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身旁的賈張氏，一看自己兒子被打了，伸出雙手嗷嗚一聲就衝上前去準備撓大媽。
    婦聯大媽可不像保衛員一樣慣著賈張氏，一聲令下，身後氣勢洶洶的大媽們，都衝了上來，一人幾下，就給囂張跋扈的賈張氏收拾的服服帖帖，趴在地上。
    易中海看場麵逐漸失控，連忙上去開始勸架。
    可是很明顯，易中海完全低估了婦聯這群大媽的戰鬥力，下場就是，中途加入的易中海也連帶著被大媽們收拾了一頓，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楊廠長眼看自己再不勸阻，這群婦聯的人越鬧越大，才開口製止。
    “好了！都停手！在廠裏鬧騰起來！看看像什麽樣子！”
    婦聯主任看楊廠長開口了，也就讓手下大媽們放開了三人。
    “徐主任，你們婦聯維護婦女權益我們支持，但是不能影響廠裏的正常秩序。”
    “我明白，楊廠長，給我們婦聯10分鍾，不影響工人們下班回家。”
    聽罷，楊廠長也就不再吭聲，退回去站在人群中看著。
    “賈東旭，我們婦聯接到舉報，經過我們的查證和走訪，已經把你虐待婦女、酗酒家暴的罪行落實了。”
    “剛剛廠裏又通報了你嫖娼的違法行為，你還真是罪行累累，你認不認罪？”
    賈東旭到現在還是一臉懵，不解的問道。
    “舉報？誰舉報我的？我們家了沒有虐待婦女，更別提家暴了！這是有人造謠呀！”
    婦女主任不屑的看著臉上掛著眼淚鼻涕狡辯的賈東旭，冷著臉開口道。
    “行了，別裝了賈東旭，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走訪查證了你們95號院和周邊的住戶，你們賈家的名聲，還真是夠爛大街的！”
    說完，麵向圍觀吃瓜的工人們，大聲宣布起婦聯查證的內容。
    “各位同誌們，我們婦聯一直都是用事實說話。經過我們走訪查證，我們發現賈家母子二人在南鑼鼓巷簡直是聲名狼藉，賈東旭的母親，不僅經常偷東西，還常常宣揚封建迷信。”
    “賈東旭和其母親，不僅虐待兒媳秦淮茹，大冬天用冷水洗衣服，時不時打罵。雷生病了不去給人看病，還要趕人到廚房裏去住！甚至最後把人趕回了農村娘家。有這樣做人的嗎？同誌們，你們說說？”
    周圍人一聽如此猛烈的大瓜，瞬間炸開了鍋，在下麵議論紛紛。
    “這是真的假的呀？這賈家母子倆也太不是東西了……”
    一個穿著工裝的婦女義憤填膺道，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一邊一個男子神神秘秘的開口。
    “這是真的，我大姨的表姑的妹妹的侄女的同學的丈夫的弟弟就住在那，那邊賈家名聲早就爛透了！”
    周圍豎著耳朵聽八卦的瞬間相信，也都開始加入輿論風向中去。
    我那個親戚，他這個親戚，一個個就像自己親眼所見了一般，發表著嚴厲的譴責。
    “徐主任，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東旭可是個好孩子呀……你看著人那麽多，要不咱換個地方說？”
    易中海眼看場麵越來越失控，心裏焦急萬分。
    “易師傅，我們就是要在人民群眾的監督下執行工作的，人民的聲音才是最重要的。”
    “你還說賈東旭是個好孩子？你家好孩子會去半掩門嫖娼呀？去站一邊去，沒你易師傅什麽事！別硬摻和你徒弟的事兒把自己半輩子老師傅的臉丟盡了！”
    易中海一聽徐主任帶著刺的嘲諷，又提到了自己沒孩子的痛處，漲紅著臉躲到一邊兒去了，扶著聾老太太不再吭聲。
    聾老太太也有點麻，懷疑自己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麽都是倒黴事。
    “徐主任，您說的這些，我認！我都認！行嗎？”
    賈東旭本來就被關在禁閉室一夜，凍的一夜沒睡，精神萎靡，又被婦聯主任這麽一折騰，頓時有些崩潰，隻想趕緊認錯，逃離這裏。
    “你認？你早就該認錯了！秦淮茹，來，你過來！”
    賈東旭一聽秦淮茹，頓時明白了婦女主任為何而來，紅著眼看著戰戰兢兢從婦聯大媽中走出來的秦淮茹。
    “原來是你！你個賤人！賤人！這都是你搞得鬼是不是？我弄死你，你個賤女人！”
    情緒有些失控的賈東旭，猛的爬起來朝秦淮茹衝了過去。
    還沒衝出兩步的賈東旭，又挨了婦聯主任一巴掌。
    躲在高處看熱鬧的郝仁聽到響聲，隻感覺自己的臉忍不住抽了一下。
    腦袋裏冒出一個經典片段。
    “這一掌，30年的功力，你能擋得住嗎？”
    自己能不能擋得住郝仁有些不清楚，反正賈東旭擋不住。
    一巴掌抽的直接地上翻滾兩圈半，半邊臉肉眼可見的紅腫起來。
    “當著我們婦聯的麵還敢那麽囂張的打女人，反了你小子了！”
    “秦淮茹，你說說吧，你想怎麽處理！大膽說，我們婦聯給你做主！”
    水汪汪的大眼睛含著淚，特地換上的破舊棉襖配上一副漂亮憐人的麵孔，楚楚可憐的神態頓時讓圍觀的人們大罵畜生，尤其是看直眼的男工人們，看到這麽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媳婦被欺負，各種不堪入耳的電報聲，問候著覆蓋了賈東旭不知多少代親屬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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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離婚！這種男人、這種家庭，就算為了孩子我也不忍了。教員教導我們，女人也頂半邊天。沒了男人我們女人也能過的好！離了婚，我靠自己也能養活孩子！”
    “好！說的好！秦淮茹同誌的思想很值得表揚！這事我們婦聯給你做主了！”
    徐主任一臉讚賞的看著發出精彩言論的秦淮茹，轉頭盯著賈東旭。
    “賈東旭，你都聽到了吧？這婚你離不離？”
    極力降低存在感的易中海一聽這婦女主任居然強辦讓自己徒弟離婚，沒忍住喊了一句。
    “不能離呀！東旭！離了婚棒梗怎麽辦？淮茹，你可要好好想想呀！賈家雖然……雖然……但是還有棒梗不是嗎？你想想棒梗呀！”
    “還有徐主任，你怎麽能逼人家小兩口離婚呢？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呀！”
    徐主任一臉厭惡的瞅著道貌岸然的易中海，開口道。
    “什麽叫逼？我們婦聯是專門為婦女同誌們做主的！這婚我們婦聯做主，離定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賈東旭，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恨恨的看了一圈圍著的眾人，開口道。
    “離！我答應！離婚！不過孩子你秦淮茹別想！回去就給我滾！”
    一旁被嚇到呆坐著的賈張氏一聽到離婚和棒梗，立馬來了精神。
    “離！這不值錢的鄉下丫頭還真以為我們賈家稀罕呀！立馬離婚！棒梗是我們賈家的，跟你秦淮茹沒半毛錢關係！離婚也更別想帶走一分錢！”
    徐主任聽完母子倆，冷漠的注視著賈家母子，淡淡開口道。
    “賈家的，孩子和分不分錢，你們倆說了可不算，我們可是要聽秦淮茹同誌的訴求，她的意見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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