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雖然也從何大清那裏學到了一些譚家菜，但都是支脈的東西，跟主宗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車子開到公館門口，大門便被緩緩的敞開，一身中山裝低調裝扮的婁半城，笑容滿麵的站在花園口，笑吟吟看著車子緩緩停下。
    後座的車門被率先推開，婁曉娥手裏拿著一根咬了一半的糖葫蘆跳下車，直接跑到前門，替郝仁打開了車門。
    拔出鑰匙，郝仁一扭頭就看到了婁半城一臉擰巴的表情。
    輕輕拍了一下大白鵝的腦袋，抬腳下了車，剛關上車門，便感到胳膊一沉。
    婁曉娥直接忽視了自家老父親那幽怨的眼神，緊緊的摟著懷裏的胳膊，招呼人去搬車裏的東西。
    一行人回到屋裏，婁曉娥便雀躍的跑去整理買回來的東西了。
    郝仁和婁半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討論著最近的情況和局勢。
    “爸～你看，這是我給你挑的煙鬥，胡桃木做的，特別好看～”
    婁曉娥從大包小包裏挑出一個盒子，來到婁半城身邊，像獻寶似的把裏麵的煙鬥拿出來，放在了婁半城手裏。
    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煙鬥，婁半城還是開心的笑出了聲。
    當即拿出煙絲，試用了起來。
    看著自家老父親很喜歡自己的禮物，婁曉娥便心滿意足的拿來了幾個包裹。
    裏麵是成套的襯衣褲子，各種名貴的料子都有，錦繡真絲，全是有名的老裁縫手工裁剪縫製。
    知道郝仁喜歡低調樸素，衣服上除了口袋和紐扣之外，再沒有其它的裝飾點綴。
    一連比劃了好幾套，直到所有的衣服都展示完，才心滿意足的把衣服都裝了起來，方便郝仁回去的時候帶上。
    婁半城嘴裏噙著煙鬥，看著自家女兒拿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出來，總感覺自己抽的煙絲，味道不太舒服。
    坐著說了會兒話，等譚母買好菜回來，婁半城便把郝仁請到了書房裏。
    婁曉娥知道郝仁與自家父親有事情要談，乖巧的去了廚房，陪譚母準備著晚飯，一邊打下手一邊學習廚藝。
    原本婁曉娥，對於譚母的譚家菜這門手藝並不怎麽感興趣。
    自從生活中出現了郝仁之後，就開始向譚母討教了起來，經常翻看鑽研菜譜，每次譚母下廚，婁曉娥就會在旁邊幫忙。
    書房裏，婁半城拿出準備好的資料給郝仁看了一下。
    裏麵收集的是一些四九城的隱秘傳聞，什麽種類的消息都有。
    婁半城原先，手裏掌握的也有一部分暗處的力量。
    雖然早已遣散了，但是留下的幾個死忠裏，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接觸，打探起消息自然不費什麽力氣。
    郝仁看著資料裏五花八門的隱訊傳聞，比後世的娛樂雜誌精彩的太多了。
    等看完手裏的資料，對於四九城的情況也有了一些判斷和認知。
    郝仁這樣做，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及時掌握四九城裏各個層麵地區的風吹草動。
    ……
    等譚母做好飯，書房裏的兩人才被婁曉娥喊下樓。
    飯桌上，婁曉娥全程像個小媳婦一樣，伺候的無微不至。
    菜不用自己夾，水不用動手倒，就差張嘴讓婁曉娥去喂飯了。
    有婁曉娥活躍氣氛，聊著家長裏短的瑣事，一頓飯吃的倒也十分輕鬆。
    酒足飯飽之後，又被婁曉娥拉到了二樓的房間裏，獨處了一會兒。
    婁父和譚母都在，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吃著譚母送來的水果，抱著大白鵝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婁家。
    第二天清晨，暴曬了許久的四九城，少有的吹起了涼風。
    摘去夾板的許大茂，如同掙脫了封印一般，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雖然還需要休養一段時日，倒是憋了許久的許大茂早已按耐不住了，慢慢悠悠的在院子裏閑逛了起來。
    走到水池邊上，許大茂便想著過去洗把臉，灌兩口涼水。
    剛擰開水龍頭，就碰到了出來接水的何雨柱。
    何雨柱一眼就瞧見了旁邊，正在盯著自己的許大茂。
    不過他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有的是正事忙，根本就懶得再跟許大茂吵吵。
    目不斜視的把水桶放在水龍頭下麵接著水，全神貫注的盯著水麵，仿佛沒看到旁邊還有人一樣。
    都已經措好詞，準備好了和何雨柱打嘴仗的許大茂，發現自己好像被何雨柱給徹底無視了。
    被自己從小到大視為頭號仇敵的人這般忽視，頓時讓許大茂感覺到無比的丟臉。
    握著拳頭就準備上前質問，可是打量了一番兩個人的實力差距，還是果斷了選擇了君子動口。
    整理了一番領口，裝模作樣的背著手，趾高氣昂的走到何雨柱旁邊，仰天長歎了一聲，三分埋怨、七分得意。
    “唉，剛畢業就要去軋鋼廠當放映員，過幾年說不定就能當上領導了。”
    “不像某人，學了這麽多年廚藝了，連個掌勺都沒混上，有時候，人太優秀了也很累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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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何雨柱一動不動的盯著水桶看，仿佛裏麵有什麽寶貝一樣。
    對於許大茂的自言自語，完全充耳不聞，沒有一點反應。
    “傻……”
    “嗯？”
    剛聽到一個“傻”字，何雨柱便立刻扭過頭去，眯著眼睛盯著許大茂看。
    充滿了危險的眼神，讓許大茂不禁把後麵的柱字咽了回去。
    看到許大茂直接就送了，何雨柱心裏恥笑了兩聲。
    很快，水桶就裝滿了，何雨柱把水龍頭一擰，單手拎起水桶便準備回家。
    又在何雨柱麵前丟了一次臉，許大茂惱羞成怒的快步走到了何雨柱麵前，紅著臉怒氣衝衝的質問了起來。
    “何雨柱，你什麽意思！有沒有禮貌？我給你說話呢，裝耳背聽不見是吧？”
    “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呀？我看你仰著頭，還以為你在告慰先人呢～”
    “你！嗬嗬～想激怒小爺，趁機報複我是吧？我呸，小爺我可是以後要當幹部的人，才不給你個臭廚藝一般見識呢！”
    “哦～”
    “告訴你，我馬上就要去軋鋼廠裏當放映員了，入職就有自行車，三個月轉正，怎麽樣？比你個臭廚子強多了吧～”
    “哦～恭喜～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就讓來吧。”
    許大茂氣的大長臉都有些扭曲了，指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得知自己，很快就能到廠裏當放映員之後，許大茂可是興奮了好幾天。
    等到好不容易能出門，就跑來何雨柱這裏準備炫耀一番，趁機挖苦一番何雨柱，展示一下自己的優越感。
    沒想到收獲的卻是這般平淡的反應，給許大茂弄得不上不下的，比灌了口金汁還要惡心。
    何雨柱雖然漠不關心，但是大院裏的其他住戶可就不一樣了。
    當得知許大茂馬上就要成為一名光榮的放映員，頓時成為了大院議論的焦點。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許伍德給許大茂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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