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剛想把聾老太太的事情拉出來，卻又堵在了喉嚨裏。
    現在人估計骨頭渣子還有沒有剩都不知道，說出來也沒什麽用～
    何雨柱不屑的切了一聲，嘴角的嘲諷意味直刺易中海的心窩子：“我說易師傅，您這威風逞夠了沒呀？要是沒什麽事了就趕緊去吃飯吧！在這兒堵著多耽誤事兒呀！您呀～也一大把年紀了，吃飽了就趕緊去幹活建設社會，別瞎操心什麽有的沒的。”
    易中海緊緊的攥住飯盒，手心裏的饅頭都被捏成了麵餅，臉色鐵青。
    深深的看了何雨柱一眼，拿著飯盒便離開了。
    “來～下一位～哥們，您來點啥？”
    何雨柱完美沒有收到一點影響，熱情的招呼著後麵排隊的工友，大湯勺賣力的鼓舞著，一湯勺的菜剛好夠足一份。
    二十多分鍾之後，食堂窗口外麵已經沒什麽人來打飯了，何雨柱同廚房的幫廚和學徒一道，開始將為數不多的剩菜收攏到一起，隨後便打掃整理窗口的衛生。
    等泔水裝滿一桶，何雨柱便拎著出了食堂，給專門來收泔水的馬車送了過去。
    在物資匱乏的年代裏，大食堂裏富有油水和營養的泔水，雖然髒了一些，但是那也是用來養豬羊等牲畜的最佳飼料。
    城外的一些農場，每天都會有人專門收集各個廠裏的泔水。
    何雨柱拎著水桶，晃晃悠悠地走在回食堂的路上。
    目光注意到郝仁就坐在食堂裏，正在衝著自己微笑，立刻快步跑了過去。
    擔心郝仁會聞到泔水桶裏不太好的味道，索性直接就隨手放在了門口。用圍裙擦了擦手走到了郝仁跟前。
    “郝哥，您怎麽來了？”
    “我過來看看工人們的夥食情況怎麽樣，還有你們食堂有沒有克扣工人們的糧食～”
    何雨柱頓時有些緊張的擺了擺手說道：“這怎麽可能，郝哥，我們是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情的！頂多也就打包一些殘羹剩飯，克扣工人夥食，那可是大事！這要是讓工人們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郝仁看著心眼兒又直又實誠的何雨柱當真了，焦急解釋的樣子憨裏憨氣的，笑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逗你的！跟你個開玩笑～我剛和李廠長，在小食堂包廂裏招待客人呢，順道出來走一走、轉一轉。”
    郝仁隨手給何雨柱丟了根煙，不經意的說道：“對了，剛剛我看到你跟易中海，在那兒說了半天，臉色也不太對，吵什麽呢？”
    何雨柱看著郝仁從兜裏掏出煙，趕忙從圍裙口袋裏裏翻出火柴劃著火，恭敬的走到郝仁跟前，將煙點燃。
    “郝哥您都看到了呀，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易中海昨天晚上去我家找我了，然後我當時不是帶著雨水去我師傅家了嗎？”
    “然後他沒找到我人，回來之後碰到一大媽，跟我說是讓我今天請天假，去賈家幫賈東旭做一桌菜，他不是今天要相親嗎？就讓我去幫幫忙。”
    “相親？賈東旭去相親嗎？”
    “對呀！而且據聽說，還是易中海給賈東旭張羅的，聽說家裏條件很不錯呢！”
    郝仁輕笑了一聲，打趣道：“那你怎麽沒同意呀？請天假去做一桌菜，拿到的報酬可是要比你的工資要高吧！”
    何雨柱頓時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搖了搖頭。
    “那怎麽能行！郝哥，這種行為那可是工作時間接私活！要是傳到了廠裏，那我可在食堂真呆不下去了！”
    “再說了，他易中海在我這兒還沒有那麽大的臉！說的好聽是上門，就請我幫忙的那語氣，比我爹使喚我都隨意。”
    郝仁被何雨柱的這番比喻給逗的笑出了聲，都拿何大清來做比較了，怪不得易中海會铩羽而歸。
    何雨柱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易中海要是多捧一捧何雨柱的臭腳，姿態放低一點，誠懇的邀請可能還能讓何雨柱考慮考慮。
    不過易中海在大院裏呼風喚雨慣了，也不太有這個可能願意在何雨柱麵前，放低架子。
    “你這麽駁易中海的麵子，不怕他在大院裏給你穿小鞋呀！”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洋洋自得的說道：“郝哥，我就是一工人，清清白白的中下貧農，我可不怕他給我穿小鞋！”
    這句話，郝仁聽著隻覺得非常熟悉，也是何雨柱的口頭禪之一。
    正是因為這句天天掛在嘴邊的話，加上一股的莽勁兒，和混不吝的性格，在起風的10餘年中，縱使許大茂在廠裏跟著李懷的混上了革委會副主任的位置，也拿何雨柱毫無辦法。
    “那你平時在大院裏，多注意一點，嘴上有個門。隻要安安生生地過日子，就沒人能欺負咱！”
    何雨柱聽著自家郝哥的這句話，心裏一暖，狠狠的點了點。
    雖然郝仁沒有明說，在何雨柱身後為兄妹倆撐腰，但是何雨柱是能感受出來的。
    在食堂裏跟何雨柱又聊了一會兒，了解了一下關於賈東旭相親的一些事情。等小食堂的飯局結束之後，才隨著李懷德等一群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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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另一邊的大院裏，賈家的氣氛，卻跟賈東旭所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曾秋梅跟姐姐曾秋玉，臉色難看的端坐在飯桌上。
    賈張氏一臉無所謂的坐在對麵，懷裏抱著手裏拿著一根雞爪，還在奮力啃食的棒梗，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賈東旭，臉色晦暗不明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曾秋雨小心地觀察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臉色。察覺到曾秋梅手上的小動作之後，心裏也就有了答案。
    抬眼打量了一番母子倆，柔聲說道：“伯母，現在兩個孩子見麵見的也差不多了，後麵的事情再慢慢談，我們家裏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您了！”
    賈東旭心有不甘的抬起頭，隻是聽著曾秋雨那不容拒絕的語氣，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為了保存麵子，故作灑脫的站起身陪著姐妹倆一同，往門口走著。
    “賈東旭同誌，您不用送我們了，謝謝你們的款待。”
    賈東旭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周秋雨旁邊，低頭不語的曾秋梅，小聲說道：曾秋梅同誌，你……”
    曾秋雨把這一幕看在眼裏，也被旁邊一句話都不說的妹妹，給整的不知道怎麽麵對眼前的賈東旭了。
    帶著歉意的看了一眼賈東旭，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賈東旭同誌。秋梅她的身體有些不舒服，等我們回去之後跟家裏也商量一下，後續要是有什麽情況，讓易師傅再跟你講好不好？”
    “這樣也好～曾秋梅同誌，你身體不舒服，回去好好休息，我等著你的回複～”
    賈東旭有些魂不守舍的站在門口，看著兩姐妹挽著胳膊一路離開大院，直到人影都看不見了，這才神色低落的轉身回到了屋裏。
    看了一眼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賈張氏，心裏憋了太多的火也沒力氣發了，垂頭喪氣地往炕上一躺，一句話也沒有說。
    賈張氏一邊照顧著棒梗，一邊用視線偷偷地打量著自己兒子。
    心中有鬼的她根本不敢正視賈東旭，隻能縮著腦袋躲在一旁。
    一大桌子的菜，吃了連一小半都沒有，有幾道菜甚至都沒有動過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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