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神仙……”
    李榮喃喃自語，指尖撫過那瓶進階藥劑瓶身。
    化勁中期的內力若與這血清融合，是否真能突破傳說中的“腳踏虛空”？
    這個念頭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卻也讓後背的冷汗浸透了襯衫......
    美利堅能輕易送出百支基因藥劑，背後的基因實驗室該是何等恐怖？
    “家主，該您了。”
    詹姆斯·懷特的聲音像浸了冰的絲綢，紫色藥劑在燈光下流轉著妖異的光。
    他真的太興奮了，這些小人物用的三階基因藥劑弄出來的產物都可以這麽強。
    如果是這個李族長，想想就已經讓人欲罷不能了，一定是一個完美的藝術品吧。
    桀桀桀！
    李榮抬頭，看見嫡係們已完成注射，有人在試驗掌風時震碎了照明燈具，有人僅憑吐納便讓空氣發出蜂鳴。
    李安正興奮地與客卿比試，拳頭相撞時爆發出的氣浪，竟將天花板的積灰震落。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個賭徒掀開最後一張底牌。
    紫色針頭刺入靜脈的刹那，李榮仿佛看見自己站在緬國總統府頂樓，腳下是身著基因戰服的私軍，遠處夏國邊境的烽火連成血色絲帶......
    至於美利堅的陷阱，等他的拳頭能捏碎白宮前的星條旗雕塑時，再去操心吧。
    畢竟在這片一直是弱肉強食的土地上，能活到最後的，從來不是最謹慎的人，而是最接近“陸地神仙”這般地位的那幫人。
    李榮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狀，丹田處傳來仿佛恒星爆發般的灼熱——那是化勁中期的內息與超級血清首次碰撞。
    他聽見自己的經脈發出玻璃爆裂般的脆響，鎖骨下方突然炸開。
    露出底下泛著金屬光澤的皮膚，血管如赤紅岩漿在體表遊走，所過之處皮膚碳化剝落，卻又在藥劑能量的作用下迅速重生。
    “啊——！”
    第一聲嘶吼帶著氣勁炸開，天花板的防爆燈應聲爆裂，玻璃碎片在他周身半米處懸浮，仿佛被某種力量定住。
    詹姆斯?懷特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看見李榮的身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
    肩寬拓展至常人的兩倍，西裝布料發出不堪重負的撕裂聲，露出底下蠕動的肌肉群。
    那些肌肉纖維間竟嵌著細密的晶體，在黑暗中泛著冷冽的藍光。
    “骨骼重構速率突破極限！”
    懷特的平板發出刺耳警報；
    “古武內息正在同化基因藥劑的納米機械！”
    但他的聲音很快被骨骼爆裂聲淹沒。
    李榮的脊椎如巨蟒般扭曲，尾椎骨刺破皮膚，帶出尺長的骨刺，卻在接觸空氣的瞬間被內力震成齏粉，骨粉與基因藥劑結合，在他身後凝聚出半透明的脊椎虛影。
    最駭人的是他的麵部，左臉皮膚剝落露出金屬質感的顴骨，右眼瞳孔分裂成三疊，每一層都流轉著不同顏色的熒光。
    李安驚恐地看著父親：“爹？！”
    他想衝上前，卻被無形氣牆彈飛，後背撞在防彈玻璃上，竟留下人形凹痕。
    其他人也是在這個氣勢下有些飄蕩，基因強化的軀體在李榮的氣勢下瑟瑟發抖。
    那是化勁宗師突破時的氣血威壓，此刻混雜著基因藥劑的暴戾，形成實質化的恐怖領域。
    詹姆斯?懷特的白大褂被氣勁撕成碎片，他抓著攝像機背包的手在發抖，鏡頭裏的李榮正發生著非人的變化：
    胸口裂開三道血口，卻未流血，而是噴出藍金雙色的能量流，每一道都能熔斷鋼筋；
    舌頭伸長至尺餘，表麵布滿倒刺，吞吐間竟能看見空氣中的氣血。
    當李榮轉頭看向他時，三疊瞳孔中倒映出無數個懷特，每個倒影都在發出刺耳的尖嘯。
    李榮的嘶吼震碎了最後一盞應急燈，黑暗中，他周身流轉的藍金雙色能量實為生物能基因鏈的具象化。
    那是古武內息與藥劑在細胞層麵的博弈，每一寸皮膚下都翻湧著熒光血珠，將他的軀體映成半透明的血肉繭房。
    李安蜷縮在防爆玻璃後，看見父親的尾椎骨如活物般分裂增殖，刺破皮膚時帶出的不是金屬骨刺，而是包裹著黏膜的節狀肢體；
    表麵黏附著未脫落的血肉，正不斷吸收空氣中的濕氣，在他身後凝聚出血肉構成的脊椎虛影，每一節都在滴落帶著體溫的組織液。
    “所有人！從通風管道撤離！”
    李安的怒吼被血肉撕裂聲吞沒。
    他看見三名供奉長老的皮膚下凸起蠕動的瘤狀包塊，那是三階基因藥劑與李榮生物能場共振的排異反應，包塊表麵竟浮現出鱗片紋路。
    親衛隊長的手掌按在防爆門上，基因強化的軀體在生物能威壓下急劇異化，指甲分裂成鋒利的爪狀，卻在門框上留下深可見骨的血痕。
    在場域下他們的實力都被壓製了，導致現在連這個門都打不開。
    最後還是找到一個通風道直接跑了出去，最後隻剩李安和懷特和幾個帶來的基因戰士。
    隻是幾人都不好，狀態非常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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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姆斯?懷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二階基因強化的軀體正在承受古武氣血的碾壓，皮膚下的基因已經隱隱壓製不住，雖然比這些瑕疵三階藥劑催化出來的人要好很多。
    他的背包裏裝著的高清攝像機，鏡頭捕捉到李榮的麵部正在經曆恐怖蛻變：
    右眼球完全被生物能熒光覆蓋，表麵流動的藍光勾勒出夏國故宮的飛簷，左眼球卻泛著血色，虹膜分裂成三層，倒映著緬國總統府穹頂與夏國邊境烽火的重疊影像。
    “基因鏈正在重構麵部骨骼……”
    他的低語混著骨骼摩擦聲，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皮膚下凸起細小的鱗片，那是被李榮生物能場感染的征兆。
    李榮的意識在劇痛中破碎又重組，每一個細胞都在共鳴著執念。
    “爹！醒醒！”
    李安的聲音穿透混沌，李榮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掌已完全膜化，指縫間生長出半透明的蹼狀組織，掌心中央跳動著由生物能凝聚的光核，每一次搏動都讓訓練場的金屬地板發出血肉共鳴的悶響。
    懷特終於扛不住了。
    他的鼻腔和耳道滲出熒光血珠，基因強化的細胞在這個場域中中批量凋亡。
    踉蹌著退到牆角，他扯下背包裏的防水攝像機，用最後的力氣固定在通風管道接口處，鏡頭對準李榮逐漸恐怖的身軀；
    “桀桀桀……我會成為陸地神仙……我會成為緬國的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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