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終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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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邪負手立於破碎的星海宮廢墟之上,五指輕輕撫過五把王劍的劍脊,新吸收的混元法則如活物般在劍身上遊走,勾勒出複雜的天道紋章。
    遠處的混沌深處,混沌神殿的輪廓在氤氳霧氣中時隱時現,殿門上的「混沌初開」四字泛著冷冽的紫光,宛如遠古巨獸的獠牙利齒,隨時準備撕碎敢於靠近的螻蟻。
    “報 ——!”
    血色流光撕裂虛空,審判軍團的傳令官單膝跪地,十二對光翼上的金色血液滴落星塵,在地麵燒出滋滋作響的坑洞:“宮主大人!幽冥冥宮傳來急報,天道盟餘孽聯合混沌神殿,正在葬神星墳複活遠古混沌獸饕餮!”
    傳令官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在趕來的途中遭遇了數次截殺。莫邪眼神一凝,葬神星墳的坐標在他識海中瞬間清晰 —— 那是諸天萬界的「熵之深淵」,沉睡著由遠古天道以自身為餌封印的混沌獸群,每一頭都承載著宇宙誕生初期的毀滅法則。
    葬神星墳
    莫凡看著下方遮天蔽日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我還以為什麽東西呢!原來是原初饕餮啊!如果是和青龍長老一樣的頂級原初生命我還會忌憚三分,一個凶獸級別的原初生命就像阻止我無極天宮?!”
    隨著實力的增進,莫凡骨子裏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愈發無法無天,再加上莫邪對他的教導始終都是,有實力就應該做自己想做的。
    沒實力被人家打了你就憋著!等你有實力了再去報複回來。
    於是莫凡可以說這些年基本都是在挨揍和報仇之間走過來的。
    更別說陰陽魔皇功本來就是魔道功法,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莫凡!你太囂張了!如果是你們無極天宮的宮主來了也就罷了!你不過一個帝子!還敢如此放肆!”
    一個被灰袍籠罩了身形的男子看著高空中肆意爆發著自己氣勢的莫凡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意。
    “陰溝裏的臭蟲!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嗎?天天藏得嚴嚴實實的不敢見人的廢物!還敢對我露出殺意?”
    看著下方對自己毫不掩飾殺意的灰袍男子莫凡不屑的冷笑一聲後二話不說發動攻勢。
    莫凡的冷笑中帶著刺骨的寒意,漆黑如墨的魔氣自體內迸發,在掌心凝聚成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掌。
    掌紋間纏繞著陰陽雙魚的紋路,邊緣翻湧著九幽業火,所過之處空間如破碎鏡麵般龜裂,露出其後暗紅色的虛空裂隙。
    “永恒天魔掌!”
    魔掌轟然拍下,空氣被壓縮成尖銳的嘯音,下方的原初饕餮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數十萬米身形足以遮天蔽日。羊身人麵的奇特造型,讓人頓感詭異萬分。
    人麵之上,雙目圓睜,閃爍著貪婪而凶狠的光芒,猶如兩團幽冷的鬼火,在黑暗中窺視著一切,而那眼睛竟長在腋下,每當它抬起手臂,便仿佛有兩道陰森的目光從詭異的角度射出,令人毛骨悚然。
    它口中長滿了尖銳的虎齒,猶如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隻需輕輕一合,便能將獵物撕成碎片。
    它發出的聲音如同嬰兒啼哭,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回音,在寂靜的夜晚,這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勾起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引誘著不知情者走向它那致命的血盆大口。
    莫凡的永恒天魔掌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壓下,原初饕餮卻毫無懼色,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羊首張開至近乎撕裂的程度,露出喉間翻湧的混沌黑霧。
    那黑霧中竟懸浮著無數殘碎的法則碎片,每一片都閃爍著不同位麵的天道光輝 —— 這頭凶獸不知吞噬了多少天道守護者,此刻正將積累的法則之力化作反擊的資本。
    “吼 ——!”
    饕餮的怒吼夾雜著萬千冤魂的嘶鳴,漆黑如墨的魔掌與混沌黑霧轟然相撞。刹那間,空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裂縫中滲出的金色法則血液與黑色魔氣交織,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陰陽魚圖。莫凡見狀瞳孔微縮,他清楚這並非普通能量對衝,而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法則體係在爭奪空間的掌控權。
    “有點意思,竟然能將吞噬的法則之力煉化成混沌魔霧。” 莫凡舔了舔嘴角,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但你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本帝子?”
    他指尖輕彈,魔掌上的陰陽雙魚紋路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竟是將無極天宮的鎮界法則融入了魔道功法。原本純粹的黑暗魔氣中,驟然多出了秩序的紋路,每一道都如金色鎖鏈,將混沌魔霧切割成無數小塊。
    灰袍男子見狀終於坐不住了,他袖中飛出七十二道灰光,每一道灰光都化作形態各異的凶獸虛影 —— 窮奇、混沌、檮杌…… 赫然是傳說中的「上古四凶」殘魂所化。這些虛影齊聲咆哮,在饕餮背後凝聚成「凶煞天幕」,竟將莫凡的法則鎖鏈震得粉碎。
    “無知小輩,葬神星墳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灰袍男子的聲音中帶著森冷的笑意,
    “當年連鴻蒙天道都葬在此處,你以為僅憑一個帝子就能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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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一揮,天幕上的凶獸虛影突然同時轉頭,齊齊望向莫凡。下一刻,無數道凶煞之力化作黑色流光,穿透空間縫隙,直擊莫凡眉心。
    莫凡卻不閃不避,任由流光刺入額頭,嘴角的笑意反而更盛:“葬神星墳?聽起來很適合埋你的地方。”
    他周身魔氣驟然暴走,陰陽魔皇功運轉至極致,竟將那些凶煞之力逆吞入體。灰袍男子驚恐地發現,自家祭煉多年的四凶殘魂,此刻正被莫凡體內的陰陽雙魚圖分解吸收,化作最精純的魔氣。
    “你…… 你竟敢吞噬凶煞法則?!”
    “為何不敢?” 莫凡抬手扯開領口,露出心口處的陰陽魚胎記,胎記正閃爍著妖異的紅光,“本帝子修煉的陰陽魔皇功,本就是以天道為餌、以法則為糧。你這點小手段,不過是給我加餐罷了。”
    他話音未落,背後突然浮現出十八層地獄的虛影,每一層都關押著不同的魔道強者。這些虛影齊齊睜眼,望向下方的饕餮與灰袍男子,眼中盡是饑腸轆轆的貪婪。
    “現在,輪到我了。”
    隨著莫凡的話音落下,一股足以磨滅一切的力量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葬神星墳。
    “永恒陰陽魔皇功!永恒天魔訣!!”
    莫凡雙手結印,地獄虛影中飛出無數道鎖鏈,每一道鎖鏈都纏繞著業火與魔氣,精準捆住饕餮的四肢與脖頸。原初饕餮瘋狂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鎖鏈源源不斷地抽取,注入莫凡體內。
    灰袍男子終於意識到不對勁,轉身欲逃,卻見莫凡指尖彈出一道血光,瞬間洞穿他的丹田。那血光中蘊含著陰陽法則,竟將他的本源之力生生劈成兩半,一半化作清氣上升,一半化作濁氣下沉。
    “你…… 你究竟是人是魔?” 灰袍男子跪倒在地,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透明,眼中滿是絕望。
    “我?” 莫凡踏空而來,魔氣在腳下凝聚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我是無極天宮的陰陽魔皇,是即將踏平葬神星墳的死神。而你 ——”
    他抬手抓住饕餮的犄角,硬生生將這頭數十萬米高的凶獸按在地上,“不過是我成道之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陰陽魔皇劍自虛空中凝結,劍身倒映著灰袍男子驚恐的臉。莫凡嘴角勾起殘酷的笑意,揮劍斬下,刹那間,葬神星墳的天空被染成血色,無數道法則碎片如雨般落下,為這場單方麵的屠殺畫上句號。
    ...........
    不落天朝
    不落神都。
    作為整個諸天萬界唯一一個橫跨無數位麵的諸天神朝,其強大的勢力足以達到諸天萬界中前五名。
    作為不落天朝最繁榮的都城,
    不落神都懸浮於諸天萬界的「天道夾縫」之中,由九十九座浮島以「周天星鬥陣」排列而成。
    每座浮島都有萬裏之廣,島與島之間以「時空虹橋」相連,虹橋上流淌著液態的法則之光,行人踏過時會在身後留下星軌般的殘影。
    中央浮島「紫微帝宮」直插雲霄,宮頂的「天命皇權璽」終年散發著金色龍氣,那是不落天朝掌控萬千位麵的核心。
    神都的每一塊城磚都刻有「安民咒文」,踩在上麵的凡人會莫名心生敬畏;城牆由「天道之骨」煉製而成,表麵流動著曆代帝王的功績投影 —— 某段城牆正在播放初代皇帝率百萬天兵征服異位麵的畫麵,士兵的呐喊聲竟能穿透時空,讓路過的修士耳膜震顫。
    城中隨處可見「法則噴泉」,噴出的不是水流而是具象化的規則之力:正義法則凝成天平,智慧法則化作流動的書卷,戰爭法則則是燃燒的刀槍。普通修士若能接住一絲法則之力,便可瞬間領悟對應的大道皮毛。
    最引人注目的是「天朝禁衛軍」的巡邏隊,每一名士兵都穿著「皇極戰鎧」,鎧甲縫隙中滲出龍氣,踏地時會留下金色的龍爪印記。他們腰間懸掛的「天命符」上,刻著不落天朝的祖訓
    「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然而,這座平時令無數生命畏懼神往的神都此時卻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凝重。
    不落神朝十大軍團散布在整個神都,一個又一個遮天蔽日的陣法虛影籠罩在神都四周,無數神朝最頂尖的強者一個個的麵色凝重的看著空中落下的天宮。
    隨著遮天蔽日的無極天宮從破空來到不落神朝的上空,初代不落帝主眼神堅定的怒喝道:“諸將聽令!”
    “謹遵吾主之命!!”
    隨著不落帝主的怒喝聲,數以千萬計的不落神朝將士齊聲怒吼著響應著自己所效忠的主宰者。
    初代不落帝主!
    一個從小千世界帶領著不落神朝一路從王朝攀登到神朝的存在。
    幾乎每一個不落神朝的子民都是這位帝主最狂熱的粉絲。
    然而..........
    “無極天宮!破陣!”
    隨著一聲冰冷的命令傳下。
    以莫凡,蕭炎,葉凡為首的六位無極天宮帝子及其麾下的聖子立刻圍繞在自己所附屬的帝子周圍展開屬於各個天宮的大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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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陽天魔陣!四象神王陣!烈獄鎮魂陣!萬獸朝祖陣!幽冥分界陣!極禦帝王周天陣!
    隨著六道大陣騰空而起,原本無極天宮中那六道虛幻的虛影也變的愈發凝實。
    “爾等可曾記得,萬年前先民於荒原之上豎起第一麵龍旗?可曾記得,曆代君王以血為墨、以骨為筆,在神魔覬覦的裂隙中寫下 “不落” 二字?從雪域冰原到焚天海域,從九幽鬼蜮到淩霄仙闕,我神朝子民何時曾向天地屈膝?何時曾因刀兵而退縮?
    今日!
    域外邪祟叩關,群魔環伺城下,此誠我神朝五十萬年未有之危局!他們說我等是 “人間螻蟻”,要將神朝化作第二座 “湮滅廢墟”—— 但看看你們身後!
    是萬家燈火裏的繈褓嬰兒,是青石板路上的晨鍾暮鼓,是太學宮前 “天下大同” 的鎏金匾額!這些,是我等列祖列宗用脊梁撐起的山河,是億萬生靈呼吸間的人間煙火!
    諸位!
    當此之時,退一步則萬劫不複,退半寸則永墮深淵!我見諸位鎧甲上的鏽跡,那是與上古凶獸搏殺的勳章;我見諸位眸中的血絲,那是鎮守邊疆三千年未熄的烽火!今日便讓那九天神魔看看 —— 什麽是 “天子守國門,君臣死社稷”!什麽是 “神朝兒郎,不退半步”!
    聽令!
    持戈者,當斬盡來犯之敵;握筆者,當書就不滅之誌;即便身為庖廚走卒,亦需以炊餅為盾、以柴刀為槍,讓賊子知道,這方土地上的每一粒塵埃,都刻著 “不落” 二字!
    今日之後!
    若我等馬革裹屍,則魂歸太嶽,化作神朝山脈;若我等血灑長河,則骨沉九淵,鑄成鎮魔鐵壁!待後世子孫登上城牆,指著那雲端破碎的敵旗說:“看!這就是我不落神朝的鋒芒!”
    諸君且看 ——
    朝陽已破雲而出,神朝的金龍正浴火翱翔!隨我揮劍,斬破這漫天劫灰!隨我振臂,喊出那千年誓言 ——
    神朝不倒,日月長明!山河永固,萬劫不摧!”
    隨著不落帝主一聲聲鼓舞士氣的怒喝聲傳遍整個不落神朝,十大不落軍團,數萬供奉堂供奉,乃至於不落皇族上千名封王的雙眼變得愈發通紅。
    “為了不落神朝!神朝不到!日月長明!山河永固!萬劫不摧!!”
    “為了不落神朝!神朝不到!日月長明!山河永固!萬劫不摧!!”
    “為了不落神朝!神朝不到!日月長明!山河永固!萬劫不摧!!”
    ...............
    不落神朝的都城上空,雲層被戰意撕成碎片,十大軍團的戰旗如鋼鐵長城般鋪開。每一麵戰旗上都繡著不落神朝的圖騰 —— 三足金烏逐日,象征著初代不落帝主「與日同輝」的道心。
    戰旗之下,數萬供奉同時結印,掌心升起金色法輪,法輪疊加成三十三重天宮虛影,向著無極天宮的六道陣法壓去;上千名皇族封王則駕馭著太古荒獸,獠牙上滴落的毒液腐蝕著空間,嘶吼聲中竟夾雜著「護朝」的道韻共鳴。
    初代不落帝主立於戰陣中央,他身著赤金帝袍,袍上繡著百萬星辰運轉圖,每一顆星都對應著神朝的一位強者。此刻他雙掌合攏,掌心浮現出「不落」二字的道紋,那是用神朝億萬生靈的信仰之力鑄就的本命符篆。
    「莫邪!你可知曉,神朝立世數十萬載,從未向任何勢力低頭!」他的聲音如黃鍾大呂,震得遠處的山脈都在簌簌發抖。
    莫邪負手立於無極天宮之前,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攻勢,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他清楚,眼前的帝主並非窮兵黷武之輩,而是真真切切將神朝子民視為心頭肉的守護者。這份執念,與他守護無極天宮的心意並無不同,可惜……
    「每個紀元的無敵之位,隻能有一個。」莫邪輕聲歎息,手中萬道戟驟然綻放出三千道法則光芒。這柄由無極天域核心碎片煉製的兵器,此刻化作一條法則長河,每一朵浪花都承載著一個位麵的天道規則。
    沒錯!
    莫邪之所以突然選擇向整個諸天萬界發動戰爭就是為了聚集道韻!
    天地從來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無論什麽樣的世界都會有結束重啟的時候!
    相較而言不過是什麽時候重啟的區別而已。
    而整個原初宇宙也同樣會有輪回,當輪回開始時,所有生命都將被大道吞噬一次作為新紀元的初始能源。
    而能夠在這場浩劫中超脫的!隻有一個辦法!
    無敵境界!
    超脫大道!超脫本源!以自身為大道重演自身世界!
    但這所需要的道韻卻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個紀元的道韻之足夠一個人重演自身世界凝結一個屬於自己的大道從而超脫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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