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情你比我們要看的清，放手去做吧，闖了禍也還有我們呢！”
    郝仁燦然一笑，開心的像個孩子，也隻有在這裏，才會顯露出幾分少年的本性。
    吳世強下午還有幾場會要開，和郝仁約定好去家裏吃頓便飯之後，便坐車率先離開了。
    郝仁一個人與孫部長並肩而行，警衛員小武來著車走在後麵。
    “剛剛你吳叔給你說的事情，你派一些人支援過去就好了，他也是這個意思。現在你的工作重心，還是要放在試點的工程上。”
    吳局長臨走之前，因為賈東旭的案件讓街道派出所的人有些應接不暇，其他轄區的警力也不盈餘，便安排郝仁借調一些保衛處的職員過去支援一下查案工作。
    軋鋼廠保衛處的職能本就覆蓋轄區治安，郝仁便也答應了下來。
    “好的，孫叔，我明白了，我會給下麵安排的。”
    突然想到空間裏的東西，郝仁便從空間裏取了出來，準備拿給見多識廣的孫部長看看。
    “哦，對了，孫叔，您幫我看看，這是個什麽東西。”
    孫部長看著郝仁從大衣的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紙包，扯開之後露出了裏麵黑不溜秋的，宛如爛泥一樣的東西，上麵還帶著點黃色。
    在看清楚東西的麵貌之後，孫部長目光突然猛地一縮，聲音冷冽又嚴峻。
    “這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從一個人那裏取來的，孫叔您認識？”
    “這是福瘦膏，也就是咱們所說的鴨片。表麵光滑，多成塊兒狀，呈黑色、黃色。你這應該是生鴨片，上麵還帶著餿苦的味道。”
    郝仁心頭跟著一緊，不可思議的望著手中的東西。
    對於這個名字，郝仁又怎麽陌生，前世教科書中的種種慘況，重活一世依然還曆曆在目，就是這個東西，讓整個億萬人民遭受了百年磨難。
    想到這裏，一股冷意直湧心頭，整個人也恍惚了起來。
    賈東旭又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那些人為什麽會從賈東旭這裏搶這個東西呢？
    他們是什麽人？刀頭、老疤瘌……
    這東西來自何方？又流往了何處？是利益還是……
    ……
    “阿仁？阿仁！”
    孫部長看到郝仁臉色不太好，輕聲呼喚著郝仁的名字。
    郝仁猛地從思緒中驚醒，看到四下無人，無比嚴肅的看向孫部長。
    “孫叔，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郝仁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孫部長，隻是讓孫部長幫個忙。
    “孫叔，您幫我個忙，查一查刀頭、還有老疤瘌，這兩個名字，先不要打草驚蛇。”
    孫部長將兩個名字牢牢記下之後，有些擔憂的望著郝仁。
    “阿仁，你很能幹，叔叔知道，但是一定要記得別逞強，這個東西，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郝仁走上前去，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孫部長。
    “孫叔您放心，我才沒有那麽傻呢！等我把事情查清楚，我會把這份燙手山芋給丟出去的，不會有事的。”
    “你明白就好，你的光芒已經足夠亮了，不需要再沾染這種風險遠大於收益的因果了。”
    孫部長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很歡快，打破了兩人剛剛沉重的情緒氛圍。
    “我突然想到了某個人，他應該很樂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
    這種收獲一個蘋果，要丟掉一個西瓜的事情還有人上趕著要？
    看著郝仁一頭霧水的疑惑表情，孫部長賣了個關子，很有深意的笑了笑，拍著郝仁的肩膀說道。
    “你小子好好查，需要什麽跟我講，說不定還能給你加加擔子呢！”
    雖然不知道自家孫叔在打什麽謎語，但是郝仁很清楚自己不會被坑就夠了。
    孫部長把東西要走之後，就坐上車急吼吼的走了，看樣子是要去見什麽人。
    郝仁站在門口看著一路揚塵飛起，走神兒了半天才轉身回到了廠裏。
    軋鋼廠的職工出了那麽大的事情，工人們也都有些人心惶惶，生怕在外麵也會遭遇不測。
    不過荷槍實彈的保衛員，不間斷的巡邏，每個路口大門都有人值班，營造出的安全感很快就安撫住了工人們不安的心。
    雖然不是工傷，但是廠裏也不能坐視不管，為了凸顯人設，更是由李懷德親自帶隊，送去了一些慰問金和營養品。
    易中海原本還打算耍點心機，仗著自己高級工的身份，讓平日裏很好說話的李懷德，把賈東旭的傷算成工傷，讓軋鋼廠來背上這個負擔。
    不過李懷德可不是楊為民，雖然重視人才，但更注重原則，濫好人可不會出現在李懷德的人設裏。
    郝仁很清楚李懷德的缺點，所以很早就強硬的將李懷德給修改過來了。
    “易師傅，對於賈東旭同誌的悲痛遭遇我很同情。這次來呢，也是代表著軋鋼廠送來我們的一份心意。”
    “但是您剛剛說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廠裏有規定，有規定我們就要執行，易師傅，您的思想還是需要多加學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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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李懷德明嘲暗諷的批評了一頓，易中海也隻能訕訕的笑了笑，點頭哈腰的搓了搓手。
    “李廠長說的是，是我犯了錯誤。我代表東旭，感謝廠裏的關心和掛念，感謝廠領導的關懷。”
    被易中海來了這麽一出，李懷德也沒了興致，安慰了幾句沒營養的話之後，將慰問金和營養品留下，便帶著人離開了。
    一大媽等人都走了，這才欣喜地打開信封，看到裏麵的一疊鈔票頓時開心的笑了出來。
    拿著信封雀躍的走到黑著臉的易中海身邊，打開信口展示著裏麵，“當家的，你看看，廠裏可給了這麽多呢！都快夠交醫藥費的了～”
    隻是易中海並不能與一大媽的喜悅感同身受，素來愛麵子的易中海卻被李懷德毫不顧忌的將臉麵踩在腳下摩擦，國字臉上陰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了。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賈東旭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易中海也不敢再繼續請假了，在院子裏用一袋麵的報酬請來了一位大媽，幫著一大媽輪流看護著賈東旭。
    街道派出所有了軋鋼廠保衛處的支持，人手一下子也富裕了起來。
    以95號院為中心，擴大了一倍多的搜索半徑，忙忙碌碌了好幾天也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小毛賊和一些流氓逃犯倒是抓住了好幾個，賈東旭的案子被迫停在了那裏。
    星期二的清晨，四九城迎來了年後的第一場大雨。
    上班的工人們匆忙趕到車間的時候，身上或多或少都被雨淋到了。
    不過車間裏的機器和鍋爐倒是燒的很熱，濕氣很快就蒸發了，工人們暖和過來後便都按部就班的忙活了起來。
    一車間裏，郭大撇子加工完成了一個零件之後，轉身放進了旁邊的箱子裏。
    注意到賈東旭的工位還是空蕩蕩的，郭大撇子的眼神突然堅定了一下，隨便又低頭繼續忙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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