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托著腮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恍恍惚惚、神遊天外。
    等電話鈴聲響起，郝仁趕忙揉揉自己長時間發呆而酸痛不已的脖子，接起了電話。
    “喂？老叔？”
    “嗯！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難道上麵真的有什麽計劃？和上次那群彎島的目標設備有關係？”
    “對，也不對。有計劃，但是現在才剛剛立項，還沒有最終確定試點廠區。不過目前你們軋鋼廠因為今年的生產指標超額完成，所以票數很高！”
    “什麽項目？我們軋鋼廠自身完全不知情？”
    “你應該知道，現在咱們和美弟那邊的關係很緊張，所以北邊蘇大哥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物資武器、技術援助。”
    “蘇大哥送來的技術援助？也就是說，上麵為我們軋鋼廠準備了一批蘇大哥的援助技術？”
    “對，目前這批蘇大哥的專家，正在秘密培訓我方的技術人員，準備新技術的推廣應用試點工作。”
    “秘密？老叔，你真應該讓上麵去看看，這群專家行動如此自由，哪裏還有秘密？”
    “什麽！自由行動？這不可能！上頭特地命令學校的招待處保護好這群專家，不允許超出安全範圍自由活動！”
    結果，電話那頭，郝仁的沉默震耳欲聾，孫大部長有些頭疼的捏捏太陽穴，為那群保護專家的人感到默哀，嚴重失職，萬一出事了，就可以去嚐嚐花生米了。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稍後我會向上級領導匯報！還有什麽事嗎？”
    “沒了，我已經明白了，多謝老叔您老人家了！”
    ……
    等掛斷電話，郝仁已經大概清楚這次案件的因果線了。
    北麵蘇大哥給新華國提供了一批新技術，由蘇大哥的專家帶著技術來華國進行援助行動和項目落地。
    有些和華國以及蘇大哥關係不好的人肯定會不願意看到華國有可能變強的機遇，自然會想盡辦法的進行破壞活動。
    暗殺蘇大哥的技術專家，破壞新技術的試點工廠，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猜透這群人的目標，那麽剩下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郝仁把保衛員的衣服換掉，穿上常服，換上棉鞋，又找出一個大灰色圍巾包著半張臉和脖子，騎著車就往小酒館去了。
    騎了大半個多小時，到了小酒館附近，沒有進去找徐慧珍，隻是以小酒館為中心，繞著街道大路，尋找起來。
    騎到一家現代處樓下的時候，終於用空間掃到了一個外國麵孔，
    沒有聲張，默默記下位置，找了個沒人的街道，把招待處的位置畫了下來，
    以點為中心，把一公裏為範圍內的民宅和店鋪，都納入了偵查範圍。
    這群外國專家雖然有我國的同誌們保護，但是那些人肯定在附近有默默監視的眼線，而郝仁的突破口，就是這些暴露在外麵的眼睛。
    沿著確定好的路線，順著方向，一點一點的尋找起來。
    時不時停下車找抱著木箱賣香煙報紙的小孩買包煙、停在小攤前熱情的和攤主砍價買點東西掛在車前，遇到有吵架熱鬧也會停下車湊在人群裏圍觀，就好像一個正在逛街的學生，對一切都充滿活力與好奇心……
    眼看就要轉回原點了，卻還是沒有什麽發現的郝仁，有些泄氣，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道那些人和這群蘇國專家沒有關係？
    停下車，靠在電線杆旁，點上根煙，看著前方被小孩子和婦女們圍的滿滿的炸爆米花的老頭忙碌著，四周打鬧取樂的孩子在四處亂竄……
    一輛拉貨的三輪車停在了郝仁身後的門店門口，騎車的大叔正和店家在說些什麽，滿臉風霜溝壑，戴著灰布頭巾，看不出年齡，一身有些髒、滿是補丁的青灰色棉襖，一看就是出苦力替店家送過的窩脖。
    郝仁有些好奇的把空間延伸過去，想聽聽這大叔和店家在說什麽呢……
    “好了，我也沒零錢給你！您就收著吧～”
    “這怎麽行！該收東家您一萬7500，那哪能多要東家的錢～要不我去找個小攤給東家您破開，剩下的錢給您送回來可好。”
    “不用找了，我也嫌麻煩，快回吧，這大冷天的，算多給您的了！”
    “東家！這可真不好意思，你看這真是讓您破費了……”
    “沒事，您也不容易，走著吧。”
    “那可真是感謝東家了，您真是大善人！多謝，多謝！”
    郝仁有些無趣的收回空間延伸，騎上車就準備回軋鋼廠了。
    出來跑了大半天，結果毛都沒找到，徒勞無功。
    走到賣茶水的小店，有些口渴的郝仁停下車坐了進去，要了壺高沫花茶，準備在這裏休息一會兒……
    突然，旁邊桌子的中年模樣的客人和老板吵了起來。
    郝仁聽了一會兒，原來是男人要了一壺8千塊的一等茶，結果錢沒帶夠，零零散散就湊出來7千多，想賒賬店家不願意。
    “我就這麽多了，幾百塊你一家店還摳摳搜搜的是吧？不行先給我賒著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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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先生，咱們小店可是小本經營，一壺老茶也就幾百塊，您說我還能給你抹了？”
    郝仁也覺得客人有些無理取鬧，錢不夠就點普通的老茶不就得了，偏要大款兒的點一等茶。
    這下好了，被店家揪著不放，幾百塊雖然換到後麵就幾分錢，但是也能買點油鹽醬醋，現在誰能把錢不當回事兒呀，都是把蚊子也當肉的主兒……
    郝仁想著，手中喝了幾口的茶杯也停住了。
    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剛剛的店家和窩脖的對話……
    郝仁茶也不喝了，掏出錢結了賬，就騎上車往回跑。
    還真是燈下黑，郝仁有些無語，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不久前的那處電線杆，停好車，點上根煙蹲在路邊，觀察起那家店鋪起來。
    一家一開的小店鋪，賣些甜點糖糕之類的小食，可能是因為現在人都不怎麽舍得吃，生意不怎麽好。
    郝仁心裏有些興奮，終於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再沒什麽生意的小店店主，也不會連幾百幾千的零錢都沒有。
    而且露出最大的雞腳就是，這些人不太懂華國國民做生意的人，不可能對運貨司機那麽大方。
    你買東西給你少一點無所謂，但是運費就因為倆人沒有零錢，就不要了？
    郝仁留意觀察了十來分鍾，愣是一個人上門買東西的都沒有。
    起身推著車，假裝路過，看了眼小店裏麵，一男一女在裏麵忙活著。
    郝仁停下車，走了進去，對著挪布袋的兩人笑著打招呼。
    “店家，果子現在還有嗎？”
    聽到郝仁的聲音，男子和後麵的女人同時轉頭看向站在店門口的郝仁，神情有些奇怪。
    看著麵容俊秀，白白嫩嫩的皮膚，有些文弱的學生氣，倆人才笑著熱情的招呼郝仁。
    “有！有的！您裏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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