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江山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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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0章 江山易主
    謝淮欽與鄭唚意回到郡主府時,夜色已深,四下靜謐無聲,唯有簷下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晃蕩,暈出一圈圈朦朧的光影。
    二人用過晚膳,又簡單洗漱一番,拖著滿身的疲憊回到屋內。
    謝淮欽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些日子東奔西走、日夜操勞,她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此時,雙眼布滿血絲,神色間盡是掩飾不住的倦意,鄭唚意瞧在眼裏,疼在心裏,蓮步輕移。
    緩緩走近,伸出纖細雙手,輕輕覆上謝淮欽的太陽穴,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
    她一邊輕輕揉著,一邊嗔怪道:“看你,都累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謝淮欽微微仰頭,躺在床上,感受著鄭唚意指尖傳來的溫度,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她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輕聲說道:
    “有你在,真好。”
    鄭唚意手上動作不停,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往後日子還長。”
    謝淮欽伸手握住她的手,輕拍了拍:
    “我明白,有你在身邊,我心裏踏實。”
    兩人相視而笑,屋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
    在這動蕩不安的朝堂之外,郡主府的這一方小天地,成了心靈的避風港,承載著彼此的牽掛與溫暖。
    在這片刻的溫馨寧靜中,謝淮欽不知不覺閉上雙眼,呼吸逐漸平穩,竟就這樣沉沉睡去。
    鄭唚意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寵溺淺笑,輕輕抽回被握住的手,動作輕柔地拿起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謝淮欽身上,生怕驚擾了她。
    翌日清晨,天邊才泛起魚肚白,謝淮欽便從睡夢中醒來,輕手輕腳地起身,簡單洗漱過後,穿上象征著侍禦史身份的朝服。
    朝堂之上,氣氛凝重而壓抑。
    宋弋擇神色嚴肅,聲音洪亮地宣讀著旨意:“今查明,清源鎮事件中,以下官員玩忽職守,與案件脫不了幹係,即日起,罷去官職,聽候發落!”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眾人心裏都清楚,這幾個被罷職官員,皆是四皇子一黨,此次二皇子動作,無疑是在宣戰。
    謝淮欽站在一旁,神色平靜,可眼中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淩厲,這不過是整治朝堂的第一步,往後的路還長,困難重重。
    下朝後,官員們陸陸續續走出朝堂。
    那些平日裏與謝淮欽相識的官員,此刻卻像避瘟神一般,紛紛繞道而行,眼神中滿是忌憚與疏離,謝淮欽對此早有預料,神色依舊淡然,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來,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正是張珩衍。
    如今的他,因在江南治理得力,已榮升為三品樞密直學士,但他對謝淮欽的態度,卻絲毫未變。
    “硯南,別來無恙啊!”
    張珩衍熱情地打著招呼,聲音爽朗。
    謝淮欽抬眸,見是他,眼中閃過一絲暖意。
    但深知這宮裏人多嘴雜,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麻煩,於是,她微微拱手,禮貌回應道:“張大人,許久不見,恭喜高升。”
    張珩衍似乎也明白謝淮欽的顧慮,微微點頭,笑著說道:“改日得空,定要與硯南好好敘敘舊。”說完,便轉身離去。
    謝淮欽望著張珩衍離去背影,心中卻有些失望。
    在洵朝的繁華京城中,暗流無聲湧動,表麵的平靜下是各方勢力的悄然角逐。
    兩年的時光轉瞬即逝,皇帝宋眠,病情雖時有反複,但始終頑強地支撐著。
    朝堂之上,大臣們依舊每日早朝,匯報著各地的民生、稅賦,可私下裏,關於皇位繼承的猜測卻從未停止。
    四皇子宋霖越發肆無忌憚,他與黨羽們頻繁在府邸密會,謀劃著如何奪取皇位。
    終於,兩年後的這天,宋眠再也撐不住身子,病情急劇惡化。
    太醫院內,院首陳太醫滿臉愁容,匆匆從皇帝寢宮走出,迎麵撞上了焦急等候的宋弋擇。
    “陳太醫,父皇究竟如何?”
    宋弋擇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憂慮。
    陳太醫“撲通”跪地,聲音顫抖:“二殿下,陛下所中之毒極為詭異,藥性複雜難辨,臣等實在無能為力……”
    宋弋擇臉色驟變,拳頭緊握: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害父皇?”
    陳太醫微微點頭,不敢抬頭:
    “此毒絕非偶然,定是蓄意為之。”
    宋弋擇怒目而視:“我定要將這幕後黑手揪出!”說罷,轉身匆匆離去。
    與此同時,四皇子宋霖在府邸與黨羽密謀。
    戶部侍郎徐光諂媚道:“殿下,聖上病重昏迷,正是我們的大好時機!”
    四皇子眼中閃過陰狠:“沒錯,我已聯絡好軍隊,今夜就包圍皇宮,逼宮篡位!這天下遲早是我的!”
    而此時,謝淮欽剛從宮外趕回,心中對皇帝的病情和局勢充滿擔憂。
    當晚,四皇子率領叛軍氣勢洶洶闖入皇宮,皇宮內頓時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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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君側!交出皇位!”叛軍呼喊著。
    謝淮欽得知消息後,立刻趕到二皇子府。
    宋弋擇正在屋內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殿下,莫慌。”謝淮欽神色鎮定,聲音沉穩。
    “謝大人,如今該如何是好?”
    宋弋擇連忙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謝淮欽沉思片刻,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宋弋擇聽完,眼中一亮:“好!就依謝大人所言,一切拜托你了。”
    這時,張珩衍匆匆進來,一臉急切:“硯南,聽聞四皇子謀反,我立刻趕來相助。”
    謝淮欽看著張珩衍,拱手道:“有勞張兄了,你速帶精銳將士,在皇宮的朱雀門設下埋伏,務必阻攔叛軍。”張珩衍領命而去,謝淮欽望著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深知,要徹底平定叛亂,不僅要在戰場上取得勝利,更要從內部瓦解敵人。
    她事先讓鄭唚意利用郡主身份,在京城貴女圈中散布四皇子謀反不得人心的言論,動搖叛軍的軍心。
    同時,鄭唚意還暗中聯絡那些與四皇子有隙的貴族,說服他們保持中立,甚至在關鍵時刻倒戈相向。
    在戰場上,謝淮欽故意讓張珩衍得到假的軍事部署圖,讓他以為掌握了二皇子軍隊的弱點。
    張珩衍將假情報傳遞給四皇子,四皇子依此調整戰略,卻正好落入設下的圈套。
    當四皇子的叛軍按照錯誤的情報行動時,謝淮欽親自率領精銳部隊,從側翼突襲。
    一時間,戰場上殺聲震天,叛軍陣腳大亂。
    而此時,鄭唚意也發揮了關鍵作用。
    她帶領著一群喬裝打扮的女兵,混入叛軍後方,點燃了他們的糧草輜重,大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夜空,叛軍見後方起火,頓時軍心渙散。
    謝淮欽抓住時機,高聲喊道:“叛軍已亂,將士們,隨我殺!”士兵們士氣大振,奮勇殺敵,四皇子的叛軍在前後夾擊下,節節敗退。
    張珩衍見勢不妙,試圖逃跑,卻被謝淮欽提前安排好的伏兵攔住,他狗急跳牆,趁謝淮欽不備,抽出劍狠狠刺向她,然而,謝淮欽早有防備,輕鬆躲過。
    張珩衍震驚地看著她:“怎麽會……”
    謝淮欽冷笑一聲:“予衡兄,哦不,張鈞,我早就知道你與四皇子勾結,此前我高中狀元歸鄉之時,你對我下毒,害得我險些喪命,連累了我妹妹亡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珩衍臉色煞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嘴巴嚅動著還想狡辯,可還未等說出一個字,身邊的士兵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速出手,將他死死製住。
    隨著四皇子一黨眾人被被訓練有素的禁軍一一抓獲,全部被押解著關入了大牢之中。
    叛亂平定後,不過短短一月,老皇帝宋眠便在憂憤交加中駕崩,宋弋擇守孝期滿,順利登基稱帝。
    新帝登基後,迅速論功行賞、整頓朝綱。
    金鑾殿內,莊嚴肅穆,龍椅之上,宋弋擇目光如炬,掃視著殿下群臣。
    “眾愛卿,此次叛亂能得以迅速平定,實乃我朝之幸,而這其中,侍禦史謝淮深居功至偉。”
    宋弋擇聲音洪亮,在大殿內回蕩。
    王崇之率先出列,拱手道:“聖上所言極是,謝淮深在平叛期間,調度有方,實乃我朝棟梁。”
    宋弋擇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謝淮欽身上:
    “朕亦深知其功績,今特封謝淮深為丞相,望你日後能殫精竭慮,輔佐朕處理國家大事,莫負朕之厚望。”
    謝淮欽跪地叩首,聲音堅定:
    “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宋弋擇接著說道:
    “此外,楊峰在此次變故中,也忠心可鑒。”
    “朕封你為太傅,望你悉心教導皇室子弟,傳授學識與治國之道,為我朝培養棟梁之才。”
    楊峰趕忙跪地謝恩:
    “聖上如此信任,臣必竭盡全力。”
    封賞完畢,宋弋擇臉色一沉,神情變得冷峻:
    “然叛亂之事,也暴露出我朝內部之隱患。”
    “原太傅梁崇年,竟暗中與叛黨勾結,妄圖謀反,其狼子野心,人神共憤。”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大臣們紛紛低聲議論。
    “聖上,此等奸臣,不可輕饒!”
    趙軒,方則眠上前高聲進諫。
    宋弋擇微微點頭,繼續道:“張珩衍同樣參與謀反,行為猖獗,毫無臣子之忠,而刑部尚書張祿,身為其父,非但未能約束兒子,反而一同參與,父子二人狼狽為奸,實在罪無可恕。”
    “傳朕旨意,將梁崇年、張珩衍、張祿三人與其他結黨旁支即刻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以正國法!”宋弋擇斬釘截鐵地說道。
    “聖上英明!”眾大臣齊聲高呼,聲音響徹大殿。
    謝淮欽獲封丞相後,在張珩衍即將被問斬的前夕,踏入了那陰暗潮濕的大牢。
    她手中穩穩提著一壺醇香美酒,另一隻手則拎著幾樣精致菜肴,皆是張珩衍往昔最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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