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人，我不知道您二位在這裏，我是豬油蒙了心，我，我罪該萬死！”
    邊說著，袁敏慧還邊抽著自己耳光，想讓黑白無常放過自己。
    可上千年的工作經驗，他們早已看過了各種懺悔，內心堅如磐石。
    因此，對於袁敏慧的求饒，他們連眉頭都沒挑一下。
    眼見自己的話對黑白無常沒用，她將心思轉移到了楊間身上。
    既然黑無常願意上他的身，那豈不是說楊間在他們心中地位還不錯！
    “楊間，求求你救救我！我也是受了李嗣源的指使，我不是有意與你為敵的……”
    可楊間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剛剛他可是差點要嘎了，怎麽可能會再去救她。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我知道你母親在哪裏，李嗣源派我抓走你的親人，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此時的袁敏慧害怕不已，直接出賣了李嗣源。
    情急之下，袁敏慧還威脅楊間，“要是我死了，你就再也沒機會知道你母親的下落了！”
    “袁敏慧，生於1978年12月15日，平生作惡多端，離經叛道，弑父弑師，天理不容！……”
    還不等她說完，白無常已經開始羅列她一生的罪行。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弑父！弑師！
    這些詞語楊間都隻在網劇上看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會這麽做！
    不過自己還要去找老媽，她現在還不能下地府啊。
    楊間正想替她求饒，卻見黑無常用眼神製止了他。
    對此，楊間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老黑。
    畢竟他還從未讓楊間失望過。
    “行了，罪行已定，你需要下第二、五、九、十一、十三、十五、十六層地獄走一遭……”
    白無常道出了最後的結果。
    “不！我不去！你們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知道了，是你，楊間！這全都是你構造的幻境！”
    袁敏慧的心態徹底崩了，轉過身就要逃離這裏。
    白無常眉頭微皺，顯然有些生氣了。
    “這可由不得你！”
    下一刻，哭喪棒已經到了袁敏慧的後腦勺，一棒下去，她的魂魄都快被打散了。
    看著袁敏慧失去行動能力，白無常這才轉身看向黑無常，眼中盡是怨毒。
    什麽情況？楊間對此有些不明所以。
    “範無救！你下次能不能遵守一下地府工作製度！”
    聽著白無常的教訓，黑無常隻得縮了縮脖子，不敢頂嘴了。
    “這次我能幫你將袁敏慧的魂魄記錄在冊，下次呢？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小孩子氣，地府有地府的規則，她現在不死是時機未到。你這一幹預，她必須要提前進入地府，萬一真讓判官大人知道了，咱們該當何罪！”
    此時，黑無常早已沒了以往的囂張，躡手躡腳地站在原地，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白哥，您消消氣，黑哥也是迫不得已嘛。你要罰，就連我一起罰了吧，是我沒本事，隻能請黑哥上身的。”
    楊間心裏有些過不去，黑哥幫了自己，後果不能讓他一人承擔。
    黑無常沒想到楊間竟然會向著自己說話，不由地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這是真兄弟！
    見楊間都開口了，白無常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好吧，這次我幫你們遮掩過去，下次，可別再犯了！”
    就在這時，袁敏慧呻吟一聲。
    白無常有所察覺，“喲嗬，剛才下手輕了，竟然還能醒過來。”
    話音剛落，又是一棒子擊中她的後脖頸，她再次癱軟下去。
    “我現在親自送袁敏慧下地府，免得那些小鬼發現什麽……”
    “白哥，那個，我還不知道我媽現在在哪呢。”
    白無常馬上要走，楊間急忙問道，想聽聽他們有沒有什麽辦法。
    “這個啊，小事，袁敏慧的記憶裏多半是有的，我幫你提取一下。”
    白無常說著，將手按在袁敏慧的腦袋上，揮手一抽，一縷青絲浮現。
    白無常將那縷青絲丟給黑無常，對著楊間囑咐道：“你現在實力尚淺，不足以探查他人記憶，你就跟著老黑，他會帶你去的。”
    楊間點點頭，目送著白無常離開。
    直到白無常的身影消失不見，楊間這才看向黑無常。
    “黑哥，白哥是什麽意思，你們，難道不能幹預陽間的人嗎？”
    黑無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對楊間的問題不置可否。
    最後，他也隻說出了一句毫無厘頭的話：“我們，不過是後宮不得幹政罷了。”
    嘴角微微一笑，很好看。
    黑無常擺擺手，重新整理了一下語言，“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老媽不是還在李嗣源手上嗎？隨我來，她不會出事的，我保證！”
    話畢，黑無常便自顧自地向著前方走去。
    楊間隻聽得雲裏霧裏的。
    不過他並沒有思考太多，自己現在還太弱小，知道的太多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還不快跟上！”
    黑無常停下腳步，微微偏頭，對著楊間說道。
    “來了來了。”
    楊間回應道，最終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
    “黑哥，我們就這樣過去沒問題嗎？我可還受著重傷呢。”
    楊間好不容易跟上黑無常，他的身體快要到極限了。
    聽見這話，黑無常再次停下腳步，伸手向著襠部掏去，一陣摸索，終於是掏出了李子大小的東西，遞給了楊間。
    “咯，吃下去。”
    楊間皺著眉頭，不過還是選擇接過，眼神中盡是猶豫和懷疑。
    “這……這是啥？能吃嗎？”
    “杏黃李。”
    黑無常不假思索地開口說道。
    “不應該是黃中李嗎？”
    楊間望著眼前這個東西，印象中，洪荒世界中的五大鴻蒙先天靈根之一就是黃中李。
    “喲，沒想年紀不大，見識還不少，竟然知道黃中李。”
    “不過這確實叫做杏黃李，乃是截下一段黃中李的枝椏，接在杏樹上，以黃泉水澆灌而來的新品種。”
    “黃中李那可是鴻蒙先天靈根，你以為你能吃上啊。”
    正說著，黑無常還撇撇嘴，小聲嘀咕，“我自己都沒吃過兩回呢。”
    楊間還是皺著眉，盯著黑無常下身，從那個部位掏出來，還能吃嗎？
    “你吃不吃？不吃就還給我！”
    黑無常佯裝動手搶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楊間這樣想著，也不再猶豫，一口吞了下去。
    你還真別說，入口即化，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