “唔！”
    d班，也就是最靠後的教室，那隻體型最大，似牛似龜的異種縮成一團，試圖讓老師忽略它的存在。
    “你考了0分！”
    “距離及格差60分，所以要接受60下鞭刑。”
    老師穿過打通的四間教室，走到d班，沿途的異種無不退讓，盡可能地與老師保持距離。
    從被種下咒印，再被送到這裏開始，老師帶給它們的幾乎隻有痛苦。
    不是沒有異種試圖反抗過，結果卻是血淋淋的，老師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反抗者凍成冰雕，然後被丟進禁閉室，接受長達數月的斷水斷食懲罰。
    咒印刺激它們的大腦，使得它們擁有類似人類的思維，更能從中體會到什麽叫殘忍痛苦。
    “太難了，每次題目都不一樣，那麽多片假名堆在一起，我根本看不懂。”
    27號露出頭，為自己辯解。
    老師毫不留情地怒斥道：“老師給你出的試卷全是選擇題，而且題目全是日本小學生難度的語文試卷！”
    “像67號，它做的是日本高中的數學卷，這次考試還拿了滿分，你還有什麽理由狡辯？”
    話音落下，老師手中教鞭狠狠落下，厚實皮甲被輕易破開，抽得27號血肉與冰渣齊飛，口吐血沫，慘叫連連。
    直到60鞭抽完，27號已經到了不省人事，命懸一線的地步。
    圍觀的異種個個沉默不語，這樣的酷刑很快就會輪到它們，兔死狐悲的悲傷氣氛在教室裏彌漫。
    “藻女，給27號縫合傷口，別讓它死在這裏。”
    老師身後，傳來手機的語音播報聲。
    “是，老師。”
    那個毛發團一樣的異種從體內掏出防水袋，一部手機被裝在防水袋裏，它熟練地操控手機發聲，彌補自己沒有發聲器官的缺陷。
    幾縷濕漉漉的發絲飛出，在27號觸目驚心的傷口周圍上下翻飛，縫補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它的發絲具有黏性，還有加快愈合的功效，異種天生生命力頑強，隻要堵上傷口，就不會隨便死掉。
    老師轉身，走向第二隻不及格的異種，冷冷道：“19號，你考了8分，按照規定，你要受罰52鞭。”
    第二隻異種體型比27號略小，但也是教室裏體型最大的異種之一，像是一塊花崗岩巨石。
    “老師，饒過我吧，我下次一定能及格，這次考試睡過頭了！”19號聲如悶雷，卻在說著求饒的話。
    “53鞭，加一鞭不遵守考試紀律。”
    聽見又加一鞭的噩耗，19號突然拽來一隻懵逼的異種，向老師舉報道：
    “我記錯了，我沒有睡著，是旁邊的21號睡著了！”
    21號過了會，腦袋才反應過來，憤怒道：“我沒睡覺，我隻是趴在地上！”
    老師望向講台，鼠負刷的一下出現，尖聲細語道：“19號，21號都睡著了。”
    “你們倆各加一鞭，理由是欺騙老師。”
    19號，21號如喪考妣，對鼠負怒目而視，為什麽異種之間不能互相幫助？
    ……
    接下來，老師與剩下的66隻異種一一交流，不及格者都要接受嚴苛的鞭刑，再由藻女負責縫合傷口。
    一整套流程下來，教室內血流成河，幾乎各個異種都皮開肉綻，鼻青臉腫。
    從a班到d班，從前到後，異種的體型越大，身上的傷勢也越嚴重。
    倒不是老師對大體型異種有偏見，而是大體型異種接受咒印後，腦子就是沒有小體型的異種聰慧。
    即便老師給它們各種降難度，依舊無法改變現狀。
    而想要畢業，獲得賜名，成為妖怪組織一員，必須通過相當於日本大學入學共通考試的學力測試。
    到了這個水平，每個妖怪組織的成員，都對日本社會有了基本了解，知道進退分寸，能夠很好地隱藏自身，完美融入社會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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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將的降臨儀式需要祭品，祭品並非血肉，而是靈魂，經過咒印特化改造後的靈魂。
    為此，老師才在這裏建立了妖怪學校，強迫異種學習知識，促進咒印的成長。
    處罰結束後，老師站上講台，微笑道：“這次考試，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不要懈怠了學習，隻有努力鑽研，才能成為妖怪組織的一員。”
    “老師要重點表揚67號同學，它剛剛加入學校一個多星期，第一次考試就得了滿分，考得還是高中水平的數學卷，是值得大家學習的對象。”
    所有異種都把目光投向a班最前排，一個端坐在課桌前，套著白襯衫的單薄人影。
    它是最新加入的異種，而且是與人類相貌別無二致的人形異種，比最像人類的猿川廚師長還要像人類。
    從外表和氣息觀察，異種們幾乎無法將它與人類區分。
    有異種懷疑這是老師給它們測試，其實是送給它們加餐的福利。
    有個別膽大的異種，半夜偷偷摸摸進入67號的宿舍，想先試一試口味鹹淡，結果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被暴揍一頓。
    “為此，老師決定給予67號特別獎勵！”
    “猿川，進來吧。”
    教室門打開，猿川推著手術平車進來了，手術平車蒙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還有輕微的起伏。
    “這是，這是人的味道！”
    “還是活人！”
    “俺已經一年沒嚐過人肉了……”
    “一年算什麽，27號五年沒嚐過人肉了。”
    教室內瞬間炸開了鍋，所有異種都露出貪婪的目光，嘴角哈喇子直流。
    平日裏，異種的夥食以凍鴨肉，凍豬肉為主，想吃生牛肉，生羊肉，還需看平日的課堂表現。
    在這裏，隻有成畢業，獲得老師賜名時，才有資格享用一整個活人。
    而在畢業生享用時，其餘異種必須到場圍觀，眼巴巴地望著畢業生大快朵頤。
    無數異種夢中都在幻想，如果講台上的畢業生是自己那該多好。
    “67號，盡情享用你的獎勵吧。”
    67號默默起身，站在老師身邊，露出它的正臉。
    一張與水野紗音相同的冰肌玉顏，隻是多出一股無機質的礦物美。
    67號，正是隕星交給神宮真輝的霧魅。
    幾經流轉，最後落到了老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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