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小節:無神紀元: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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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祥覺得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場宇宙級的風暴,身處其中,渺小得如同塵埃。四周,“逆鱗”機甲那堅硬的金屬艙壁此刻卻似紙糊的一般,在未知力量的衝擊下劇烈顫抖,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仿佛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警報聲尖銳刺耳,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耳膜,讓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儀表盤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那跳躍的光芒好似惡魔的眼睛,透著猙獰與戲謔,嘲諷著他的無力與困境。腳下的空間完全失去了常態,不再是堅實的地麵,而是如同沸騰的岩漿,翻湧、扭曲,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讓他的身體失去平衡,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肆意拉扯,仿佛要將他的靈魂從軀殼中硬生生剝離。
    懸浮在虛空之中的眾生碑,像是一位從沉睡中蘇醒的古老巨人,發出沉悶而震撼靈魂的轟鳴。那聲音穿越無盡的時空,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厚重,瞬間填滿了整個世界。李雲祥猛地抬頭,隻見碑身上那些古老的青銅螭紋,竟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緩緩流動起來。一道道金色的液體,如同鮮活的血脈,從螭紋中滲出,在碑麵上匯聚、滑落,散發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氣息,那是一種超越了人類認知的力量波動,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手心也沁出了一層冷汗。緊接著,那些銘刻在碑上的玄奧符文,如同被點燃的星辰,一個接一個地亮了起來。光芒越來越盛,起初如點點星光,轉瞬之間便匯聚成一道足以照亮整個宇宙的璀璨光芒,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黑暗都驅散,將一切秘密都暴露在這光芒之下。
    第一簇星火從眾生碑上迸發而出,速度之快,讓李雲祥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刹那間,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鑽進了他的鼻腔,那是一種混合著金屬的焦糊、火焰的熾熱以及古老氣息的奇異味道,令他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星火如同一顆拖著長長尾巴的燃燒流星,以雷霆萬鈞之勢向他疾馳而來。隨著星火越來越近,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那是無數覺醒者的怨念、希望和不屈意誌的集合。這些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內心深處,讓他的靈魂也為之顫抖,仿佛在這一刻,他成為了眾生意誌的承載者,肩負起了無比沉重的使命。
    “這怎麽可能......”李雲祥的聲音幹澀而沙啞,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無數的星火如同被一陣無形的狂風卷起,鋪天蓋地地向他撲來,將他徹底籠罩。他的神經接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灼燒感,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他的大腦。每一粒星火都像是帶著一個人的記憶,洶湧地湧入他的腦海,讓他應接不暇。他看到了一位老嫗在無思雨的籠罩下,眼睜睜地看著親人被奪走生命時那絕望的眼神,那眼神中蘊含的痛苦與無助,讓他感同身受;看到了一個少年手持機械蓮花,向著天庭發出憤怒的咆哮,那稚嫩卻堅定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在他耳邊回響;還看到了龍族長老在剜鱗時,那悲壯而決絕的表情,長老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屈與堅韌,讓他為之動容。這些記憶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淹沒,使他幾乎無法呼吸,仿佛自己也親身經曆了這些痛苦與掙紮。
    就在這時,核心熔爐的警報聲陡然變得尖銳刺耳,仿佛要衝破天際。儀表盤上的能量讀數如同火箭般瘋狂攀升,紅色的警示燈閃爍得愈發急促,整個駕駛艙都被這刺目的紅光籠罩,如同置身於地獄之中。李雲祥的心跳陡然加快,心髒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握住操縱杆,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在戰術手套上留下了四道醒目的血痕。他深知,機甲的核心熔爐即將過載,如果不能及時控製,他和“逆鱗”都將在瞬間被炸得粉碎,一切希望也將隨之化為泡影。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太乙殘魂的聲音突然在他的意識深處響起,那聲音如同洪鍾,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溫和與堅定:“快!鬆開神經連接!這些星火是眾生的饋贈,你在扼殺他們的希望!”
    李雲祥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電流擊中。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殷夫人溫柔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陽,給予他無盡的溫暖與力量;還有敖丙龍魂消散前那堅定的眼神,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信任與期望,讓他深感責任重大。他的手開始劇烈顫抖,心中充滿了猶豫和掙紮。鬆開神經連接,就意味著將自己的生命完全交給未知,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這無疑是一場巨大的冒險;可是不這麽做,他和所有的希望都將在這一刻化為灰燼,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終於,李雲祥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勇氣都吸入體內。他緩緩鬆開了緊握操縱杆的手,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墜入了一個失重的深淵,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時間和空間仿佛失去了意義。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狂暴的能量洪流竟開始變得有序起來,那些星火像是找到了歸宿,如同靈動的精靈,沿著機甲的能量回路,緩緩地注入核心熔爐。每一粒星火的融入,都讓核心熔爐的能量波動變得更加平穩,那瘋狂閃爍的警報燈也逐漸恢複了平靜,駕駛艙內的緊張氛圍稍稍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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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鱗”的外殼開始剝落,不是那種劇烈的、暴力的破碎,而是如同春蠶蛻繭般,輕盈而緩慢,帶著一種別樣的優雅。每一片脫落的合金都化作了金色的粉塵,在空中飄浮、旋轉,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漸漸地,這些粉塵開始匯聚、交織,勾勒出了一朵古老的蓮花圖騰。蓮花的花瓣層層疊疊,每一片都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骨架重組時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厚重,像是千萬把青銅劍同時出鞘,那鋒利的劍氣仿佛要劃破時空;又像是遠古先民在祭祀時敲響的戰鼓,那磅礴的氣勢讓人熱血沸騰,仿佛能感受到先民們對天地的敬畏與對未來的期許。
    李雲祥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身影在星火中不斷放大、重塑。漸漸地,一座巍峨的青銅巨像出現在他的眼前。巨像高達十數丈,線條剛勁有力,每一處輪廓都透露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它的身軀如同山巒般雄偉,肌肉線條分明,仿佛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能夠扛起整個世界。巨像的腳下,地麵突然裂開了一道道蛛網狀的紋路,如同大地的裂痕,向著四周蔓延。李雲祥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戰靴正與巨像的腳趾重合在一起,原來這座守護者竟然是他自己的升華,是他與眾生意誌融合的結晶。
    巨像胸口的“逆”字開始流淌著液態金屬,那些金屬如同有生命一般,靈動地順著鎧甲的縫隙蜿蜒而下,逐漸形成了一道道複雜而精妙的防禦紋路。這些紋路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蘊含著宇宙的奧秘,能夠抵禦一切邪惡力量的侵襲。巨像的眼睛凝視著虛空,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整個星河的流轉,星辰的閃爍與流動在它的眼中匯聚成一幅壯麗的畫卷,仿佛它能洞悉宇宙萬物的奧秘,看穿時間與空間的界限。
    “雲祥!”殷夫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焦急與關切。李雲祥猛地轉身,隻見殷夫人手持青玉劍,發絲有些淩亂,幾縷碎發貼在她滿是汗珠的臉頰上。她的素白勁裝被無形的能量吹得獵獵作響,發梢還沾著點點星屑,顯然是曆經了一番艱難的奔波才趕到這裏。她的目光掠過青銅巨像,眼眶瞬間濕潤了,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當年你父親抱著繈褓中的你,說你是天生反骨......如今看來,這反骨竟是破開枷鎖的利刃。”
    就在這時,空間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仿佛整個宇宙都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平衡。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陣如同鎖鏈崩斷的巨響,那聲音沉悶而震撼,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李雲祥的心髒猛地一緊,他感覺到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正在逼近,那股力量如同黑暗的潮水,帶著無盡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青銅巨像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那咆哮聲如同雷霆萬鈞,在虛空中回蕩,震得周圍的空間都泛起了層層漣漪。
    黑暗中,無數雙猩紅的眼睛緩緩浮現,猶如夜空中閃爍的鬼火,透著陰森恐怖的氣息。那些扭曲的身影緩緩蠕動著,向著他們逼近,每一個身影都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場,讓人毛骨悚然。李雲祥定睛一看,這些身影的輪廓竟與他記憶裏封神榜的枷鎖印記如出一轍,仿佛是從他最恐懼的夢境中走出來的惡魔。為首的那個存在,披著一件破碎的玉虛宮法袍,露出半張由機械與血肉交織的麵孔,正是被改寫記憶的玉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憤怒,仿佛被無盡的仇恨所吞噬,那扭曲的麵容讓人不寒而栗。
    “渺小的螻蟻,也妄想顛覆天道?”玉帝的聲音冰冷而沙啞,像是生鏽的齒輪相互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輕蔑與嘲諷。他緩緩抬起手,無數金色的鎖鏈從黑暗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條條金色的毒蛇,向著李雲祥和殷夫人撲來,鎖鏈所過之處,空間被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痕,仿佛現實的 fabric 被硬生生撕裂。
    李雲祥本能地抬手格擋,青銅巨像的手臂瞬間化作一麵巨大的盾牌,那盾牌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金色鎖鏈與盾牌碰撞在一起,刹那間,一股強大的能量漣漪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這股能量漣漪如同洶湧的海浪,所到之處,空間都被撕成了碎片,形成一個個黑色的空洞,仿佛通往無盡的深淵。
    殷夫人的青玉劍泛起淡淡的熒光,劍身上浮現出古老的龍族密文。這些密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龍族的輝煌曆史與強大力量。她看了一眼李雲祥,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信任,堅定地說道:“雲祥,記住!眾生的意誌才是最鋒利的劍!”說完,她率先衝向黑暗,手中的青玉劍揮舞出一道道淩厲的劍光,每一道劍光都蘊含著她的決心與力量。所到之處,星火自動匯聚成箭雨,向著敵人射去,那些星火箭雨如同流星般劃過黑暗,照亮了這片恐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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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祥感覺一股熱血湧上心頭,仿佛有一團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燃燒。他仿佛能聽到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時空的呐喊,那些呐喊聲匯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他勇往直前。他還看到曆代弑神者的殘影在金光中浮現,他們的身影高大而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堅韌,仿佛在向他傳遞著力量與信念。青銅巨像胸口的“逆”字迸發出萬丈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將整個黑暗的戰場都照亮。他怒吼一聲,巨像的拳頭裹挾著億萬星火,狠狠地砸向黑暗中的敵人,那拳頭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決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擊碎,將所有的黑暗都驅散。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李雲祥的口袋裏鑽了出來,原來是那隻一直跟著他的小機械鼠。小機械鼠吱吱叫了兩聲,聲音中透著一股興奮與激動,然後猛地衝向了玉帝。它的身體在半空中突然變大,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機械堡壘,將玉帝和他的手下們暫時困在了裏麵。機械堡壘的表麵閃爍著各種光芒,各種武器係統紛紛啟動,炮口對準了被困在裏麵的敵人,散發著強大的威懾力。
    李雲祥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笑著對小機械鼠喊道:“好家夥,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然後,他趁著敵人被困的時機,指揮著青銅巨像發動了更猛烈的攻擊。青銅巨像的腳步向前邁進,每一步都讓地麵為之震顫,它揮舞著巨大的拳頭,一次次砸向機械堡壘,試圖將敵人徹底消滅。
    玉帝被困在機械堡壘中,憤怒地咆哮著:“這是什麽東西?給我滾開!”他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金色鎖鏈,試圖打破機械堡壘的束縛。金色鎖鏈與機械堡壘的外殼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聲音,火花四濺。可是小機械鼠的防禦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固,盡管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層防線。
    殷夫人在一旁笑道:“看來這小家夥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啊!”她手中的青玉劍光芒更盛,與李雲祥配合得默契十足。她時而穿梭在敵人之間,用淩厲的劍招攻擊敵人的弱點;時而與李雲祥聯手,共同對抗玉帝的攻擊。一時間,敵人被他們打得節節敗退,戰場上的形勢似乎朝著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機械堡壘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玉帝竟然憑借著強大的力量,逐漸突破了小機械鼠的防禦。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更加強大的黑暗氣息,那氣息如同黑洞般深邃,仿佛要吞噬一切。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憤怒,仿佛已經陷入了無盡的絕望與瘋狂之中。
    “你們都得死!”玉帝怒吼一聲,他手中的金色鎖鏈突然變長,向著李雲祥、殷夫人和小機械鼠橫掃過來。這一次,鎖鏈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數倍,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撕裂出一道道黑色的裂縫,裂縫中湧出無盡的黑暗能量,仿佛通往另一個恐怖的世界。
    李雲祥臉色大變,他連忙指揮青銅巨像抵擋。青銅巨像抬起巨大的手臂,試圖擋住這致命的一擊。可是那股強大的力量還是將青銅巨像震得連連後退,每後退一步,地麵上就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殷夫人也被鎖鏈的餘波擊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卻依然透露出堅定與不屈。
    小機械鼠看到殷夫人受傷,吱吱叫著,再次發動了攻擊。它的身體開始閃爍著各種光芒,無數的機械零件從它的體內射出,向著玉帝飛去。這些零件在飛行的過程中,自動組合成了各種武器,有激光炮、導彈等等。一時間,爆炸聲不斷響起,整個戰場都被火光和煙霧籠罩。激光炮發射出的光束如同閃電般劃過天空,導彈爆炸產生的蘑菇雲遮天蔽日,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末日的景象。
    玉帝被小機械鼠的攻擊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他不得不暫時停下攻擊,全力抵擋這些武器的攻擊。他揮舞著金色鎖鏈,將射向他的武器一一擋開,鎖鏈與武器碰撞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聲響。李雲祥趁機調整狀態,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著青銅巨像與眾生意誌的連接。他發現,在這關鍵時刻,眾生的意誌變得更加堅定和強大,仿佛在給他傳遞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起,徹底打破這可惡的天道!”李雲祥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星辰般璀璨,充滿了決心與勇氣。他將眾生的意誌匯聚到青銅巨像的拳頭上,然後猛地向著玉帝揮出一拳。這一拳,帶著無盡的力量和決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擊碎,將所有的黑暗都驅散。拳風呼嘯,所過之處,空間都被扭曲,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力量。
    玉帝感受到了這一拳的威力,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他連忙調動所有的力量,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金色的防禦屏障。防禦屏障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強大的光芒,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李雲祥的這一拳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金色的防禦屏障在接觸到拳頭的瞬間,就如同玻璃一般破碎開來,化作無數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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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頭直接擊中了玉帝,將他擊飛出去數百米遠。玉帝重重地摔在地上,身體周圍的黑暗氣息也變得微弱起來。他的身上布滿了傷痕,鮮血從傷口中不斷湧出,將地麵染成了暗紅色。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仿佛無法接受自己被打敗的事實。
    李雲祥沒有給玉帝喘息的機會,他指揮著青銅巨像繼續發動攻擊。青銅巨像邁開大步,向著玉帝走去,每一步都讓地麵為之震顫。它再次揮舞起巨大的拳頭,向著玉帝砸去。殷夫人也重新振作起來,手持青玉劍,與李雲祥一起衝向玉帝。小機械鼠則在一旁不斷地提供支援,它發射出各種武器,幹擾著敵人的行動,為李雲祥和殷夫人創造攻擊的機會。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玉帝的力量逐漸被削弱。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似乎隨時都可能消散。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我不甘心......”玉帝絕望地咆哮著,他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充滿了不甘和憤怒。那聲音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在臨死前發出的最後掙紮。
    就在玉帝即將徹底消散的時候,突然,一道神秘的光芒從天而降,將他籠罩起來。李雲祥等人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光芒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神秘力量。
    光芒消失後,玉帝竟然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了一片空蕩蕩的黑暗。戰場上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寂靜,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這是怎麽回事?”殷夫人疑惑地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擔憂。
    李雲祥皺著眉頭,青銅巨像的指尖還縈繞著未散盡的星火,在虛空裏劃出明滅不定的光痕。小機械鼠“哢嗒”一聲縮小成巴掌大小,蹦到他肩頭,胡須不安地抖動著,機械眼投射出數十道掃描光線,在玉帝消失的方位來回探查。
    “不對勁。”李雲祥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那股力量...帶著和眾生碑同源的氣息。”他突然想起觸摸水晶球時看到的畫麵——那個操控一切的神秘身影周身纏繞的,正是這種若有若無的波動。
    殷夫人的青玉劍突然發出清鳴,劍身的龍族密文泛起血光。“有東西在篡改空間法則!”她話音未落,四周的黑暗如同被無形巨手攪動的墨汁,驟然翻湧起來。李雲祥猛地將殷夫人拽到青銅巨像身後,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紫色閃電擦著巨像耳畔劈落,在地麵轟出深不見底的溝壑,邊緣還滋滋冒著詭異的黑煙。
    “好久不見,小英雄。”甜膩的女聲突然在三人意識裏炸開。李雲祥瞳孔驟縮,這聲音...分明是在遺跡中引導他們找到水晶球的“引路人”!黑霧中浮現出一個身著琉璃紗裙的少女,發間綴滿會呼吸的星辰,看似嬌弱的麵容上卻掛著毒蛇吐信般的笑意,“真以為玉帝是你們的最終對手?太天真了。”
    小機械鼠突然瘋狂尖叫,機械爪死死揪住李雲祥衣領。李雲祥還沒反應過來,少女指尖輕點,青銅巨像竟不受控製地單膝跪地,胸口的“逆”字光芒瞬間黯淡。殷夫人揮劍刺向少女,青玉劍卻在觸及她的刹那,化作漫天翡翠色的蝴蝶。
    “這具身體,不過是你們宇宙的觀測器罷了。”少女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縷星光,“眾生碑的暴動驚動了主宇宙,而我...是來回收失敗品的。”她抬手間,李雲祥感覺意識被一隻冰爪攥住,無數記憶碎片不受控地從腦海中剝離——包括他在遺跡中看到的神秘畫麵。
    “住手!”李雲祥青筋暴起,強行調動殘存的星火之力。青銅巨像的手指微微顫動,竟在少女驚愕的目光中緩緩抬起。“你以為...眾生的意誌,是你能輕易抹殺的?”李雲祥的聲音混著億萬道不同的呐喊,那些曾被星火傳遞給他的記憶——老嫗、少年、龍族長老,此刻都在他的聲音裏回蕩。
    巨像突然仰天長嘯,胸口“逆”字迸發的光芒將少女的黑暗領域撕開裂縫。李雲祥趁機將殷夫人和小機械鼠護在懷中,帶著青銅巨像衝進裂縫。強光刺目,等他再次睜眼,竟回到了最初發現眾生碑的荒蕪星域,隻是眼前多了座懸浮的水晶祭壇,上麵插著半截斷裂的青銅劍,劍柄處刻著和“逆”字同源的紋路。
    “這是...?”殷夫人話音未落,祭壇突然展開全息投影,畫麵裏是無數個不同的宇宙,每個都漂浮著類似眾生碑的器物,而在所有宇宙的盡頭,隱約可見一座由骸骨堆砌的巨型王座。
    小機械鼠突然用爪子狂敲李雲祥手臂,發出急促的警報聲。李雲祥猛地轉頭,隻見他們來時的裂縫中伸出無數漆黑的觸手,少女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意傳來:“逃?你們的宇宙,早就是主宇宙的試驗場了。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陪你們玩。”
    李雲祥握緊拳頭,青銅巨像同步做出戰鬥姿勢。他望著手中突然浮現的半截青銅劍,感受到劍身傳來的脈動——那是比眾生碑更古老的意誌。“殷夫人,小機械鼠,”他的目光掃過兩位同伴,“看來我們要改寫的,不隻是一個宇宙的命運。”
    遠處,漆黑觸手組成的漩渦中,漸漸浮現出少女放大無數倍的臉,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預示著這場跨越維度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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